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啟陵朝著自己氣勢洶洶地攻來,江晨的眉頭不禁微微一蹙。在他看來,這阮啟陵僅僅是禦氣中期的修為罷了,況且其為人陰險狡詐,如此品行的人居然也配被稱作青年才俊,這簡直就是對這一稱謂的莫大褻瀆。
江晨心中暗自冷哼一聲,當(dāng)下自是不再客氣半分。隻見他身形穩(wěn)穩(wěn)佇立原地,紋絲未動,僅是不慌不忙地輕輕抬起右手,而後猛地一揮而下。剎那間,一股雄渾且淩厲無比的勁氣仿若脫韁之野馬,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唿嘯而出,那勁氣之中裹挾著江晨滿心的不屑以及想要給予對方的懲戒之意。
“啪!”一聲清脆響亮至極的耳光聲驟然在眾人耳畔炸開,仿若一道劃破長空的驚雷,震得在場之人皆是一愣,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呆愣住了。緊接著,眾人便瞧見那原本還滿臉囂張、氣勢洶洶地朝著江晨撲攻而來的阮啟陵,恰似一隻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倒飛而出。他的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脹起來,不多時便腫得如同豬頭一般,那原本還算得上英俊的麵容此刻變得無比狼狽不堪,嘴角甚至還掛著絲絲血跡,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的神色,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居然會在轉(zhuǎn)瞬之間就被江晨如此輕而易舉地?fù)敉耍疫落得這般淒慘至極的下場。
阮啟陵的父母原本正坐在高堂之上,滿臉怒容地嗬斥質(zhì)問著江晨,此刻見到自家兒子這般慘不忍睹的模樣,頓時又驚又怒。阮父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砰”的一聲巨響,那座椅扶手竟似都要被他這大力一拍給拍碎了。他隨即站起身來,厲聲喝道:“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兒,竟敢在我阮家的地盤上、在這大喜的日子裏如此放肆無禮,竟敢打傷我兒,今日定要讓你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方解我心頭之恨!”說罷,他周身靈力開始劇烈湧動,光芒閃爍間,竟是準(zhǔn)備親自出手對付江晨,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將江晨瞬間撕成碎片才肯罷休。
至於阮母,一直坐在高堂之上,那副神情傲慢至極,眼神中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鄙夷。她身著華麗服飾,卻絲毫沒有半分雍容華貴之感,反倒因為那滿臉的刻薄相顯得俗不可耐。見兒子被江晨打得如此狼狽,阮母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扯著尖銳的嗓子吼道:“哪來的野小子,竟敢在我阮家大喜的日子裏撒野,還敢對我兒動手!哼,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吧!我阮家在這地界上也是有頭有臉的,豈容你這般放肆!今日定要讓你知道得罪我阮家的後果,叫你悔不當(dāng)初!”她一邊尖聲叫嚷著,一邊用那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盯著江晨,仿佛要將江晨身上盯出幾個窟窿來,那蠻橫無理的模樣展露無遺,全然不顧事情的是非對錯,隻一心想著要為兒子出氣,把江晨狠狠教訓(xùn)一頓。
在這一片混亂中,其他阮家的長輩們也紛紛現(xiàn)身。其中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乃是阮家的二長老,他拄著一根雕龍拐杖,那拐杖頂端的龍頭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騰飛而出。他臉上皺紋縱橫交錯,眼神卻透著一股陰鷙,冷冷地看著江晨,那目光猶如實質(zhì)般的冰刀,讓人不寒而栗。隻見他微微抬起拐杖,重重地在地上一頓,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整個地麵似乎都跟著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用那沙啞卻極具威嚴(yán)的聲音說道:“哼,小小毛孩,竟敢在我阮家鬧事,簡直不知死活!”
旁邊還有幾位中年模樣的阮家長輩,他們身著綾羅綢緞,個個神情嚴(yán)肅,眼神中帶著對江晨的不屑與惱怒。其中一人雙手抱胸,微微皺眉,冷哼道:“這小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竟敢破壞啟陵的婚事,今日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我阮家的顏麵何存!”
而阮家的小輩們,此刻也都圍聚在一旁。有的麵露驚恐之色,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躲在長輩身後偷偷地探出頭來觀望;有的則滿臉憤憤不平,跟著長輩們一起對江晨怒目而視,嘴裏還不停地叫嚷著:“揍他,揍他,讓他知道我們?nèi)罴业膮柡Γ 逼渲幸粋十四五歲的少年,長得與阮啟陵有幾分相似,想必是近親,他雙手握拳,躍躍欲試地喊道:“我要去幫哥哥教訓(xùn)這個壞蛋!”不過卻被身旁的一位長輩伸手?jǐn)r住了,那長輩低聲嗬斥道:“你別去添亂,這兒有我們呢!”
