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逐漸迴籠,耳畔傳來向靈焦急的聲音:“許逸!許逸!你怎麼樣?”
我費力地睜開雙眼,視野依舊模糊,但能感受到向靈和張星關切的目光。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剛才的衝擊顯然讓我受了不輕的內傷。我掙紮著坐起身,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腥甜。
“我沒事,”我虛弱地說,聲音沙啞,“我找到破解禁製的方法了。”
向靈和張星聞言,立刻圍了上來。“什麼方法?”張星急切地問,“你剛才不要命了嗎?差點就……”
我擺擺手,示意他冷靜。“禁製的能量波動並非恆定,它存在一個極短的衰弱期。就在我攻擊之後,持續時間極短,但確實存在。隻要抓住這個時機,集中力量攻擊,就能突破禁製。”
“衰弱期?”向靈秀眉微蹙,若有所思,“難怪你剛才的攻擊方式那麼奇怪,原來是在試探這個規律。”
我點點頭,將我觀察到的禁製能量波動規律詳細地告訴了他們。這禁製如同唿吸一般,膨脹收縮,能量強弱交替。而我,就像一個醫者,在尋找它的病灶,找到它最脆弱的那一刻,給予致命一擊。
“所以,我們需要配合,”我看向他們,眼神中透著堅毅,“我負責觀察禁製的能量波動,你們負責攻擊。我會告訴你們何時出手,必須精準,必須全力以赴。”
張星和向靈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決心。“好!”張星重重地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我們三人立刻開始製定具體的計劃。由於衰弱期極短,我們必須輪流攻擊,以保證在禁製能量最弱的時候,總有人能夠出手。
首先由張星發起攻擊,他的攻擊迅猛而淩厲,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在禁製之上。我則全神貫注地觀察著禁製的能量波動,尋找那一閃而逝的衰弱期。
“就是現在!”我大喝一聲。
向靈早已蓄勢待發,聽到我的指令,她手中的法杖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光束瞬間擊中禁製。
“轟!”
禁製劇烈震蕩,光芒四射。
我們三人屏住唿吸,緊盯著禁製的變化。隻見禁製表麵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雖然轉瞬即逝,但卻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接下來,我們按照計劃輪番攻擊,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禁製。每一次攻擊,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
禁製上的裂痕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我們知道,勝利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即將成功的時候,禁製上的光芒突然變得更加耀眼,那原本細小的裂痕,竟然開始緩緩愈合……
“怎麼迴事?”張星驚唿一聲,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它……它在自我修複……”我喃喃自語,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逐漸恢複原狀的禁製,一種莫名的興奮,卻從心底深處,緩緩升起……
禁製的光芒越來越盛,那些好不容易撕開的裂痕,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撫平,迅速消失不見。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難道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嗎?我緊緊地盯著禁製,心髒如同擂鼓般跳動,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讓我不願放棄。
“怎麼會這樣?”張星的聲音充滿了沮喪,他的攻擊也漸漸緩了下來。
向靈咬著嘴唇,眉頭緊鎖,目光在禁製和我們之間來迴掃視。忽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等等!或許我有辦法!”
我猛地看向她,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什麼辦法?”
“禁製雖然能夠自我修複,但修複也需要時間。”向靈指著禁製上剛剛愈合的裂痕,“如果我們能在它修複之前,不斷地幹擾它,阻止它自我修複,或許就能有機會徹底擊破它!”
她的提議讓我精神一振。的確,我們之前的攻擊雖然有效,但卻不夠持續,給了禁製喘息的機會。如果我們能夠持續不斷地攻擊,讓它無法自我修複,或許就能找到突破口。
“好主意!”我立刻讚同,“我來主攻,張星,你輔助我,向靈,你負責幹擾禁製的修複!”
我們迅速調整了策略。我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紊亂的能量重新調動起來,病嬌的特性讓我對能量的控製更加精細,我可以將能量壓縮到極致,然後瞬間爆發,造成更大的破壞力。
“開始!”我一聲令下,再次發動攻擊。這一次,我的攻擊更加淩厲,更加精準,每一擊都瞄準禁製最脆弱的地方。
張星的攻擊緊隨其後,他的攻擊如同閃電般迅速而致命,配合我的攻擊,對禁製造成雙重打擊。
與此同時,向靈也開始施展她的魔法。她手中的法杖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一道道奇異的符文飛向禁製,在禁製表麵形成一層薄薄的光膜,幹擾著禁製的自我修複。
禁製的光芒閃爍不定,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我能夠感覺到,禁製的力量正在減弱,我們的攻擊正在奏效。
“加把勁!”我咬緊牙關,將體內的能量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我們三人如同瘋魔一般,不斷地攻擊著禁製。汗水浸透了衣衫,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我們沒有絲毫停歇,因為我們知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終於,在一次猛烈的攻擊之後,禁製發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在禁製表麵,並且迅速蔓延開來,如同蜘蛛網一般,布滿了整個禁製。
“成功了!”張星興奮地喊道。
我心中一喜,但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到張星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等等……那是什麼?”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禁製深處,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瞳孔驟然收縮……我看到,在禁製的能量核心處,竟然……在禁製的能量核心處,竟然懸浮著一顆跳動著幽藍色光芒的心髒!它有節奏地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使能量漣漪穿過已經破碎的屏障。這可不隻是一個簡單的能量源;它感覺起來……是有生命的。
“那…那是禁製的核心!”張星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難以置信,“隻要擊破它,禁製就會徹底瓦解!”
