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軍悄無聲息的停在姬柔三人身後,虞逸雲抱著潭依依從大軍中走了出來。
看著目光呆滯,一動不動的三人,虞逸雲不禁噗嗤一笑,
“沒想到一個簡單的幻陣,就搞定了他們。”
“那個……嗯……你能放我下來嘛?”
潭依依心慌意亂的在虞逸雲懷裏扭動著身體,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這可是有十萬雙眼睛在看著他們呢!
“別亂動!你還受著傷呢!”
虞逸雲的言語中帶著些許責怪之意,雙臂抱得更緊了,甚至還趁機拍了兩下潭依依的屁股。
“你……”
潭依依的臉上瞬間緋紅一片,心中又羞又怒。
兩人的姿勢動作,對她這個佛女來說,實在過於曖昧,此為佛門大忌!
曾經,她在與虞逸雲第一次見麵時,心如止水,可如今,她卻再也無法保持那樣的心境。
隻不過目前在她心裏,佛依舊占據著重要的位置,遠遠大於情。
可是當潭依依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有些難以啟齒,似乎在某些特殊場景下,她心中那一絲絲小小情愫,總是能快速攻陷並占領整個佛心!
“這三人怎麼處理?”
看著潭依依此時的狀態,虞逸雲沒有再繼續挑逗下去,而是把話題拉迴到了姬柔三人身上。
他深知這種事情急不得,上次就是因為太急了,反而導致潭依依佛法大成。
虞逸雲深刻吸取教訓,在心裏牢記八個大字,淺嚐輒止,循序漸進!
提到三人的處理結果,潭依依臉上羞怒漸退,認真的思考很久,才緩緩開口,
“我佛講究一因結一果,石磊未曾出過手,小懲大誡便可,項勇陷我於危難之間,應斷其雙臂以儆效尤,姬柔為此事主使,亦心存殺意,應入地獄懺悔。”
潭依依說完,嘴上還道了一句,“阿彌陀佛。”
“行,聽你的!”
虞逸雲果斷的喚出戰神戟,高高舉起,對著姬柔的腦袋,砍了下去。
“逸雲小心!”
突然,一聲急喝從天上傳來,緊接著兩道爆炸聲接連響起,一個隻剩下上半身的人,墜落到姬柔三人麵前。
地麵瞬間塵土飛揚,待塵土散去,那殘軀已然帶著姬柔三人消失不見。
“逸雲,你沒事吧?”
三個帶著輕傷的老頭,落在虞逸雲身旁,眼中除了關心,還有一絲小小的尷尬。
“我沒事,多謝三位前輩的關心。”
虞逸雲迴以敬意,語氣又帶著一分疏離,
“兩個護道人自爆,一個半死,沒什麼威脅了,接下來就不麻煩三位前輩了。”
虞逸雲說完,直接帶著十萬大軍離開了此地。
這三人的修為可都比那三個護道者高一些,這都能讓人跑了,他還怎麼繼續相信他們三人呢?
從山穀到荒城,虞逸雲帶著人搜索了整整一天,最後死侍影子前來稟報,才知道三人早已經迴到了荒城!
“就讓腦袋在他們的頭上再多待幾天!”
虞逸雲咬牙暗恨,都怪那三個出工不出力的老家夥!
在荒城內,先不說殺了三人會不會引起戰爭,反正虞逸雲也不是很在意,但虞荒兒肯定會阻撓他!
想想就讓人頭大!
“迴府!”
虞逸雲讓軍隊自行迴營,自己抱著潭依依一路慢悠悠的走迴王府。
“呦,看見你們倆的這一刻呦,老娘連大孫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虞逸雲前腳剛走進王府,葉花嶼調侃的聲音,就在二人耳邊響起。
本就害羞了一路的潭依依,急忙掙脫出虞逸雲的懷抱,向著王府內跑去,此時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裏去。
“老娘,你壞我姻緣!”
虞逸雲垮著一張臉,十分無語的看著葉花嶼。
“你懂個屁,老娘這是在幫你。”
葉花嶼鄭重的拍了拍虞逸雲的肩膀,將一份聖旨塞進他的手裏。
“怎麼我老爹不在,天天都特麼有聖旨呢?不接!”
虞逸雲鬧著別扭,死活不肯接過聖旨。
葉花嶼柳眉一挑,伸手就給了虞逸雲一個爆栗,
“你這臭小子,還敢跟老娘鬧情緒?膽肥了是吧?”
虞逸雲捂著腦袋,滿臉不情願,“你是娘,你說的算!”
虞逸雲打開聖旨隨意的看了一眼,卻在看到上麵內容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陛下笈禮,讓我負責?”
這虞荒兒多半是瘋了吧?
虞逸雲覺得大概是的,反正如果換成他自己,他肯定讓侯通與孫尚這兩個狗腿子負責。
葉花嶼白了他一眼,“行了,別想著弄什麼幺蛾子事,這女皇笈禮可是大事,關乎整個東荒的顏麵。你老爹不在,你就得挑起這個擔子。”
“知道了。”
虞逸雲有氣無力的迴答道,腦中在此時卻突然靈光一閃!
或許可以將自己準備的東西直接獻給虞荒兒?
本來虞逸雲是準備放在荒城外,假裝有秘境出世的,當那個東西被人得到後,他的最後一步計劃就成功了!
現在看來,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給虞荒兒也未嚐不可呀?
接下來的幾天裏,虞逸雲四處拜訪朝廷大臣們,表麵向他們請教女皇笈禮的準備工作,實際上是安排一些計劃行動。
總之這次能用上的關係,能命令的人,虞逸雲都給他們安排了一些事情。
充分做好了應對所有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憑借攝政王之子的身份,還是有很多人願意配合他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為了虞荒兒的笈禮,所有人都忙了起來。
就連虞逸雲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沒有時間休息。
整個東荒都沉浸在一片喜慶的氛圍中。荒城內外,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各地的大家族和官員也紛紛來到荒城,準備參加虞荒兒的笈禮。
南趙國和西楚國,也再次派出了一些人,前來祝賀。
隻有北黎國,暫時還沒有動靜。
此時的北黎皇宮,氣氛沉重又壓抑。
啪~
老皇帝狠狠的將奏折扔在地上,咆哮道,
“他虞骨殺了朕的丞相,你們還讓朕給他祝賀?你們要氣死朕嗎?”
“咳咳咳。”
老皇帝說完後,不停的咳嗽起來,一旁的太監急忙上前幫他順了順氣。
老皇帝揮手趕走太監,站起身,目光憤怒的掃向朝堂眾臣,
“前段時間,他虞骨屠我邊疆一城,你們讓朕忍著。
不久前,他又滅了我數座城池,行,南趙與西楚也是同樣的待遇,朕又忍了!
前幾天!就在前幾天!就在朕的眼前!
他圍朕宮牆!殺朕丞相!朕還要忍著嗎?你們告訴朕!朕還要像烏龜一樣忍著嗎?”
朝臣寒蟬若噤,低頭不語。
最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顫顫巍巍的上前一步,趴在地上哭訴道,
“陛下,可是惡魔使者已七聚其五了啊!”
老皇帝微微一愣,憤怒的氣勢漸漸消失,最後頹然坐迴龍椅上,揮了揮手,
“退朝吧,朕累了,明天……安排人去參加笈禮……”
群臣都走出大殿後,一個太監悄悄走到老皇帝身邊,耳語道,
“陛下,南趙和西楚的使者來了,可能是為了東荒而來。”
“快讓他們進來!”
老皇帝眼中精光一閃,迫不及待的召見了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