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芙似玩笑地道，“你願意給我多少？半副身家，可以嗎？”


    霍聞野瞇眸，“還沒嫁人，就想分家產(chǎn)。”


    殷芙一臉驚訝地看他，“霍先生，你意思是想娶我嗎？”


    她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故意拿話刺他。


    霍聞野卻是波瀾不驚，慢條斯理地道，“和我結(jié)婚，要簽訂婚前協(xié)議，你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這你也願意？”


    殷芙搖搖頭，坦白地道，“不願意。”


    霍聞野低聲嗤笑，“現(xiàn)實。”


    殷芙彎彎唇角，“我如果要結(jié)婚，就不是衝著離婚分贍養(yǎng)費去的。所以什麼婚前協(xié)議，不重要。”


    霍聞野睨她，“那你為什麼不願意？”


    殷芙反問，“我為什麼要為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


    她說著渣女語錄，霍聞野聽笑了，“你有這麼大的野心？”


    殷芙點點頭，“我有。”


    隻是他不信而已。


    霍聞野目光深邃，停留在她嬌俏明豔的小臉上。他以前確實不信她說這種話，但她似乎變得越來越難以掌控。


    車子開往殷芙的單身公寓。


    抵達時，霍聞野問她，“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殷芙抬起手，指尖輕觸他的唇角，“你嘴角淤青了。”


    她的觸碰輕柔如風(fēng)，似憐惜，似心疼，靠近輕吹了一口氣，“疼不疼？”


    她撅起的粉唇誘人采擷。


    霍聞野眸色一暗，手掌扣住她的腰肢，略一使力，將她禁錮到懷裏。


    他的頭低下來，想吻她的意思很明顯，殷芙立即手心一轉(zhuǎn)，毫不憐憫地抵住他唇角淤青的位置。


    她很用力，霍聞野吃痛了一下。


    雖然這點痛和剛才打拳賽比起來不算什麼，但她抗拒他親近的意思很堅決。


    霍聞野掐著殷芙細腰的手掌不由地收緊，低沉道，“想疼死我？”


    殷芙嗯了聲，“你疼得越厲害，越能記住我。”


    霍聞野單手捉住她的腕，往自己腹部放，“我這裏挨了幾拳，你可以雪上加霜。”


    殷芙並不客氣，順勢就按下去，還歪著腦袋問，“疼嗎？”


    霍聞野氣笑，“疼才如你的意，不是嗎？”


    殷芙又摁了幾下，他腹肌緊實堅硬，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打拳受傷，此刻繃得極為僵硬。


    她一邊用力摁，一邊看他皺起眉頭的表情，“剛才在擂臺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好像沒有痛感似的。”


    霍聞野不知怎麼嗓子有點沙啞，“在擂臺上的時候，危險隨時來襲，顧不上疼。”


    殷芙好像隨意地問，“為了贏亞特蘭藍寶石首飾，值得嗎？”


    為了那個程小姐，他當(dāng)年就不知道疼。


    霍聞野眸光發(fā)暗，低啞道，“不該問的別問，不該好奇的別好奇。”


    殷芙輕輕聳肩，手往他腹上再摁了摁，似有若無地繞著打圈，感覺到他倏然繃緊。


    她眸光狡黠地往下一瞥，飛快收迴手，“那我不問了，也不陪你繼續(xù)了。”


    她話音未完，拉開車門，一溜煙跑開。


    霍聞野按住被她肆意撩撥過的地方，喉頭微滾，低聲怒笑。


    她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