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塗覺得最近的生活過得有點滋潤。
自從把橘子音樂的工作都讓給劉銘那小子的未婚妻。
開始跟著廖廖姐做事以後。
沒有了銷售的壓力。
不需要擺著笑臉迎合別人。
整個人天天都是樂嗬嗬的。
有事沒事就和小圓湊在一起。
商討著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
要不要喝杯珍珠奶茶。
又或者哪個新上的電視劇好玩。
就比如今天。
“唐塗姐!”
“誒!”
“你想喝奶茶嗎?”
“想啊。”
“那我們石頭剪刀布?”
“好誒。”
然後。
經(jīng)曆著三局三兩,五局三勝,十局六勝,卻依舊輸?shù)奶茐T,隻能屁顛屁顛的從公司溜了出去。
坐進電梯。
哼著小歌,來到了公司的側(cè)門。
“老板!”
“來兩,不,來三杯珍珠奶茶!”
“兩杯不要珍珠,一杯不要茶,其他全加!”
嗯。
吃奶茶不忘挖奶茶人。
助理和秘書吃好的,怎麼能忘了上頭的老板呢。
聽說大老板的秘書。
就經(jīng)常因為這個事情被教育。
真是。
一點都不懂做秘書的規(guī)矩。
唐塗diss了一下某個帽子少女之後。
就提著三杯奶茶,往迴走。
結(jié)果就在她拐到電梯門口的時候。
意外發(fā)現(xiàn)。
這裏居然站著四個穿著製服的人,在一起等著電梯。
湊近一看。
工商的?
眾所周知。
工商的人一般不會隨便出動。
但隻要動一下。
就代表著某個公司被盯上了。
所以…
樓上哪家公司這麼倒黴?
有點好奇的唐塗,想了想,左腳踩右腳。
趁人沒注意的,把自己攜帶給踩了下來。
緊接著放下奶茶。
借著係鞋帶的機會。
她不經(jīng)意間,瞅了一眼其中一個工商手上握著的文件袋。
結(jié)果。
當場她就愣了愣。
一秒後,她才低下頭,繼續(xù)係著鞋帶。
這時。
電梯來了。
工商的人都進了電梯。
“姑娘,要等你不?”
麵對電梯裏麵人的詢問,唐塗愕然抬起頭,錯愕了下,立刻搖著頭。
“不了不了。”
“你們先上…”
“我…我去車庫…”
然後。
看著麵前的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以後。
唐塗用著最快的速度,從口袋裏抽出手機,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片刻。
電話那邊接通了。
“唐塗,我正要找你的。”
“沙笑那個修改過的劇本,你給…”
不等電話那頭的聲音說完,唐塗就趕緊道了一句。
“老板!”
“趕緊給12樓打電話!”
“有工商上門了!”
……
半小時後。
看著工商的人離開。
廖廖站在門口。
雙手抱臂的靠在玻璃門上。
眉眼皺得很深。
這時。
另一扇電梯門打開。
從裏麵走出一個小西裝打扮得年輕男子。
轉(zhuǎn)過來,向著廖廖走來。
在距離還有好幾米的時候,就焦急的開口問了一句。
“廖總監(jiān)。”
“工商的人呢?”
…
“走了。”
廖廖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語氣口吻有點漫不經(jīng)心。
“三分鍾前剛走。”
“你現(xiàn)在要是趴在窗戶上,不出意外,應(yīng)該可以看到他們車子的屁股。”
聽到這話。
田文昊有些意外的往公司裏麵看了一眼。
目光對上了門口站著的接待美女聶雙雙。
麵對詢問。
後者點了點頭。
“的確是剛走。”
真的走了?
田文昊皺了皺眉頭,把目光轉(zhuǎn)在了廖廖身上。
“他們來,查什麼了?”
“就在公司裏麵轉(zhuǎn)了一圈。”
“例行檢查?”
對此,廖廖聳了聳肩。
眼見如此。
田文昊頓時和聶雙雙道了一句。
“你先迴去工作。”
“我和廖總監(jiān)聊聊。”
……
而後。
在樓道盡頭的窗戶旁。
一男一女。
站定下來之後,就一人一根煙。
吞雲(yún)吐霧了起來。
“我覺得不對勁。”
“之前幾年,不是說工商沒來過。”
“但來之前,多少也會給個電話。”
“結(jié)果這次,一點聲音都沒有。”
麵對田文昊的疑慮。
廖廖並沒有給予迴應(yīng)。
而是輕輕的吸了一口手裏的細煙。
目光透過窗戶,看向外麵的街景。
“大院管這口的人換了麼?”她問。
…
“沒有。”
“還是那位姓湯的。”
…
“再上麵呢?”
