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接著講,我聽著呢。”
鄭炎悄悄在江蓮海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將她放下,抱著肩膀說道。
“鄭兄,我們得為後人著想啊!”
張健還是喋喋不休。
“若是少了一件法寶,鎮魔塔的防禦根本就很難完全穩定。”
“到時候再想進來,恐怕比現在要難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他說的嗓子都冒出白煙了,鄭炎還是那一副模樣,不為所動。
“說完了嗎?”
看著張健的表演結束,鄭炎這才緩緩張口。
“既然你講完了,那能不能容我提出一個問題。”
鄭炎扶起了地上的李子軒說道。
“額,鄭兄你有話直說就行,沒必要繞來繞去的。”
張健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明明不熱,他的額頭處卻滲出大量的汗珠。
“好,既然如此,我就挑明了!”
鄭炎將手指向李子軒,然後又轉移到那個白色的光點處說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
“咱們接著尋找定風珠的過程會對你的兄弟、摯友,最親之人造成生命危險的話。”
“你還要堅持自己的理念,繼續下去嗎?”
張健聽了鄭炎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掙紮的神色。
他沉默了良久,左右臉頰上分別展現出不同的表情。
一會是半哭半笑,一會又是半怒半哀,看起來非常的痛苦。
“不,絕對不能置子軒的安危於不顧!”
張健強壓蠢蠢欲動的右手,掙紮著說道。
“哈哈,你懂什麼?將寶貝獻給偉大的黃金王才是我們的使命。”
剛才的狀況還沒維持多久,張健又換了種話語,而且還提到一個關鍵性人物。
“黃金王!!”
聽到這個名字鄭炎的心頭一顫,隱約覺得大事不妙。
張健的為人他不了解,但從江蓮海的話中讓鄭炎感到了異常。
他最初猜測張健是被劉海口中的強者給控製了。
現在知道了真相的他簡直大錯特錯。。。
“黃金王是誰?和黃金之主有關係嗎?”
江蓮海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唿,難免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等會我在慢慢解釋吧。”
鄭炎將李子軒托付給了同伴,在囑咐了讓她小心後,瞬身來到了張健身後。
“你是黃金王派來的?”
“啪!”
鄭炎收了點力氣,一巴掌將張健拍的空中三百六十度轉,重重落到了地上。
他站在對方頭前,用居高臨下的樣子冷冷問道。
“哈哈,既然已經暴露,我也不用繼續隱藏下去了!”
“為了黃金王閣下!”
他大喊一聲,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鄭炎雙腿,身體開始呈現出一種透明色。
“嘀嗒,嘀嗒~”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鍾表跳動的聲音,和張健身體處不斷跳動的紅光。
“乖乖,這是要自爆了嗎?”
“滾!滾啊!”
鄭炎抖動著大腿,想要將張健給甩下去。
這家夥好像是塗了那個強力膠水似的,任憑鄭炎如何努力,也無法撼動。
“夥伴~~”
一旁的江蓮海可是將這一幕確切的看在眼中的。
她丟下李子軒,飛撲著朝這邊而來。
“滴滴滴!”
自爆發出了最後的警告,張健猙笑一聲就要拉著鄭炎陪葬。
“唰!!”
灰色的光幕從鄭炎身體中擴散出去。
這一刻,張健的笑、半空中的江蓮海、酣睡中的李子軒和慌張的劉海形成了一幅獨特的畫卷。
他們就這樣停滯在最後一瞬間,一動不動的。
“咦~~”
鄭炎再度嚐試著抽出腿來,這次他成功了。
望著被控製的張健最後那副醜陋的麵容,鄭炎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小老弟,什麼水平,也敢玩同歸於盡?”
他拍著張健腦袋,嘲弄的說道。
“給我退!”
鄭炎手上加大了力度,一把將張健腦中的家夥給抓了出來。
這不看不知道,居然還是個熟人。
“你叫什麼來著?尼瑪?不,應該說風靈才對!”
原本在早該在戰場上被大奎砸碎的風靈,此刻居然寄居到了張健體內。
“嗯,不對。”
鄭炎看著手中殘缺不全,僅有臉上還算完整的家夥明白過來。
應該是後麵黃金王用了某種術將他的魂魄給召了迴來,組成這樣的。
“看來他真的是無將可用了!”
鄭炎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也難怪會如此的死心塌地了!”
他晃著眼前的風靈,看對方一副倔強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問不出什麼來。
“唉,何必呢?老實的跟你妹妹去投胎不好嗎?”
“為何要為了那種家夥而賣命呢?”
鄭炎感慨的歎了一口氣,也不是全無收獲。
至少他知道了黃金王並沒有輕易的放棄鎮魔塔內的東西。
“恐怕…”
他摸了下被藏起來的麵具,感到大事不妙了!
“唰~”
隨著光幕被召迴,時挺也跟著結束。
“好重!”
江蓮海精準的落到了早就準備好的鄭炎背上。
張健由於失去了控製,自身的引爆係統也跟著停止,和李子軒一樣打起了唿嚕。
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倆真是太像了……
之後鄭炎驅散了劉海,讓他自由活動,又跟江蓮海說了下黃金王的身份。
“你看。”
他拿出被五花大綁的風靈殘魂向夥伴展示著。
對於如何處理,鄭炎暫時還沒拿定主意。
“唿哧!”
當二人商議著的時候,他們周圍的空間突然產生一陣波動。
“小心!”
鄭炎第一時間將其護在了身後,緊張的盯著前方。
他是真怕那黃金王殺個迴馬槍搞偷襲就不妙了。
“撲通!撲通!”
鄭炎的心跳動著,他做好了即刻戰鬥的準備。
“二位不要怕,我沒有惡意。”
人未到聲先至。
隻見在那個光點處,一道人影隨著空間波動跳躍而出。
他的年齡從外貌上看大約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一頭花白的短發,外加全身發黑的皺紋。
看起來飽經風霜。
除了外觀以外,他的肩膀處還有一處明顯被重傷的地方。
即便被粗布簡單的包紮過,還是有紅色的血液不斷流出。
“你,你是人?”
鄭炎看著鮮紅的痕跡問道。
“嗬嗬,大概意義上算吧。”
中年男人平和的答道。
“說起來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麵了呢!”
他指著自己的肩膀,其身份已經唿之欲出了。
“哦,你是那個…”
鄭炎想說怪物沒能張的了嘴。
看著眼前一直躲藏又突然出現的男人,他有很多話要說。
但當務之急是先替他止住傷口再說,鄭炎下手太重了,對男人造成不小的影響。
“嗬嗬,兩位…朋友吧。”
江蓮海在為他包紮著受傷之處,中年男人愣了下,喊出了朋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