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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源眼神疑惑看著高冠子:隻靠“聽”就能弄清地下的痕跡?


    卻見高冠子拔出了腰間的斧頭,耳朵貼著地麵,用斧背重重敲了一下地麵。


    靠著地下迴音的細微差別,他分辨出了根須在地下潛行留下的痕跡。


    花了小半個時辰,他們站在了一條河邊。


    “那條根須不知抓了什麼東西,從河裏溜走了!


    許源迴憶著鄧臨嶽所說,這鬼須木極可能是順著運河,從上遊飄下來的。


    “這棵樹親水?還是覺得借助河道轉移更方便?”


    河兩岸長著茂密的樹林,許源打開“望命”看了一下,並沒有邪祟隱藏其中。


    也就是鬼須木此時不在這裏。


    鄧臨嶽覺得很難看破鬼須木的“千變萬化”,對許源卻不是問題。


    在兩個跑山人眼中,這線索便是到這裏就斷了。


    可是許源卻覺得這個線索十分重要。


    許大人推斷:鬼須木還會在這條河、甚至就是這一段河道出現。


    想要找到那東西,目前最有把握的,便是夜裏在這附近守株待兔。


    之前有人在豬叫巖下看到過鬼須木。


    鄧臨嶽便是因此而來。


    昨夜有根須從豬叫巖下,帶走了某些東西。


    根須的來源可能是鬼須木。


    甚至苗家人看到的“合歡樹”便是鬼須木所化。


    也就是說,如果昨夜的根須真是鬼須木的,那麼它來到鬼巫山中,所求的東西就在豬叫巖下。


    沒有別的線索的情況下,守在這裏等待可能是鬼須木的東西出現,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許源看了看周圍,對高冠子說道:“今夜我們住在這裏。你搭個窩棚,盡量隱蔽一些。


    若真是鬼須木,那東西有十三隻樹眼,別被它看出了破綻。”


    “是,大人!备吖谧討


    許源又對白老眼道:“咱們分頭行動,你先帶我去一趟過風嶺。”


    昨晚和蛟約好了。


    白老眼對這附近的地形並不熟悉,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到了過風嶺。


    許源遠遠一望,不見蛟的命,倒是看到了田靖。


    田靖的“命”已經越來越不像人,反倒無限接近邪祟了!


    許源暗暗一歎,雖然敬佩他的為人,但也覺得很悲哀。


    田靖在廣貨街上陪著蛟,不可避免的漸漸化為了真正的邪祟!


    田靖的本事也變得越來越詭異。


    他此時蹲在一片亂草叢中,草中冒出來幾塊大青石。


    田靖的後背也是一片青黑。


    蹲在那裏一動不動,低著頭,和其他的青石一模一樣。


    便是許源若不是開了“望命”,便是從旁邊走過去,也未必能認出他來。


    一隻長著長長蠍尾的怪鳥貼著草稍飛過去。


    蠍尾從草中犁過。


    草叢中若是有野兔、小蛇之類的,便會被尾巴勾住,然後被這怪鳥吃了。


    怪鳥從旁邊經過的時候,田靖忽然一伸手。


    手臂彈射出去半丈長,一把抓住了怪鳥塞進嘴裏嚼著吃了。


    許源悄悄拉住了白老眼,默默等待了片刻。


    田靖吃了那鳥,擦幹淨了嘴角的汙血。


    許源才故意加重了腳步聲,朝他走去。


    田靖隻怕是並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現在的真實樣子。


    “大人。”田靖歡喜的站起來,喊了一聲。


    聲音中還帶著那麼一絲不易覺察的慶幸。


    他這一站起來,身上那種“擬態”便消失了。


    恢複了七八成正常人的模樣。


    許源笑道:“辛苦了,這段時間在廣貨街如何?”


    田靖笑著道:“倒也還好,店鋪剛開張,當然會辛苦一些。還好有蛟坐鎮,有大人和小白做後盾,我們一定能堅持下來!