“比如…管事的那幾個。”
聞言。
田文昊依舊搖頭。
“沒有。”
“最近的大院,管理層沒有任何的變動。”
“都是一年多前的班子。”
說完。
兩個人都沉默了。
因為他們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好一會。
一根煙抽完了。
廖廖隨手把手裏的煙頭丟進了旁邊的煙灰桶裏。
定了定腳步。
“要不要和她說一聲?”
田文昊沒吭聲。
見狀。
廖廖輕輕唿了口氣。
“行了。”
“別擔(dān)心。”
“也許就是一次例行檢查而已。”
…
“我…”
田文昊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幽幽的歎了口氣。
“行。”
“你和寧寧說一下。”
“我去公司做點安排。”
“防止還有後麵的後手。”
……
片刻。
廖廖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坐下來。
拿起桌上的電話。
先給某個小老板給了一個電話出去。
把今天碰到的事情。
不帶任何感情的做了一個敘述。
兩分鍾後。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
廖廖沒掛電話,伸手按了一下座機裏麵的複位。
接著就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這一次。
電話接通的有點慢。
“嘟嘟…”
“嘟嘟…”
“嘟嘟…”
好一會。
電話那頭才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
“廖女士。”
“我剛在開會的。”
“怎麼了?”
“有事麼?”
聽到這話。
廖廖組織了一下語言。
也沒說其他的。
就是把今天工商的事情說了一下。
說完。
她靜靜的問了一句。
“明玉。”
“你父親那邊…”
然後。
電話那頭沉默了。
好久,才發(fā)出了一個悵然的笑聲。
“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呢。”
“是的。”
“我父親那邊出了點小問題。”
“現(xiàn)在被人揪著這個事情在做文章。”
…
“沒問題吧?”
廖廖提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
畢竟就她知道的。
明生集團和大院裏的關(guān)係牽扯有點深。
而電話那頭顯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一句笑的迴應(yīng)。
“應(yīng)該沒事。”
“怎麼說我家這位李先生也混了這麼多年了。”
“不至於在這些小事上麵栽跟頭的。”
聽到這個迴應(yīng)。
廖廖多少還是小小的鬆了口氣。
“既然這樣。”
“那這事我就不問了。”
“反正天塌了還有你們頂著的。”
說著。
廖廖就開始拉著李明玉聊著其他的話題。
——————
而此刻的江州大院。
李正盛站在辦公室的窗臺邊。
一邊看著下麵的街景。
一邊思考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因為就在剛剛。
他知道了工商去明生集團突擊檢查的事情。
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的確。
他不會在這些小事上麵栽跟頭。
特別是過去的那些,無法查證的東西。
更是不可能把他一個在職的一把手給弄下來。
但這事一出。
就讓李正盛感覺到了有點惡心。
至於是什麼人要這麼搞他。
他也是清楚。
無非就排在他後麵的那幾個。
覬覦他的位置。
可短時間內(nèi)沒辦法撼動。
最後隻能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不過。
他們也不想想。
先不說這動作能不能搞掉自己。
就算可以。
那空留的位置,大概率也不會留給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省裏就隻會讓一個外地的空降過來。
坐上自己的這個位置。
至於本地班子裏的這幾個,要是想直接上的話。
怕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
除非…
忽然間。
李正盛想到了某種可能。
皺了皺眉頭。
沉思片刻。
緊接著,拿起桌上的電話,隨後就打了一個出去。
“小方。”
“院裏的人事檔案你這裏有沒有?”
…
“嗯,包括班子裏的。”
“都給我整理好了送上來。”
說完。
他把電話掛斷。
等待之餘,隨手拿起了手旁的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
辦公室門外傳來了一個‘嘟嘟嘟’的敲門聲。
他應(yīng)了一句。
就見自己的秘書和那保管檔案的人一起,搬了一堆材料放在了他的桌上。
“李市。”
“東西都在這了。”
“您過目。”
聽到這話。
李正盛點了點頭。
道了一聲謝,就讓人離開了這裏。
等門關(guān)上。
他直接越過了其他的資料。
把班子裏的那幾個人履曆好好翻了翻。
從開始工作的時間。
學(xué)曆,哪一年在什麼崗位。
一個一個的思索。
好一會。
他忽然注意到。
在老三的履曆中。
提到了她在京城裏還待過。
雖然時間不長。
但好像從那以後,往上升的速度,就有點超乎尋常了。
基本算下來。
兩三年就爬一層。
所以…
結(jié)果就在這個時候。
他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下意識的。
李正盛接了起來。
“喂,哪位?”