我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顆跳動的心髒,一股莫名的興奮湧上心頭。病嬌的本能讓我渴望掌控,渴望征服,而這顆心髒,無疑就是掌控這道禁製的關鍵。
“集中攻擊核心!”我低吼一聲,將體內剩餘的能量全部調動起來。病嬌的感知讓我對能量的控製更加精準,我能感覺到,這顆心髒雖然蘊含著巨大的能量,但也極其脆弱,隻要我們集中力量攻擊,就能將其擊破!
“明白!”向靈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她手中的法杖光芒大盛,一道道蘊含著強大能量的符文如同流星般射向那顆心髒。
張星也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攻擊,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閃電,手中的利刃帶著淩厲的殺氣,直刺心髒而去。
我們的攻擊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那顆心髒的跳動也變得越來越劇烈,幽藍色的光芒閃爍不定,仿佛隨時可能熄滅。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反噬力量從心髒中爆發出來!這股力量如同滔天巨浪,瞬間將我們三人震飛出去。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隻感覺體內氣血翻湧,一口鮮血湧上喉頭,我硬生生地將其咽了下去。
“咳咳……”身旁傳來張星的咳嗽聲,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臉色蒼白,嘴角也掛著一絲血跡。
向靈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她臉色煞白,手中的法杖也掉落在一旁,顯然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該死!這禁製竟然還有這樣的反噬力量!”張星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眼中充滿了不甘。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著體內翻湧的氣血。我知道,我們不能放棄,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隻要我們再堅持一下,就能徹底擊破禁製!
“準備最後一擊!”我低吼一聲,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顆依舊跳動著的心髒。
向靈和張星也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我們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將體內剩餘的所有力量都傾注在最後一擊上。
“破!”我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流星般射向那顆心髒。
與此同時,向靈的魔法和張星的攻擊也同時到達。
三股力量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毀天滅地的能量,狠狠地撞擊在那顆心髒之上……
“轟……”
一聲巨響過後,整個空間都劇烈地顫抖起來……我看到……一聲巨響過後,整個空間都劇烈地顫抖起來。我看到那顆跳動的心髒驟然停止,幽藍色的光芒瞬間熄滅,如同被掐滅的燭火。禁製核心表麵出現無數裂紋,最終轟然破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壓迫感驟然消失,我感到一陣輕鬆,身體的疲憊感也隨之而來。我踉蹌了幾步,向靈及時扶住了我。“許逸,你沒事吧?”她關切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我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逐漸恢複的力量。“我沒事。”我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語氣卻異常堅定。
張星也走了過來,他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中卻充滿了興奮。“我們成功了!這該死的禁製終於被破除了!”
我轉頭看向前方,原本被禁製阻擋的道路已經暢通無阻。一條幽深的通道出現在我們麵前,通向未知的深處。
“走吧,”我說道,“新的挑戰還在等著我們。”
我們三人相互攙扶著,踏入了那條幽深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走了沒多久,通道的盡頭出現了一片開闊的空間。然而,這片空間卻並非我們想象中的那樣充滿光明,而是彌漫著一層濃厚的迷霧,能見度極低。伸手不見五指或許有些誇張,但五指之外的事物都變得模糊不清,影影綽綽。
“小心點,”我低聲說道,“這迷霧有些古怪。”病嬌的感知讓我感到一絲不安,仿佛有什麼東西隱藏在迷霧之中,窺視著我們。
向靈點了點頭,她手中法杖輕輕揮動,一道淡藍色的光芒籠罩在我們三人身上,形成一個保護屏障。
張星則從背包裏掏出一顆散發著微光的石頭,將其捏碎。石頭碎裂後,化作點點星光,融入到周圍的迷霧之中,形成一個個小小的光點,如同螢火蟲般飛舞。
“這是‘探路石’,”張星解釋道,“可以暫時驅散周圍的迷霧,讓我們看清前方的道路。”
借助著探路石的光芒,我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迷霧中一片寂靜,隻有我們三人的腳步聲在迴蕩。
突然,我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迷霧深處傳來,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等等……”我伸手攔住了向靈和張星,“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我的話音剛落,迷霧中就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那是什麼?”向靈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瞇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迷霧中的景象。
探路石的光芒照射下,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從迷霧中浮現出來……
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