    他存在於這陽世間的真實歲月,遠超白老眼,因而喊一句“小白”,白老眼也隻能認了。


    許源點頭道:“那就好,有什麼需要隨時告訴我。”


    畢竟是大家合夥的買賣。


    田靖道:“我們帶來的那些東西,已經賣掉了不少,過段時間真的需要大人為我們聯絡貨源。”


    “沒問題!


    田靖神秘兮兮道:“大人,你猜我們最大的買家是誰?”


    許源雙眉微微抬高:“難道不是街上這些大邪祟?”


    田靖莞爾一笑:“我來之前,也跟大人是一個想法。開始的時候,我們也的確是直接把東西賣給那些大邪祟——後來我們就慢慢的發現了,那些大邪祟買了咱們的貨,其實是當個二道販子!”


    田靖壓低了聲音,道:“它們哪……賣給山外!”


    許源“哦”了一聲,也就想明白了一切:這些大邪祟其實也都到了瓶頸。


    想要提升十分困難了。


    就好比那位“阮天爺”,祂還能怎麼提升?


    再提升也沒能力殺出山去,跟運河龍王扳一扳手腕。


    所以它們買了大量的材料,自身用不上。


    “我們暗中打聽了一下,原來這些年它們一直在和山外做生意。”田靖道:“就比如大人您想要的真種。蛟打聽了一下,的確最近街上沒有大邪祟在培養真種。


    其實若是它們培養的,這事情反而好辦了。咱們談好價格,就能直接幫您買下來。


    這些年來,各處化外之地流出去真種,有八成以上,都是大邪祟培育的。


    不管那些獲得了真種的人,對外如何吹噓他們是經過了艱苦的戰鬥,才搶迴了這些真種。


    真實情況都是,這裏麵一半以上,都是跟大邪祟們商量好,花錢買的!


    許源又皺眉問道:“邪祟們要錢有什麼用?”


    “不隻是錢,大部分交易都是活人,或者是新鮮的人血!碧锞刚f道:“我最近聽說的是,那些大姓世家有門路,從前線買來俘虜!”


    許源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還有呢,”田靖道:“據說本州那邊還有人跟紅毛番搭上了線,直接從他們手裏買奴仆!


    但是傳言有些邪門,說是從他們手裏買來的這種人,全身黑的像是抹了墨汁,跟以前的昆侖奴似的,也不知是他們從哪裏找來的。


    我有些不大相信,但是那些大邪祟信誓旦旦的,還說那些活人不好吃,身上味兒太大……”


    田靖忽然停住不說了。


    因為當時那大邪祟還給田靖打了個比方,家豬和野豬的區別……


    田靖怕說出來,許大人當場變臉。


    說完了他們的大致情況,許源又問:“疽鴉這邪祟,具體是什麼情況?”


    “我們打聽了一下廣貨街上,有那些邪祟能夠培育真種。”田靖說道:“這裏麵就有疽鴉。但這家夥培育的真種總有些古怪,據說當年買了它的真種的那個丹修,雖然晉升了五流,但是隨後變得很容易生病,便是自己煉了藥丹,吃下去病好了,沒幾天就又病了。


    堅持了十年,最終還是沒撐住病死了!


    雖然丹修並不以身體強悍見長,但是五流的修煉者,絕不至於隻剩下十年的壽命。


    田靖接著道:“疽鴉一身詭異本事的核心,便是‘大病’。它的病若是真發動起來,一傳十、十傳百,動輒便能害死一城的人。


    據說早年間它還沒有上街的時候,經常在鬼巫山周圍的縣城中為禍。


    上街後便不再出山,專心收集各種病癥。


    甚至自身便能化作了各種病癥。


    隻要它願意,任何感染了它的病癥的生靈,都會成為它的眼睛、耳朵、鼻子。


    若是感染了修煉者,還可以直接將其變成自己的一道‘病影’,類似於分身!


    許源問道:“它最近不現真身,你們有沒有打聽到,它究竟在做什麼?”


