剛突破玄丹,是大喜的日子。
但韓城卻一直哭喪著臉,讓韓曉心中不快。
“堂兄,大伯他被陳恪陷害,被罰關(guān)進幽刑堂一年,現(xiàn)在出不來!”
韓城抹了抹眼淚,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我父親乃是堂堂天劍閣長老,地位尊崇,怎麼會受到陳恪誣陷?”韓曉神色大變,一把抓住韓城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迴事!”
幽刑堂是什麼,他很清楚。
隻有犯了大錯,才會被關(guān)進去!
“在堂兄閉關(guān)之後,大伯想要幫你報仇,讓我哥去截殺陳恪,卻沒有成功,他迴來之後就將大伯告上執(zhí)法閣。”韓城又開始哭了,“執(zhí)法閣主偏袒陳恪,所以處罰了大伯!”
他迅速將事情過程說了一遍。
“陳恪,你找死!”韓曉惡狠狠的喊了一聲,恨意衝天,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韓城連忙抓住他,“堂兄,你現(xiàn)在要去哪裏?”
“我去找陳恪,我要殺了他!”韓曉已經(jīng)快要失去理智。
他父親堂堂天劍閣長老,一生都是光鮮亮麗,現(xiàn)在進了幽刑堂,哪怕出來也要淪為笑話。
這一切都是因陳恪而起,他怎可能會放過陳恪?
韓城迅速搖頭,“不行,堂兄不要衝動,你去了,也打不過陳恪!”
“你什麼意思?!”
韓曉目光危險。
“我大哥二哥去截殺陳恪,被陳恪和牧玄殺了……”韓城強忍著悲痛道:“此後陳恪受到學府重視,被封為首席待遇,前些日子他去闖試煉塔,一舉闖過了第九層第三關(guān)。”
“堂兄你現(xiàn)在好不容易突破玄丹,卻不一定是陳恪的對手,他領(lǐng)悟了刀勢,百煉閣的親傳和他交手,兩刀都扛不住。”
“我已經(jīng)沒了兩個兄長,我不想堂兄你也被陳恪殺死。”
韓曉身體踉蹌兩下,難以置信。
陳恪,一個剛?cè)腴T一年都不到的雜種,被封為首席?
對方之前雖然勝過他一些,可何德何能闖過第九層?
韓君韓傑,都死在陳恪手中?
這些消息突如其來,在韓曉腦海裏轟炸。
“陳恪突破玄丹了?”韓曉連忙問道。
韓城搖頭:“沒有,他還是真罡境界。”
沒到玄丹領(lǐng)悟勢,這句話更讓韓曉臉色慘白。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閉關(guān)也才幾個月,怎麼一出來,天都變了?
韓曉猛然想起什麼,問道:“我哥呢?發(fā)生這麼大的事情,我哥沒迴來?”
“我聯(lián)係過天哥,到現(xiàn)在還沒迴應(yīng),之前大伯說天哥有要事,要在滄浪試煉之前才能趕迴來。”
“什麼事情能有父親重要?現(xiàn)在最主要是要殺了陳恪!我來聯(lián)係他,讓他趕緊迴來!”
韓曉此時有些慌神了。
意氣風發(fā)的出關(guān),卻沒想到被幾句話打迴原形。
現(xiàn)在他更是在想學府大比要不要參加,如果遇到陳恪,到時候怎麼辦?
……
學府大比如火如荼。
學府弟子大多都在參加,湧現(xiàn)了不少天才。
特別是新弟子裏,幾個世家子弟表現(xiàn)亮眼,如果按部就班,要不了兩年,就能成為高級弟子,爭奪首席預(yù)選。
比如桑傑,風千華,楊賀皆是如此。
其中甚至還有陳靈!
