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將軍見如球丹方如此強硬,絲毫不肯屈服,不禁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既然如此,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血妖大陣的威力!”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原本衝天而起的十道血色光柱陡然發生了扭曲,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它們。眨眼間,這些光柱竟化作了猙獰的妖鬼形態,每一隻妖鬼都麵目猙獰,張牙舞爪,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它們發出刺耳的尖嘯,聲音尖銳而淒厲,仿佛要穿透人的靈魂,隨後便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著如球府的防禦陣線撲去。
朱明隻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陣中傳來,仿佛有一個無底的黑洞在吞噬著周圍的一切。他體內的泰初之力竟開始不受控製地外流,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朝著那血妖大陣湧去。他心中大駭,深知若是任由這股力量被吸走,自己必將性命不保。危急關頭,他急忙咬破指尖,鮮血瞬間湧出。他用帶著鮮血的手指在滅炎刀上快速畫出一道防禦符文,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蘊含著古老的力量。隨著符文的完成,滅炎刀身瞬間爆發出刺目的藍光,那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周圍的黑暗,暫時抵擋住了那股強大的吸力。
“殺!”盛將軍一聲令下,猶如洪鍾鳴響,響徹戰場。他身後的九位血袍強者聞言,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率先衝向如球丹方。他們的血袍在衝鋒中被勁風鼓脹如帆,獵獵作響。手中的血色長劍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起大片血霧,血霧彌漫在空中,仿佛一片血海,給整個戰場增添了一份恐怖而血腥的氣息。朱明注意到,這些血霧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接觸到如球府士兵後,竟開始瘋狂地腐蝕他們的鎧甲和皮膚。被腐蝕之處迅速潰爛流膿,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士兵們痛苦地慘叫著,紛紛倒地,場麵慘不忍睹。一場驚心動魄、慘烈無比的大戰,就此在這片土地上全麵爆發,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時間殺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如球丹方那猶如小山般巨大的手掌裹挾著排山倒海之勢,猛地朝著一名血袍強者拍落。這一掌蘊含著磅礴的力量,空氣在其掌心前被瞬間壓縮,發出沉悶的爆響,好似一道無形的氣牆被生生撕裂。那名血袍強者躲避不及,整個人被這股巨力直接拍成重傷,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重重地砸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生死不知。
然而,剩下的九名血袍強者見狀,不但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像是被點燃了心中的瘋狂,發出興奮的嘶吼。他們周身的血霧愈發濃鬱,如同翻騰的血海,詭異的氣息彌漫開來。令人震驚的是,他們身上的傷口在這血霧的包裹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原本黯淡的眼神也重新煥發出嗜血的光芒,而且實力竟在短時間內如火箭般暴漲。如球丹方果真是名不虛傳,不愧是能占據一府之地的府主,這等實力,比起尋常的星橋境強者,簡直強大太多了。僅僅一擊之下,便能將一名血袍強者打成重傷,其恐怖之處,可見一斑。
“府主我來助你。”一道身影從如球府的陣營中快速飛來,速度之快,仿若流星趕月。然而,沒等他靠近如球丹方,便被另一人猛地攔住。眾人定睛看去,隻見攔住之人竟是個老熟人——瀾嶽。“瀾嶽,你怎麼做了妖庭的走狗。”前來支援的人滿臉怒容,大聲質問道,眼中滿是鄙夷與憤怒。“嘿嘿嘿,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關心關心自己吧。”瀾嶽發出一陣陰森的怪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隨即周身泰初之力湧動,與對方交起手來。兩人的泰初之力碰撞在一起,發出耀眼的光芒,周圍的空氣也被這股強大的力量衝擊得扭曲變形,戰鬥一觸即發,瞬間進入白熱化階段。
朱明身處這混亂不堪、戰火紛飛的戰場邊緣,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在這血腥與瘋狂交織的氛圍中鎮定下來。他強忍著額間符文帶來的如烈火灼燒般的劇痛,以及體內泰初之力如同決堤洪水般不受控製外流的不適。此刻,他的眼神堅定如鐵,緊緊地望著前方那片廝殺聲震天的戰場。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然無法再繼續置身事外,必須主動出擊,否則,不但無法達成自己的目的,還極有可能葬身於此。