而江晨這邊,他的同學(xué)們此時也徹底從之前的驚愕之中迴過神來。趙明、李陽等人雖說知曉江晨實力頗為不俗,但見他如此幹脆利落地就把阮啟陵打得這般狼狽淒慘,心中亦是暗暗吃驚不已。此刻情況可謂萬分危急,他們也清楚自身實力相較於阮家之人實在是低微得很,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毫不猶豫地想著要盡量向著江晨靠攏,哪怕隻能幫上一點點忙,也好過在一旁幹看著。
柳馨和王麗麗以及其他一些女同學(xué)哪曾見過這般劍拔弩張、驚心動魄的場景,一時間都被嚇得呆愣在原地,臉色煞白,眼中滿是驚恐,身體也似僵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時刻,林舒怡似乎也從之前的慌亂與驚愕中漸漸迴過神來。她目光複雜地望著江晨那挺拔而堅毅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一絲愧疚,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她深知阮家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這江晨為了她已然徹底得罪了阮家,她實在不願看到江晨因為自己而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於是,她忍不住開口朝著江晨大聲喊道:“江晨,你別管我了,趁著阮家現(xiàn)在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趕緊帶著同學(xué)們撤離吧……我不想因為我而連累了你,更不想看到你們因為我受到任何的傷害啊。”林舒怡的父母此時也紛紛焦急地勸說江晨,眼中滿是擔(dān)憂與無奈,他們深知阮家的厲害,也害怕江晨為了自家女兒而丟了性命,那可就罪孽深重了。
此時,婚禮現(xiàn)場早已亂成了一鍋粥。賓客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唿喊聲、叫嚷聲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整個場麵一片混亂不堪,仿若世界末日來臨一般。而江晨卻依舊神色淡然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憑周圍的一切喧囂嘈雜都無法撼動他分毫,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它毫無幹係,他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前方,那目光之中透著一種無畏與蔑視,根本就沒把現(xiàn)場這些氣勢洶洶的阮家人放在眼裏。
隨後,江晨微微欠了欠身,朝著林舒怡的方向稍稍傾了傾,目光平和而堅定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開口道:“班長,結(jié)婚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是不是不把我當(dāng)朋友啊?還好我來得不算遲,要不然班長這可不就是羊入虎口了麼?你放心,有我這老同學(xué)在,今日定不會讓你受這委屈。”
林舒怡聽了江晨的話,眼中不禁泛起淚花,她哽咽著說道:“江晨,你這又是何苦呢……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阮家真的太強大了,我不想你因為我陷入這般絕境啊。”
江晨目光依舊停留在林舒怡身上,聲音沉穩(wěn)而溫和地說道:“班長,昔日你對我諸多關(guān)照,幫過我不少忙呢,我現(xiàn)在也隻是略作迴報罷了,難道班長這也要拒絕麼。”
就在這時,阮父已然忍耐不住,身形一閃,如同一道幻影般朝著江晨撲了過來,口中大喝:“小子,受死吧!”其周身靈力化作一道道淩厲的光芒,朝著江晨周身要害之處攻去。
江晨卻不慌不忙,腳下步伐輕輕一錯,身形如鬼魅般向後飄然而退,輕鬆避開了阮父的這一輪攻擊。他目光一冷,看向阮父,沉聲道:“阮家主,今日之事,錯不在林舒怡,也不在我,你們?nèi)罴疫@般強行逼迫他人成婚,就不怕遭人詬病麼?”
阮父冷哼一聲,道:“我阮家行事,何須向你這等小輩解釋!今日你壞我兒好事,打傷我兒,就拿命來償吧!”說罷,再次發(fā)動更為猛烈的攻擊,一時間,靈力光芒縱橫交錯,整個婚禮現(xiàn)場的氣氛愈發(fā)緊張壓抑起來。
阮母見江晨如此輕易地就避開了阮父的攻擊,更是氣得跳腳,她張牙舞爪地衝著阮父喊道:“當(dāng)家的,你還愣著幹什麼!這小子如此囂張,竟敢在咱們?nèi)罴业牡乇P上撒野,還把啟陵打成這樣,你今天要是不把他當(dāng)場擊殺,咱們?nèi)罴业哪橖I往哪兒擱!快動手啊,別讓他再蹦躂了!”她那尖銳的聲音在這混亂的現(xiàn)場中顯得格外刺耳,眼中滿是怨毒與急切,仿佛此刻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江晨血濺當(dāng)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