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租住的小院,雲追月輕輕地哼著歌,這是東域的童謠,小時候她的母親時常哼給她聽。
開始哼起童謠,便代表著她很開心。
雲追月很難不開心,在陽翟有吃有喝有得玩,還不用擔心被人追殺。
現在還拜了李承澤為師,而且李承澤是真打算教她,而不是因為想要拉攏她老師皇甫還真而敷衍她。
李承澤本來就是這樣的,這種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好好做。
既然都喝了人家的拜師茶,自然要傾囊相授,李承澤肚子裏有多少墨水那就教多少便是了。
況且李承澤這些都夠她學的了。
實在不行李承澤還可以請教房玄齡、諸葛亮和霍光他們,主打一手共同進步。
迴到租住的小院,風玲月和尹明月立馬迎了上來,畢竟雲追月可是她們的小師妹。
本來她們是想著跟著雲追月進宮的,但奈何實在找不到理由,且皇甫還真也不同意。
風玲月和尹明月關切道:
“吃過午膳了嗎?”
“早上學了什麼?”
雲追月不禁莞爾,頷首道:“吃過了,和老師一起吃的,早上看了兩個時辰話本,然後老師跟我講了一些,你們自己看吧。”
雲追月將筆記遞給了兩位師姐。
看見雲追月記的筆記,風玲月和尹明月就能確定李承澤確實是在認真教的。
看完這些,哪怕是她們這種不懂話本的,都在腦海裏有了一個基本框架。
尹明月一邊看著一邊感慨道:
“小師妹拜對老師了呀。”
雲追月則是去皇甫還真的房間了。
“師父?”
盤膝打坐的皇甫還真睜開了眼睛。
“早上學得如何?”
雲追月點點頭:“有些收獲。”
旋即,她又將今日之事跟皇甫還真複述了一遍。
“切記修行之事不可落下。”
“弟子謹記在心,但弟子下午得去一趟觀星樓,去看一下水運儀象臺。”
皇甫還真頷首道:“去吧。”
雲追月說過水運儀象臺給她一種冥冥之中在吸引著她的感覺。
這件事皇甫還真自然知道。
這種情況很可能說明雲追月的成道機緣,就在水運儀象臺上。
“記得讓玲月和明月陪你去。”
“是,師父,弟子告退。”
在雲追月離開後,皇甫還真緊閉的雙眼再度睜開,她已然做好了決定。
雖然李承澤給了她將近二十天的考慮時間,但她總不能真的拖到最後一天再說她的決定。
她想看的是李承澤的態度。
既然李承澤好好教,又讓雲追月去觀星樓看水運儀象臺,代表李承澤誠意十足。
而且有很重要的一個細節,李承澤讓雲追月同席而坐一同就餐。
加上昨日在禦書房他看到李承澤和九尾妖狐她們的相處,至少李承澤不會是一個難以相處的人。
她決定答應李承澤的條件,將摘星宗遷移到陽翟。
不過決定歸決定,她還是決定等七日之後再告訴李承澤她的決定。
因為...她在陽翟還沒玩夠。
這段時間,或許是皇甫還真離開皇甫家以來,最開心的日子了。
皇甫還真離開皇甫家,被她老師收為弟子後,為了向皇甫家複仇,她的人生就隻剩下修行,幼時根本沒有娛樂的時間。
在天外天揚名的時候,又被皇甫家和百花皇朝聯合打壓。
後來又遭遇背叛,摘星宗慘遭重創,她一個人支撐著僅存的摘星宗。
也就是因為她奇跡般地晉升合道境,不然她早就死了,她確實沒什麼玩耍的時間。
告訴李承澤她的決定後,
皇甫還真就得啟程離開陽翟迴一趟東域,將摘星宗的曆代宗主牌位帶迴。
摘星宗的駐地沒什麼重要的東西,隻剩下曆代宗主牌位,她老師的畫像和一些普通功法。
至於摘星宗最主要的功法,都在皇甫還真的儲物戒指中。
摘星宗的駐地隨時可能被人發現,自然是要將最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
迴來的雲追月,馬不停蹄地來到了觀星樓,今日值守的依舊是虎衛。
李承澤收雲追月為徒這件事雖然沒有昭告天下,但禁軍中都是知道的。
尤其是典韋和許褚,對於虎衛那是左交代右叮囑,還讓他們重複了三遍。
雖然李承澤的這個弟子有些奇葩,並非修行,而是寫話本,但依然改變不了她是李承澤弟子的身份。
以至於雲追月都不用令牌,靠著刷臉就能登上觀星樓。
在水運儀象臺之前,觀星樓並非有什麼重要財物要值守,隻不過是不想讓人打擾諸葛亮他們搞科研。
不把守的觀星樓很容易直接變成觀光聖地,尤其是水運儀象臺出現後。
風玲月和尹明月都有些感慨,
上一次來觀星樓,還要靠著氣勢引起諸葛亮的注意,這次卻可以大搖大擺地直接進入。
三人馬不停蹄地直奔九樓,找到了諸葛亮,讓他轉告蘇頌。
蘇頌也從諸葛亮那裏聽說了李承澤收雲追月為徒的事情了。
蘇頌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蘇頌捋須笑道:“既然是陛下弟子,隨便看,就算是想住在最上邊,睡在水運儀象臺旁邊也沒問題。”
蘇頌一點也沒在誇張,給她們現搭個帳篷就行了,而且是快速帳篷。
隻用四個主部件和架子就能搭起來的軍帳,若是為了更加方便行軍,還可以不帶架子就地取材。
這個是諸葛亮、馬鈞和浦元聯手弄出來的,已經讓浦元著人打造,在各軍中配備了。
尹明月小聲吐槽道:“變臉也太快了。”
風玲月用手肘捅了捅尹明月,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而雲追月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倒也不必...”
雲追月施了一禮:“那我們便上去了。”
別看蘇頌和馬鈞樂嗬樂嗬地好說話,
可風玲月說了,這兩人都是入道境,尊重一些也是應該的。
這也是她們覺得大乾現如今很恐怖的一點,陽翟各處均臥虎藏龍。
尤其是雲追月,今日去禦書房還遇到了值守的高寵,他的氣勢完全不下昨日的宇文成都。
思考中,雲追月已經來到了水運儀象臺的旁邊,看著這臺超大型機械,並登上木梯來到了渾儀旁邊。
雲追月將手放在了渾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