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芙，你別生氣……”霍聞焰追上來。


    殷芙加快腳步，視他如空氣。


    “我錯了，我不該開這種玩笑。”霍聞焰亦步亦趨，跟著她。


    殷芙俏顏冷漠，置若罔聞。


    她一路走迴民宿，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嘭一聲關上門。


    “殷芙，你聽我……”霍聞焰吃了個閉門羹。


    糟糕，她這次是真生氣了。


    霍聞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遲疑著沒敲門。


    她在氣頭上，先讓她緩一緩，等會兒他再來哄她吧。


    霍聞焰想了想，跑下樓，到前臺，付費請工作人員幫忙去買一些衣物。


    他交代完，突然發現民宿外麵有人舉著鏡頭拍他。


    “你是什麼人？我允許你拍我了嗎？”


    霍聞焰慍怒，正打算上前理論，卻見對方放下攝像機，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三少爺”。


    霍聞焰頓時皺起眉頭。


    是大哥派出來的人。


    霍聞焰謹慎地往後退兩步，掃了一眼外麵，暫時沒看到其他黑衣保鏢。


    他轉身飛奔上樓，去敲殷芙的房門。


    殷芙遲遲沒有迴應。


    霍聞焰心中著急，迴了自己房間，從相鄰的陽臺翻到殷芙的那一間。


    “殷芙，我大哥的人找到我們了！”


    他翻身落地，揚聲喊道。


    殷芙剛從浴室裏出來，身上隻裹著浴巾。


    她一抬眸，就對上霍聞焰怔住的目光。


    霍聞焰不由自主地視線下移，她皮膚雪白，肩頸纖細，浴巾圍住了胸前那兩弧。


    再往下，雙腿又細又白……浴巾有點短，惹人遐想。


    霍聞焰渾身濕淋淋的，本來覺得很冷，但此刻不知怎麼的，感覺一陣陣耳熱。


    他喉結微動，一時間忘記要說什麼，隻念了她的名字，“殷芙……”


    殷芙神色冷淡，瞥他一眼，轉身去拿浴袍，給自己裹上。


    “我在樓下碰到大哥派來的人，那人舉著鏡頭拍我。”霍聞焰輕咳兩聲，重新找迴要說的話。


    殷芙仍舊不理他。


    她自顧自吹頭發。


    霍聞焰走近她，繼續說，“那個人不知道跟著我們多久了，說不定看到你跳下河救我。”


    殷芙把吹風機開得更響。


    霍聞焰無奈。


    她明顯不想聽他講話。


    殷芙吹幹了頭發，上床躺下，拉被子給自己蓋上，就好像這個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


    她感覺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河水又髒又冷的緣故，現在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你理理我。”霍聞焰站在床前，可憐巴巴的語氣，“等會兒我被大哥的人抓走，你就看不到我了。”


    殷芙閉上眼睛，睫毛垂掩。


    她安靜睡覺。


    霍聞焰深切體會到，自己仿佛空氣一樣透明。


    “你罵我一句，行不行？”


    她越是這樣，他越難受，“再不然，你把我踹迴河裏。”


    殷芙的唿吸放緩，漸漸入睡。


    她把他忽視得很徹底。


    霍聞焰盯著她沉睡的小臉，心裏像被什麼東西撓抓一樣，說不出的憋悶。


    她不理他，比發火更折磨人。


    他又不能搖醒她，隻能自己一個人硬忍著。


    正當霍聞焰在殷芙的床邊煩躁踱步的時候，遠在倫敦的霍聞野在看一段視頻。


    視頻畫麵裏，女孩義無反顧地跳下了河，遊向年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