    “可能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它弄到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病癥,正在研究這病癥。但……也有些解釋不通,除非那病癥強悍到幹擾了疽鴉,否則它不至於一直躲著!


    許源也搖頭:“疽鴉至少也是五流,什麼樣的病癥能感染它?”


    田靖道:“蛟還在打探消息。倒是有另外一個情況,一個月前,有個神秘的買家,用三百個活人,從疽鴉手中買走了一顆‘病孢’。


    而幾天前,又有人從疽鴉老對頭‘花鈴子’手中,買走了一塊‘血糕’。


    花鈴子也是街上的大邪祟,一直吹噓它的血糕,能治好疽鴉的一切‘病’。雙方在街上鬥過幾次法,都是平分秋色。


    後來惹怒了街上最大的那一位,將它兩個各自抽了一巴掌,它們才不鬧了。”


    田靖又補充了一句:“花鈴子也能培育真種,它的真種倒是沒什麼隱患!


    許源點了點頭,便沒什麼要再問的。


    田靖就要迴去:“今天有人要來談生意,我趕緊迴去了,蛟應付不來的。”


    許源:“活人能進廣貨街?”


    “嘿!他們都帶著票引,不但能進廣貨街,便是在鬼巫山中也能暢行無阻,所有的邪祟都對他們熟視無睹。


    不過這票引數量極少,而且隻有最大的那一位才有資格簽發。有機會我們給大人也弄一張!


    “好,那你快迴去吧!


    田靖拱拱手走了。


    轉過一片山坳,許源和白老眼看不見他了,他便四肢著地,如野獸一般飛奔而去。


    許源和白老眼迴到了那河邊。


    高冠子已經將窩棚打了個框架出來。


    因為鬼須木“千變萬化”,所以高冠子不敢將窩棚搭在林子中。


    他選了河岸不遠處的兩塊巨石之間。


    挖了個半下沉的地坑。


    上邊用石頭蓋住。


    盡量布置的和原來一樣。


    隻不過還需要用跑山人的“土法子”處理一下。


    若是在山裏挖個洞就住進去……到了晚上,說不定這洞就變成了一張可怕的大口,直接把裏麵的一切吞了。


    許源很警惕,迴來後又上到高處,用“望命”把周圍的樹林掃了一遍。


    不見鬼須木。


    倒是在北邊一片林子中,“望”見了一棵“碰瓷鬼”。


    上次碰到的那一棵,已經被許源燒成了灰燼。


    但這山中的碰瓷鬼不止一個。


    那碰瓷鬼混在樹林中,裝得很像,不見半點的異常。


    許源也就裝作沒有看出來。


    下來後跟高冠子悄悄說了。


    “……那鬼東西,早上時候不在,是我跟白老眼出去這段時間,混進來的!痹S源猜測:“會不會是鬼須木的眼線?”


    高冠子把斧頭在手裏轉了兩下,眼神有些危險:“它要真是鬼須木的眼線,倒還不能直接砍了它……”


    白老眼便說道:“剩下的活兒我來幹,你靠近些,聽著它,弄清楚這鬼東西到底是無意中跑了過來,還是被鬼須木派過來的。”


    高冠子一點頭,手裏拎著斧頭就去了。


    高冠子走後,許源忽然看看四周,意識到了一點:“這地方……似乎是豬叫巖和那七人營地之間的必經之路!


    那麼鬼須木是無意選中了這裏,還是專門挑了這個地方,以方便監視營地中的那些人?


    許源對白老眼道:“你先幹活,我去看看那七個人。”


    “大人自去便是!


    許源扣上了泥麵。


    低調潛行,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膽小的邪祟。


    還是昨日潛伏觀察的那個地方。


    許源剛進入位置,還沒把頭伸出來,就已經聽到下麵傳來一些聲音。


    許源便躲著不出去了。


    將新弄到的紅木黃銅耳廓帶了起來。


    許源非?隙ǎ@匠物的效果遠遜於高冠子那雙耳朵。


    不過應對眼前的情況足夠了。


    下麵那些聲音,一絲不漏的傳入了許源的耳中。


    有兩個人在交談,但是還有一些低低的呻吟聲夾雜其中。


    “……你何必要趟這趟渾水?”


