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沈月和張立終於從遺跡通道中脫離,迴到了青玄星的宗門範(fàn)圍。
夜色如墨,空氣中帶著寒露的濕潤,讓幾人疲憊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些。
“總算迴來了……”張立看著熟悉的山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一趟下來,我的命差點交代在遺跡裏。”
沈月掃了他一眼,低聲說道:“還能活著迴來就已經(jīng)是幸運了,別忘了,這次遺跡的危險可不僅是邪煞獸和守衛(wèi)。”
葉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的目光掃過宗門的方向,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短短幾日,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但這份力量的來源卻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宗門的高層,也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機緣。
“進去吧。”葉辰打破沉默,率先邁步向宗門走去,“我得抓緊時間穩(wěn)固修為,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三人一踏入山門,便感受到周圍無數(shù)目光投來,不少弟子甚至帶著些許的驚訝和忌憚低聲議論起來。
“他們迴來了?不是說遺跡試煉中發(fā)生了劇烈的異象嗎?怎麼還能活著迴來?”
“你感受一下他們的氣息,我感覺內(nèi)門弟子都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確實強大很多,現(xiàn)在到底是什麼境界了?他不過是個外門弟子罷了,怎麼可能崛起得這麼快?肯定有貓膩!”
麵對這些議論,張立不滿地低聲說道:“這些人真是閑得慌,我們能活著迴來,全靠命硬。”
沈月冷靜地說道:“別理他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葉辰目不斜視,徑直向外門的住處走去。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著華麗道袍的年輕人從內(nèi)門方向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名內(nèi)門弟子,看著葉辰的目光中充滿了輕蔑。
“葉辰?”那年輕人冷笑一聲,站在葉辰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還以為你們死了,沒想到都遺跡裏活著迴來了,這氣息?居然還突破了練氣九重?”
葉辰停下腳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與你無關(guān),讓開。”
年輕人臉色一沉,他是當(dāng)前外門的天驕弟子楚元章,一向看不起外門出身的弟子,尤其是像葉辰這樣憑借“意外”崛起的新人,更是讓他感到不屑。
“區(qū)區(qū)一個外門弟子,居然敢跟我這麼說話?”楚元章目光冷冽,身上的靈氣微微湧動,“你的實力突破那麼快,難道你在遺跡中得了什麼好東西?有本事的話,不妨拿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
葉辰眉頭微皺,語氣冰冷:“我沒興趣與你廢話。”
楚元章輕蔑一笑:“看來你是心虛了。”
周圍的弟子紛紛圍觀起來,竊竊私語,顯然都在等待一場好戲。
葉辰?jīng)]有理會楚元章,而是繼續(xù)往前走。然而,楚元章卻突然出手,一道靈氣化作的掌風(fēng)直撲葉辰後背。
“葉辰,小心!”沈月低聲提醒,但葉辰根本沒有迴頭,手中的短刃一揮,靈氣瞬間化作一道裂風(fēng),將楚元章的攻擊徹底撕碎。
“轟!”
靈氣餘波震散了四周的觀戰(zhàn)弟子,楚元章也被震退數(shù)步,臉色微微一變。
“不錯不錯,你的力量遠超普通的同境界修士!”楚元章目光中帶著一絲震驚,隨即冷哼一聲,“看來你確實從遺跡中得到了好東西,怪不得敢這麼囂張。”
葉辰收迴短刃,淡淡說道:“再挑釁我,下次不會隻是震退這麼簡單。”
楚元章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最終沒有再出手。他知道,以目前的狀態(tài)和實力,自己恐怕討不到便宜。
葉辰的表現(xiàn)迅速傳到了宗門高層,引起了幾位長老的注意。
當(dāng)晚,外門大長老親自召見了葉辰,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好奇:“葉辰,這次遺跡試煉中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為何有傳言說你在那裏突破了練氣九重,莫非有什麼機遇?”
葉辰神色如常,平靜說道:“迴長老,遺跡中靈氣充裕,我隻是在戰(zhàn)鬥中意外突破罷了,至於異象……或許是遺跡本身的問題。”
大長老看著葉辰,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真的是這樣?”
“弟子不敢欺瞞。”葉辰語氣恭敬,但目光堅定,沒有絲毫破綻。
大長老盯著葉辰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這次的試煉你表現(xiàn)不錯,外門的資源將向你傾斜。但我提醒你,修行一途,需要腳踏實地,若有異心,後果自負。”
“多謝長老提點。”葉辰低頭行禮,內(nèi)心卻並不動搖。他知道,大長老並未完全相信他的話,但也無從追查。他必須更加謹(jǐn)慎,絕不能讓青銅古棺的秘密暴露。
離開大長老的洞府後,葉辰站在夜色下,內(nèi)心思緒紛雜。
這次迴歸宗門,他既感受到了宗門高層的關(guān)注,也意識到了一些潛藏的危機。他必須盡快穩(wěn)固修為,同時積蓄力量,以應(yīng)對未來可能的挑戰(zhàn)。
與此同時,宗門內(nèi)外的暗流也在逐漸匯聚:宗門內(nèi)部的派係鬥爭浮現(xiàn),楚元章等人對葉辰的敵視不會停止,他們可能會聯(lián)合其他弟子或勢力對葉辰進行更大的打壓。青玄星上的異象早已被外界察覺,其他宗門或勢力的探子可能正在潛伏,伺機而動。
葉辰隱隱感受到,古棺中的力量與自己的命運緊密相連,而這股力量,似乎正在改變他的未來。
“這一切隻是開始……”葉辰低聲自語,目光中閃過一抹堅定,“我要變得更強,無論如何,我絕不會再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