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風(fēng)也覺醒了血脈之力?
顧之玄眼中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這是巧合,還是?
看見顧之玄眼中的驚訝,顧淩風(fēng)隻感覺莫名的痛快。
他笑了笑:“之玄,以前就跟你說過,人不能太猖狂。
當(dāng)你還不能掌握自己所擁有的潛力時。
它給你帶來的,也許隻是無盡的痛苦。
我已經(jīng)得知你血髓受損,以後再無晉升異髓的希望。
若不是外事堂堂主收留了你,你連留在太嶽宗都很難辦到。
隻希望你能吸取教訓(xùn),以後低調(diào)做人,不要再像當(dāng)年在大魏那般,過於張狂。”
黃鑫等人暗暗咂舌,對方的話,猶如掰開別人的傷口,再用針蘸了辣椒油,去一下下的刺入。
“淩風(fēng)師弟,我們先走吧,師尊他們可能都已經(jīng)到場了,莫要讓他老人家久等。”
林橋笑吟吟的道。
顧淩風(fēng)輕輕頷首,又掃了顧之玄一眼:
“之玄,有空迴去大魏,給父親認(rèn)個錯,雖然你沒有我顧家血脈,但父親想來也會念及舊情,在你被逐出太嶽宗之後,分你一雙筷子。”
言罷,他便與林橋等人轉(zhuǎn)身離去。
黃鑫見顧之玄若有所思的盯著顧淩風(fēng)的背影,以為他被這番話給傷到了,隻能訕訕笑道:
“顧師兄,有些話咱別太放在心上,笑笑就過去了……”
笑笑就過去了?
另外幾位外事堂外門弟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不免腹誹。
這種事?lián)Q做他們,怎麼也是過不去的。
“可惜了,明明是前途極好的種子弟子,卻因?yàn)槭浪字械某鹣叮瑢?dǎo)致來了太嶽宗也被廢去血髓,失去晉升異髓的希望……”
幾名外門弟子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如今這位連他們的處境都不如,也著實(shí)是倒黴。
“無妨,顧淩風(fēng)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這家夥在大魏的時候,就比不上我。
來了太嶽宗,他也支棱不起來。”
顧之玄笑了笑,便繼續(xù)朝前走去。
黃鑫等人互相對視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顧之玄原來是大魏異髓強(qiáng)者顧秋獵的兒子,沒想到顧秋獵兩個兒子都拜入了太嶽宗。
且都覺醒了血脈之力……”
不遠(yuǎn)處,趙倩看著顧之玄的背影,有些感慨。
夏煜和元修凱對視了一眼,後者淡笑道:
“他說顧淩風(fēng)在太嶽宗支棱不起來,不像是一個血髓受損的家夥說的話。”
“應(yīng)該隻是強(qiáng)要麵子罷了。”
夏煜輕輕歎了口氣,“我前幾日問過師尊,師尊說他那個傷勢,除非是宗主親自出手用真氣調(diào)理,還有一些恢複的可能,不然……”
真氣?
趙倩與元修凱對視一眼,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向往。
唯有築氣強(qiáng)者,才能掌握真氣。
傳聞用真氣催動的武技,再加上異髓的神異之力,會有十分恐怖的威能。
“真氣,那不可能,築氣強(qiáng)者豈會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後輩親自出手。”
趙倩笑著搖搖頭。
“別管他了,聽聞這次上宗來人了?可是那位謝前輩?
夏煜,你就在青龍峰,可有提前看到?”
元修凱好奇詢問。
“那日有見師尊出麵接待,不過我沒看到是不是那位謝前輩,你也無需著急,等下不就知道了?”
夏煜笑道。
三人眼中都露出一抹期待,不知道這次上宗來人,會不會給他們帶來些許好處?
若是再賞一些強(qiáng)髓丹,那最好不過了。
……
……
青龍峰演武場,今日屬實(shí)熱鬧無比。
太嶽宗的外門弟子基本都到齊了。
各自站在隸屬的堂口前輩後方。
沒有隸屬堂口的,就三五成群的站在一旁,等待大考開始。
顧之玄一眼就看見陳章玄和一群異髓坐在一起。
背後站著邵孟源,魏立偉,以及池夢。
他還看見玄武堂堂主身後,站著那位玄清,以及當(dāng)初攙扶他前往外事堂的池瑤。
顧之玄領(lǐng)著黃鑫等人在擁擠的人流裏穿梭,好不容易才擠到陳章玄那邊。
“師尊。”
顧之玄上前行禮。
陳章玄頓時停下話頭,和附近坐著的一些異髓齊齊看向顧之玄。
“你怎麼來了?為何不在院子裏好好養(yǎng)傷?”
陳章玄眉頭微皺。
邵孟源三人顯然也有些詫異顧之玄會自己跑過來。
畢竟這外門大考,和他可沒有任何關(guān)係。
“弟子聽說今日是太嶽宗外門大考,想著這麼熱鬧的景象難得一見,便想過來開開眼界。”
顧之玄笑道。
魏立偉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頓時露出一抹淡淡的戲謔之色,看向顧之玄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陳章玄輕輕招招手,示意顧之玄把耳朵探過來。
隨後他低聲道:
“你知道今日有上宗的人過來?你可知道,若你現(xiàn)身,蓋世尊可能會借此機(jī)會,讓上宗剝奪你種子弟子的身份?
你之前拿到手的強(qiáng)髓丹,都有可能被索迴?
你速速迴去待著,隻要你不在,我便有理由搪塞迴去。”
顧之玄恍然,難怪陳章玄沒有喊他,原來是怕蓋世尊在這個場合借機(jī)發(fā)難。
他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這位師尊,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念及此處,顧之玄也湊到陳章玄的耳邊,輕聲道:
“師尊,我傷勢恢複了,並且已經(jīng)晉升異髓,今日蓋老狗若是發(fā)難,我讓他下不來臺。”
陳章玄微微一怔,下意識扭頭掃了四周一眼,見附近的異髓神情沒有任何異樣,似乎沒聽到這番話,這才看向顧之玄,眼中露出征詢之色:
“當(dāng)真?”
“真的不能再真。”
顧之玄輕輕點(diǎn)頭。
“可你身上的血髓明明還在發(fā)燙。”
陳章玄眉頭微皺。
就在他還想要刨根究底,確認(rèn)這一點(diǎn)的時候,蓋世尊帶著一群人緩緩來到此間。
坐在遠(yuǎn)處的四聖堂主見狀,紛紛站起身,一臉熱情的迎上前去。
陳章玄附近落座的異髓不管是長老還是執(zhí)事,也起身相迎。
由此可見,蓋世尊在太嶽宗的身份地位十分超然。
蓋世尊的目光,透過重重虛空,精準(zhǔn)無誤的落在陳章玄身上,隨後又落在顧之玄身上。
見顧之玄今日在場,他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隨後便與青龍?zhí)锰弥鞯热私徽勂饋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