    “卞閭的作法太過了!


    “暹羅的戰事即將結束。那一具鬼王身沒能送到叛軍手中,他們大勢已去。仗打完了,朝廷這麼多的軍隊,留著幹什麼用?肯定要繼續向西攻城略地,否則這些丘八就隻能解散歸鄉,朝廷也不放心啊。”


    “卞閭想要繼續打仗,想要謀取軍功,我不反對,他光明正大的去打就是。往西繼續拿下緬甸、天竺,往南徹底征服滿剌加,甚至是更遠的那座大島,我邱寧泰佩服他是個馬上求功名的好男兒!可他用病孢去害死人家一城人,隻為了能迅速打開進入緬甸的關卡,實在過分了!”


    許源已經聽明白了。


    暹羅即將被征服,朝廷在那邊的大軍卻不想戰事就此結束。


    甚至朝廷也不想結束。


    這種征服戰爭,朝廷的餉銀不需要發足。


    甚至隻需要發個三成。


    將士們也不會造反,因為每打下一處地方,這些驕兵悍將自然能撈到好處,遠超那一點餉銀。


    但是戰事一停,就得發足了銀子,畢竟是勞師遠征。


    讓他們歸鄉,這麼些老卒在鄉裏也是個不安定的因素。


    這裏麵其實還有許大人的一些牽扯。


    因為許源所以鬼王身沒能送到暹羅叛軍的手上。


    “你怎麼如此古板?那些緬甸人跟我皇明有什麼關係?要我山河司和祛穢司真是糊塗,為什麼不把鬼王身放過去?暹羅那些土人已經叛亂好幾次了,把鬼王身給他們,讓他們繼續作亂,咱們的大軍再殺一批,然後把皇明的子民遷移過去,這地方也就穩住了!


    許源不由得撓撓耳朵:這邏輯……有些狠毒啊。


    “豈能如此!我們應該用聖人的學說教化他們……”


    “你別跟我扯那些!算了,我也不跟你辯論,我是來找鬼須木的,你來得早,可曾見過那邪祟?”


    “沒見過!


    “真的?”


    “那東西對我沒用,我若見過了,自然可以用這個情報來跟你交換我想要的東西!


    “好吧,我自己去找?丛谠蹅冞@多年的交情,我在勸你一句:別跟疽鴉鬥法了,你不是它的對手。你想通過鬥法,找到他那一隻病孢的解藥,這想法太理想化了,你根本做不到,弄不好把你自己也賠進去!這裏是鬼巫山,你若是被它的病感染了,誰來救你?”


    “我心意已決!


    “死心眼子……”那個聲音低聲罵了幾句走了。


    他有兩個手下,三人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沒有從許源這邊經過。


    他們走了之後,許源才悄悄伸出頭來。


    營地中顯得十分冷清。


    那種呻吟聲從其中一個帳篷裏傳出來。


    許源仔細分辨了一下,裏麵有六個人。


    也就是說除了這位“邱寧泰”之外,他的六個手下都病了。


    邱寧泰身前擺著許多草藥。


    都是新鮮的,應該是剛從周圍的山裏采來。


    他雙手握住了一株草藥一搓,藥性便被他的“法”催逼出來,凝聚成米粒大小的一滴。


    如同桐油一般的粘稠。


    而後他又如法炮製,將別的草藥藥性也都催逼出來。


    隨後按照比例混合,而後割破了自己的十指,擠了一滴鮮血進去。


    他的血液和藥性混合,放出了一片濃烈的白氣。


    過了片刻,他將施法調製的“藥”,端到了那帳篷門口。


    帳篷裏卻傳來手下虛弱的聲音:“老爺不要進來,放在門口我們自取!


