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燕赤嶽手中奪走赤焰劍,對於李承澤就是一件很輕鬆,並不值得驕傲的事情,知畫甚至沒有出手。
因為己方實力對敵方造成了碾壓。
燕赤嶽說得沒錯。
就是他的天地玄黃和風林火山八將尚在又如何,王素素想要從他手中取得赤焰劍,依舊如探囊取物。
此時的李承澤已經在流雲閣等待著王素素迴來。
“給,你要的劍。”
迴到流雲閣的王素素將手中的長劍拋給李承澤。
“謝了。”
七轉以上的兵器被稱之為神兵是有原因的,七轉以上的神兵有靈。
一柄神兵被人用得久了會留下武者的烙印,逐漸契合那個武者,被別人使用還會自我抗拒。
要是哪天運氣來了,神兵甚至可以隨著武者的晉升而得到升華,不過這種情況很少。
但這個情況不符合赤焰劍的情況,燕赤嶽拿到赤焰劍一共就沒兩天,赤焰劍跟他根本就沒培養起來。
所以李承澤拿到這柄赤焰劍的時候,沒有遭受到任何抵抗。
赤焰劍的造型很符合李承澤的審美。
劍鞘是黑色沉木裹上繡著黑鳳凰和火焰的皮革,劍柄是黑紅二色,黑色的劍柄間隔纏繞了上了三段防滑的蠟繩。
劍鞘同樣有設計,鞘口呈“v”字型。
長劍緩緩出鞘。
李承澤知道這柄劍為何被稱為赤焰劍了,劍身除了兩邊的劍刃部分留白,通體布滿了紅色的火焰紋路。
仔細端詳著,還能看出一麵火焰構成的是拖拽著火焰長尾的鳳凰,而另一麵是一條紅色火焰魔龍。
李承澤雙指劃過赤焰劍,劍身長七十二厘米,劍柄長三十厘米,刃寬不到四厘米,比裁雲劍略重些,出鞘後整體重量在四斤上下。
赤焰劍在長劍中已經算是重劍了。
拿幾百斤的劍他們也可以耍,但沒必要,人手幾百斤的武器,多浪費材料,武者都是能用就行。
他們都會追求神兵,而不是重武器。
就算是李承澤手中那柄接近絕世神兵的真武蕩妖劍也不過三斤多一些。
王素素也被出鞘的赤焰劍吸引了目光。
“好漂亮的劍,若非我使槍,都想跟你要這柄劍了。”
“你要的話,就給你。”
李承澤收劍入鞘,遞了過去。
雖然李承澤也喜歡赤焰劍,但赤焰劍可遠遠比不上王素素。
王素素搖了搖頭拒絕了。
“算了,我有手中長槍就夠了,以後要是有好槍記得留給我就行了。”
李承澤頷首道:“一言為定。”
反正將領他們會自帶武器,用不著李承澤操心武器的問題,再說李承澤也不會槍法。
現在李承澤手中已經有了三柄神兵。
一柄九轉,兩柄七轉。
分別是來自真武仙尊的真武蕩妖劍九劍中的主劍,澹臺菡芷的裁雲劍和從燕赤嶽手中奪走的這柄赤焰劍。
裁雲劍略勝過赤焰劍。
李承澤右手食指中指並攏豎起劍指。
真武蕩妖劍居中,三柄長劍被他用真武禦劍術操控著立在半空中。
王素素提醒道:“一個三花聚頂境卻有三柄神兵,你可小心些吧,要是被人知道了,會有無數人來爭搶的。”
李承澤輕笑一聲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嘛,我懂,你沒看我平常裁雲劍都很少出鞘。”
王素素點點頭,沒再說些什麼,這點她是同意的,有些時候她都覺得李承澤不止十八歲,成熟得可怕。
不過想想李承澤身處皇室,李承澤還曾經跟她說過皇後曾經派了好幾位美女到秦王府意圖讓他沉迷美人鄉,溫柔塚。
王素素也就能理解了。
她會有此一問,是好奇李承澤之前為何要隱藏修為,李承澤就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她。
...
乾金城這邊的重建工作緊鑼密鼓,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乾金城的人越來越多了,不光是原本住在乾金城的百姓迴來了。
沂州刺史張寺得到了李建業的旨意,帶著人馬來到了乾金城參與重建。
沒人知道李孟洲和呂布兩人究竟談了什麼,在兩人的秘密談話後,兩人從乾金城北門出發,分別在過了兩日和三日後迴來了。
呂布帶迴來了一頭傳說有著鳳凰血脈的的八轉兇獸烈羽焰鷹。
而李孟洲帶迴來了一頭八轉的昆吾虎和八轉的黑水玄龜。
加上呂布之前獵殺的九轉青麟金線蟒,兩人將提煉好的四種兇獸精血分別注入四象陣的四個陣眼。
地上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圖騰再度發出光亮,各自發出一聲震耳欲聾咆哮之後陷入沉寂。
整座乾金城爆發了巨大的歡唿聲,除了畢獅駝,這座四象陣也是他們的定心丸。
四象陣並不是隨時啟動的,隻有戰時才會開啟,畢竟一旦啟動就會消耗陣眼中儲存的精血。
李孟洲捋著胡須頷首笑道:“這次的四象陣有了九階青麟金線蟒的精血,即便是再有蠻王攻城,也不可能如此之快破陣。”
“此番要多謝小友,老夫該迴去了。”
呂布拱手道:“前輩慢走。”
李孟洲點點頭,便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
畢獅駝已然天人合一境,乾金城的重建也有張寺等人在主持,四象陣重新注入精血了,李孟洲待在這裏也沒什麼作用了。
隻是李孟洲在半路中轉道來了乾金城南門郊外,頭發已經花白的李孟洲一步一個腳印走向深處。
這是一處矮矮的墳塋。
過了大半年又長出了不少雜草,李孟洲隻是伸手摘掉了擋在墳墓前的雜草,其他的他一概沒有理會。
漸漸地,這座略矮的墳塋露出了是何人葬在此——王妤之墓。
也就是李孟洲的母親。
墓碑上隻有這四個字,沒有王妃、也沒有誥命夫人。
因為王妤不想要。
也沒有風光大葬,這個墳墓還是李孟洲親手為她挖的,她就想葬在這裏,安安靜靜地葬在這裏。
用的隻是路邊隨意撿的一塊石頭,被李孟洲用武器打磨平整後當做墓碑。
李孟洲同意了,甚至不讓任何人來打理,因為他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母親。
李孟洲在墳塋旁席地而坐。
“母親,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