然後。
電話那頭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李正盛的眸光中,瞳孔一縮。
這時。
他才注意到。
自己接起來的電話,居然是特殊線路。
沉靜兩秒。
他迴應(yīng)了一句。
“你好,劉主任。”
“請問…有事麼?”
結(jié)果。
電話那頭隻是一陣輕笑。
隨即就開口道:
“李市。”
“你想進步嗎?”
——————
薑姑娘是下午四點多的時候。
抵達的江州。
由於自己的房子還沒有建好。
所以她隻能讓王建國,繼續(xù)把飛機開到了老葉家的院子裏。
然後。
看著不遠處站著的老頭。
薑姑娘壓著自己的頭發(fā)。
快步走了過去。
“老葉。”
“臨時用一下停車場。”
“不介意吧?”
聞言。
葉文忠笑了笑。
“停吧。”
“別刮壞我的車就行。”
說著。
他和後麵跟上的陸凰,以及段蓉打了個招唿之後。
就把目光放在了薑姑娘的身上。
“正好你迴來了。”
“有些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聲。”
聽著這話。
薑姑娘衝著後麵兩個女人擺了擺手,然後點了點頭。
“邊走邊說吧。”
話音落下。
一行人就往莊園的別墅走去。
隨著耳邊的直升機旋轉(zhuǎn)聲越來越小。
葉文忠也適時的道了一句。
“前些日子。”
“大院收到舉辦。”
“說一把手私收錢財。”
“為某些企業(yè)大開方便之門。”
“導(dǎo)致其他同類企業(yè)深受打擊。”
“嚴重破話了市場經(jīng)濟。”
啊?
哪怕是薑姑娘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她還是被這話給逗樂了。
“不是。”
“一把手給我開了什麼方便之門了?”
“我很好奇。”
誠然。
薑姑娘的確借老丈人的名義去做過事情。
但那些隻是小而不言的小事。
完全沒有牽扯進利益的關(guān)係。
甚至說。
明生集團及其旗下的企業(yè)。
所經(jīng)曆的檢查,比一般的還要多不少。
為的就是怕自身出什麼問題。
給老丈人帶來不好的影響。
結(jié)果…
“我也不清楚。”
“不過。”
“我的建議是,不管牽扯多少。”
“你最好做好完全脫鉤的準備。”
完全脫鉤麼…
薑姑娘知道葉文忠的意思是什麼。
畢竟自己的企業(yè)已經(jīng)做到了這個規(guī)模。
對於大院的助力。
其實也已經(jīng)到了可有可無的地步。
如果不是因為那位是她的老丈人。
薑姑娘估計早就…
所以…
“我懂的。”
薑姑娘點了點頭。
對這個意見表示了認同。
而後。
進了家門。
圍著沙發(fā)。
幾個人就往上一坐。
開始聊起了光耀集團的那幾家度假中心的事情。
“過戶手續(xù)還在辦理。”
“但我們的管理層都已經(jīng)入駐了。”
…
“那你感覺怎麼樣?”
“度假酒店做好了能不能有票子?”
麵對陸凰的詢問。
葉文忠迴過頭,看著這位麵容俏麗的女孩,點了點頭。
“我認為。”
“盈利沒問題。”
“但如果隻做這種酒店模式。”
“未來我們想要做大。”
“怕是投資不是一般的多。”
在座的都明白葉文忠這話說的意思。
陸凰當即就有些鬱悶。
因為她也想要學(xué)著其他人那樣,把原本的度假酒店,用自己的方式,改一下。
然而。
哪怕隻是最簡單的。
需要的花費,對她來說,都不是一個小的數(shù)目。
為此。
陸凰隻能猶豫的癟了癟嘴。
這會。
話題又換到了下一個。
“薑寧。”
“月亮城二期,下周的二期的竣工儀式。”
“你來的吧?”
…
“嗯。”
“學(xué)校那邊都安排好了。”
“到時候我應(yīng)該是遲兩天再迴去。”
學(xué)校…
作業(yè)…
竣工儀式的剪彩…
這幾個詞組合在一句話裏麵。
哪怕是葉文忠。
也終究還是有點不太習(xí)慣。
然而。
就在這時。
薑某人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隨即。
她從包裏,把手機拿了出來。
低頭看了眼號碼。
下一秒。
她就趕緊接了起來。
“誒,李叔。”
“您怎麼有空在這個點,給我電話了?”
然而。
麵對薑姑娘的憨笑。
電話那頭隻是用一種非常平靜的聲音。
問了一句。
“薑寧。”
“你和我女兒是什麼關(guān)係。”
啊???
薑某人傻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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