這姑娘為了不辜負陳恪給的修煉資源,大部分時間都在悶頭苦修,不僅修為到了真罡境界,一手劍法同樣不弱。
在學府大比上,甚至擊敗了不少老弟子。
她在出關(guān)之後,去闖過一次塔,已經(jīng)衝進了第七層,追上這些主流的世家子弟。
這些人在原本學府,屬於搶眼的未來之星,會被閣主關(guān)注,能突破玄丹就收為弟子。
但今年有陳恪的存在,他們顯得就遜色許多,關(guān)注都少了一些。
真罡弟子排名變動不小,前十有幾個突破到了玄丹,有不少後麵的人補位上來。
這些人都是真罡圓滿,闖到了第八層第三關(guān)。
第一毫無懸念,龐鐵在闖入第九層以後,除非這些人突破玄丹,否則沒人是他對手。
包括那些首席預(yù)選,同樣擋不住他。
他憑借強橫肉身,硬生生扛著趙辰的劍光,將其崩飛下擂臺。
就這樣鎖定了真罡境第一名!
唐悠然在旁邊高聲歡唿,但龐鐵卻並沒有多興奮。
因為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議論。
“陳恪果然沒來,否則龐鐵應(yīng)該也擋不住他。”
“把應(yīng)該二字去掉。連真罡都擋不住陳恪兩刀,更何況龐鐵?當初陳恪還沒有闖塔的時候,就已經(jīng)擊敗過龐鐵,現(xiàn)在更不用說。”
“陳恪沒來參加真罡境界的大比,難道是去參加玄丹境界的大比?”
“不可能吧,陳恪雖然厲害,卻仍然沒有突破玄丹,這不符合規(guī)矩。如果真這麼算,那他應(yīng)該和其他首席一樣,擺下擂臺,等人挑戰(zhàn)。”
這個說法大家都知道不可能。
陳恪得到首席待遇,並非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天賦。
在真罡境界的比試結(jié)束之後,玄丹境界的比試開始了。
這次玄丹比試,才讓人們知道普通玄丹弟子和親傳的差距到底多大!
同樣的玄丹前期,有人領(lǐng)悟出了勢,有些則沒有。
兩者差距巨大,幾招就被擊落下去。
人親傳弟子皆有地階武功,差距就進一步拉大了。
特別是神刀閣的兩個親傳弟子,一個高歌猛進。
程飛是衝著挑戰(zhàn)首席而去,一路上根本沒留手,他的天煞刀意因為師父賜丹,進度不小,哪怕親傳弟子麵對他,都擋不住幾招。
這讓排名後幾位的首席弟子心中微驚,暗自衡量到他們擺下擂臺時,能否擋住程飛的攻擊。
此外還有林莽,他的神魄刀已經(jīng)大成,同樣蘊養(yǎng)出了刀意,雖然不如程飛,依舊沒幾個人是他對手。
學府掌教陸玄真靜靜坐在高臺上,看著林莽和程飛二人大展拳腳,不由想起薑行道。
他跟一旁的太上長老朱雲(yún)鶴說道:“可惜了神刀閣主,他幾個弟子都出類拔萃,自己卻被留在薑家,若非我學府身陷困境,定要去將他救迴。”
朱雲(yún)鶴道:“行道此人看似隨和,實則孤傲,薑家之事若是他不願,薑家定不會和我學府開戰(zhàn),但這是他的選擇,我們外人無能為力。”
陸玄真此前一直在閉關(guān),此時聞言也忍不住歎息,若是早些出關(guān),是否能夠勸動薑行道?
仔細想了想,卻也覺得不可能。
二人幾乎是一同成長,對薑行道他非常了解。
看了眼下方,陸玄真詢問道:“怎麼沒有見到薑行道的關(guān)門弟子參加大比?”
朱雲(yún)鶴道:“從太華宗傳來消息,他們知曉陳恪存在,唯恐他們下黑手,我安排陳恪不參與大比,若現(xiàn)在風頭太甚,滄浪試煉時定然阻礙重重。”
“太華宗?真是陰魂不散,若他們敢動手,那就讓人有來無迴!”
陸玄真眼瞼低垂,“未到玄丹就領(lǐng)悟刀勢,這種資質(zhì)在當年滄浪聖宗內(nèi)都是罕見,也不知道陳恪入滄浪試煉,能否帶出天階功法……”
“以陳恪的天賦,即便拿不到天階,地階頂級功法也能輕易獲得,若日後他參加潛龍試煉,就是我學府騰飛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