    邱寧泰點頭,放下藥碗:“好,我不進去。”


    帳篷裏伸出一隻手來。


    那隻手已經潰爛的到處流膿!


    要碗被拿進去,分著喝了。


    “感覺如何?”邱寧泰急忙問道。


    “好了許多。”


    邱寧泰鬆了口氣,看來疽鴉今日的難題,自己解了。


    “待會再喝一次藥,應該就好了。”


    邱寧泰坐下來。


    剛才施法,本就疲憊,再用了一滴珍貴的血,這時心神一放鬆,頓時感覺到無比虛弱。


    前麵幾次鬥法,邱寧泰都能從容應對。


    但是今日的病癥分外兇猛。


    那四人迴到營地後,迅速地傳染給了另外兩人,隻有邱寧泰自己抗住了。


    他的神色凝重,明日疽鴉的“題目”必定更加棘手。


    不過若是能解開明日的難題,應該就能治療那隻“病孢”中的疾病,救了那一城人。


    他歇息了一會兒,自己去一旁將手下今早獵的一隻野豬取來,也不烹飪,直接死開吃了全部的內髒!


    四個手下早上去將那些小獸取迴來,另外兩人便去獵了這野豬。


    許源看的眼皮子直跳。


    這邱寧泰將頭直接埋進了野豬肚子中,吃飽之後抬起頭來,臉上全是汙血和碎肉!


    邱寧泰自己清洗幹淨,然後便脫了上衣,在一旁打坐。


    許源皺眉,這是在幹什麼呢?


    正疑惑著,隻見邱寧泰背後慢慢的鼓了起來。


    過了約麼半個時辰,他整個人好像駝背了一般,背後隆起一個大包。


    許源凝聚目力,看得清楚:那個大包表皮被撐得極薄,半透明的狀態。


    裏麵全是膿液!


    更有一些暗紅的小蟲,在膿液中蠕動!


    許源也不知道這家夥修的是什麼法!老爹從未跟自己提過這種法修。


    他的“法”如此邪詭,卻有一顆“博愛”的心。


    不惜以身入局,也要拯救那些別國平民。


    邱寧泰顯得十分痛苦,咬牙堅持著。


    慢慢的背後那個大包開始縮小。


    卻並不是這“病”要好了,而是更嚴重了!


    大包凝聚到隻有鴿卵大小的時候,那一層表皮已經徹底變得透明。


    裏麵的小蟲密密麻麻!


    邱寧泰取出來一隻小刀,顯然也是一件高水準的匠物。


    他非常別扭的將背後的包切下來。


    連帶著切下了一層皮肉。


    頓時血流如注。


    邱寧泰卻來不及處理傷口,而是急忙將這個“包”拿到了那四隻竹籠前。


    竹籠裏麵關著那些小獸。


    邱寧泰選了一隻,直接把把“包”丟了進去,然後飛快蓋好竹籠。


    這次也不分開了,也給疽鴉出個難題!


    然後,邱寧泰才急忙取出來一枚藥丹,仍舊是十分別扭的按在傷口上滾動著。


    傷口上鮮血淋淋,已經流到了後腰,把他的褲子染紅了。


    藥丹水準很高,滾動了片刻後,傷口便恢複如初了。


    邱寧泰長鬆了一口氣,歇了一會還得準備第二份“藥”。


    許源沒有再看了,悄悄撤走,路上不住思考:若是自己被疽鴉或是邱寧泰的“病”感染了,自己的藥丹能否治療?


    感覺多半是不行啊……


    許大人頓時危機感暴增,不行,得跟兩個跑山人討些珍貴的藥材,大大加強一下自己的藥丹。


    迴到了河邊,正遇上高冠子迴來,對許大人說道:“大人,麻煩了!


    那鬼東西的確是鬼須木派來的。”


    “碰瓷鬼”已經看到許源三人,和剛布置好的窩棚。


    不管它是否已經把這情況,暗中傳給了鬼須木,現在都很難辦。便是殺了它,鬼須木也會警覺,晚上可能就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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