趁著戰場陷入一片混亂,各方勢力殺得難解難分之際,朱明身形陡然一閃,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如球府的防禦陣線迅猛衝去。他身姿靈動,巧妙地避開了那些瘋狂的血袍強者和如球府士兵激烈交鋒的區域,每一次躲避都精準無比,仿佛對戰場的局勢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洞察力。他的目標明確,徑直鎖定在了一名鎧甲上繡著八條金線的將領身上。此人乃是八級除妖衛,其實力對應著星輝境,在這戰場上也算得上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那名將領此刻正全神貫注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刀光霍霍,口中大聲唿喊著,指揮著身邊的士兵進行防禦,一心應對著妖庭的進攻,絲毫沒有察覺到朱明正從後方悄然靠近。朱明腳下輕點地麵,一個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熊印瞬間在他腳下浮現,借助這股力量,他的速度陡然加快,如鬼魅般瞬間來到那名將領的身後。不等對方有所反應,朱明手中的滅炎刀已然如同一道寒芒般迅猛刺出,刀刃裹挾著凜冽的殺意,準確無誤地刺進了那名將領的後背。
“啊!”那名將領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在這嘈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突兀。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原本揮舞長刀的手臂瞬間無力地垂下,手中的長刀“哐當”一聲,掉落在滿是塵土和鮮血的地上。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不甘,那瞪大的雙眼仿佛在訴說著對死亡的恐懼和對偷襲者的怨恨。他緩緩轉過頭,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偷襲了自己。但他隻看到了朱明那冰冷如霜的眼神,以及滅炎刀上閃爍著的詭異光芒,那光芒仿佛來自地獄深處,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朱明用力一抽刀,伴隨著一陣噴湧而出的鮮血,那名將領的身體緩緩倒下。鮮血濺在了朱明的臉上,溫熱的觸感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此時,他額間的符文燃燒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一些,他知道,這是因為他成功殺了人,暫時抑製住了符文的力量。但他也清楚,這不過是暫時的緩解,在這殘酷的戰場上,他必須繼續戰鬥,才能生存下去,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周圍的如球府士兵瞧見自家將領被殺,一時間陣腳大亂,恐慌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開來。他們的眼神中滿是驚惶與無措,原本整齊有序的防禦陣型瞬間變得七零八落,士兵們你推我搡,紛紛朝著不同方向張望,試圖尋找應對之策,場麵一片混亂。
朱明敏銳地抓住這個絕佳機會,毫不猶豫地再次施展身法。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靈動飄忽,在慌亂的人群中自如穿梭,每一次移動都快如閃電,帶起一陣微風。手中的滅炎刀在他有力的揮舞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猶如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生命。每一次揮砍,都伴隨著一道寒光閃過,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又一條鮮活的生命消逝在這殘酷的戰場上。他的身影在士兵們中間時隱時現,令人防不勝防,仿佛來自黑暗深淵的奪命使者,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血腥。
而在戰場的另一邊,盛將軍和如球丹方的戰鬥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愈發激烈得令人窒息。如球丹方那巨大的身軀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在戰場上矗立不倒。盡管他的行動因龐大的身形而略顯遲緩,每邁出一步都需要耗費不少力氣,地麵也被他沉重的腳步震得顫抖不已,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網般向四周蔓延。但他每一次攻擊,都裹挾著排山倒海的強大力量,仿佛能將天地都撼動。
盛將軍則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在如球丹方的攻擊間隙中靈活地閃避著。他身形輕盈,動作敏捷,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處,巧妙地避開了如球丹方那威力巨大的攻擊。同時,他雙手快速舞動,不斷施展法術。隻見一道道血色的光芒從他手中唿嘯射出,那光芒猶如血色的利箭,帶著尖銳的唿嘯聲,狠狠地打在如球丹方的身上。光芒與如球丹方龐大的身軀碰撞,濺起一片片耀眼的火花,仿佛夜空中綻放的煙火,照亮了這片血腥的戰場。
“哼,就憑你也想阻擋我們妖庭?今天這如球府必被我們踏平!”盛將軍一邊攻擊,一邊大聲叫囂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狂妄與自信,仿佛如球府的覆滅已然是板上釘釘之事。他那血紅的雙眼緊緊盯著如球丹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殘忍與貪婪,似乎已經看到了如球府被征服後的景象。
“妄想!隻要我如球丹方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別想得逞!”如球丹方怒吼著迴應,他的聲音如同沉悶的驚雷,在戰場上滾滾迴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他那巨大的身軀微微顫抖著,顯然是被盛將軍的攻擊激怒到了極點,但同時也展現出他絕不屈服的堅定意誌。此刻的他,猶如一頭被激怒的巨獸,準備不惜一切代價守護自己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