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城，盛乾宮。
上空的七彩祥雲已經散去，
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雖然祥雲在陽翟城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但武者們都在宮外，不可能知道是誰引來的。
其實柳如煙、知畫和王素素出現在密室外，李承澤倒是不怎麼驚訝。
但問題是，他隻是突破個天人合一境，怎麼把九尾妖狐都招來了？
李承澤也不糾結。
“換個地方說，去禦書房。”
九尾妖狐一拂衣袖，
梧桐苑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從梧桐苑轉移到了禦書房，而中間隔著不少宮苑。
不光是柳如煙和知畫，即便是呂布和宇文成都都有些心驚。
因為以九尾妖狐展現的手段，他們保不住李承澤，因為剛才九尾妖狐將他們招來，他們完全無法反抗。
但好在他們看得出來，李承澤似乎跟九尾妖狐還是挺熟悉的，並且還有趙雲和典韋的證詞。
“坐下說。”
李承澤將客座上首第一個位置讓給了九尾妖狐，柳如煙就坐在她的對麵。
而王素素和知畫同樣相對而坐。
典韋和許褚盡職盡責地去守門口。
“看茶。”
很快就有宮女端來泡好的茶水。
九尾妖狐開門見山問道：
“你的道，是何道？”
李承澤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問？”
九尾妖狐將剛才和王素素她們解釋過的話又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說起來很麻煩。”
李承澤閉上了眼睛，開始醞釀他的意。
禦書房內出現了一幅幅場景。
無數的人組成了這一幅景象。
有牙牙學語的孩子，有栽種的農夫，有紡紗織布的女子，有披甲執銳的士卒，有正在打鐵的鐵匠，有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而他們有著同樣的一個名字。
普天之下的蕓蕓眾生。
李承澤再度睜開眼睛，
環視著這禦書房內的眾人。
“此道，我將其命名為人間道！”
九尾妖狐思索著微微呢喃：“人間道。”
九尾妖狐、王素素、呂布他們紛紛感受到了這道的真意。
九尾妖狐微微搖頭：“這道可不好走。”
天人合一境武者一旦選擇了一條道，
就隻能一路走到黑，走到死。
撞破南牆也沒辦法迴頭的那種。
當然，可以散去自身修為重修，但先前的道還是會不自覺地影響武者。
李承澤一臉正色道：“既然選擇了，我便不後悔。”
九尾妖狐頷首道：“此道應該也會有好處，你這人間道除了天地之力，或許還能引動眾生之力。”
李承澤重複了一遍：“眾生之力...”
李承澤原本知道天地、信仰、氣運之力皆可以調動，但絕大多數天人合一境，隻能調動天地之力。
現在又多了個眾生之力。
九尾妖狐頷首，解釋道：
“沒錯，眾生之力，生靈皆有情。”
“也許是牽動他們的情緒，也許是其他的方法，該如何引動眾生之力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記得繼續寫話本，走了。”
話音剛落，九尾妖狐消失在座位上。
聽完九尾妖狐的說法，
呂布他們各自迴到崗位上了。
“她到底是誰？”
李承澤反問道：“母後可知道這世間僅存的五大皇級妖獸？”
“當然知道，你的意思是...”
柳如煙也沒有辦法再淡定了，雙眼微微發直，她隻是沒往這個方麵想，並非不知道九尾妖狐。
李承澤頷首道：“沒錯，她便是其中之一的九尾妖狐。”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最早要先追溯到李白那兒，是他現在十萬大山結識了九尾妖狐的女兒白雪...”
李承澤一次性將事情都告訴了柳如煙和知畫，包括和九尾妖狐的約定。
“你確定可信嗎？”
“可信，至少是九成八。”
九尾妖狐並沒有魅惑這個能力，她的魅惑純粹是因為她太強，並且太漂亮。
若是九尾妖狐要害李承澤，
早就可以動手了。
而且以李白和白雪現在的關係，
李承澤隻要好好維係便可。
柳如煙也不再糾結：“既然都已經是這個局麵了，你有把握即可。”
柳如煙覺得糾結已經沒用了，招惹上了九尾妖狐，便代表著很難甩掉。
既然如此，還不如看開一點。
況且李承澤與九尾妖狐交好，
有一個等同於合道境的皇級妖獸在暗中罩著，顯然是利大於弊的。
柳如煙隻擔心一點。
就是...李承澤和九尾妖狐的關係。
柳如煙想了想，李承澤自己會有分寸的，決定不再多言。
......
李承澤這次閉關突破到天人合一境，剛好七天。
而在這七天時間裏，
張遼、高仙芝他們的先鋒軍也已經抵達了南幽王朝邊境——離火城。
而他們的對手，
便明雲溪率領著的四萬離火軍。
明雲溪的離火軍是第一道防線，
另外十萬守軍分布在離火城的後方。
張遼、高仙芝他們都按照韋睿的吩咐按兵不動，隻是在離火城外十裏紮營。
明雲溪站在城牆上眺望著黑壓壓的大乾軍陣與軍旗，她暗自估算著大乾兵力。
明雲溪詳細研究過大乾與北周、平陽的戰報。
除了將領厲害，大乾軍陣的裝備也不可小覷，比之她的離火軍也絲毫不差。
甚至有的比她的離火軍配備還恐怖，其中有一支方陣著金甲，配雙刃大刀。
明雲溪知道這把刀的名字，叫陌刀。
曾經在許褚的帶領下，八百虎衛先登破城，大放異彩，而如今這個數量達到兩千，其恐怖可想而知。
另一支六千人的射手營，配三千逐日弓和三千神臂弩，關於這支由王舜臣率領的逐日營，明雲溪也知道。
因為這支部隊曾經也在戰場上展現了不俗的威力。
他們的齊射，點射，六千人分成三組的輪射堪稱精妙絕倫，箭如雨下。
令明雲溪比較關注的是還有一支兩千人部隊，一半配刀盾，一半配強弩，正是麴義的先登營。
看著這全是精銳的隊伍，明雲溪知道自己沒有勝算。
她看得出此次戰爭，大乾勢在必得。
霍去病、韋睿、王翦、王忠嗣均是天人合一境。
整齊的軍陣一左一右拉開。
一輛高大的戰車從後方緩緩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