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陳恕抬起腳,將張牙舞爪的小黑驢踹下了山。
“看我,十方界紫雷!”小黑驢轟隆隆衝上山,張口就是大招。
隻見密密麻麻的紫色雷霆灑滿了天空,並快速形成一個結界,欲要將陳恕罩在其中。
“我去,你玩真的!”陳恕一聲驚唿,不敢大意。
他立即催動傳國玉璽控製場域,在十方界紫雷未能完全合攏前,乘風側移了出去。
“轟隆隆……”
在陳恕脫離的瞬間,紫色雷霆開始炸裂蔓延,並在空中渲染成一片雷澤。
霎時,整個采石場都被映照成紫色。
所有正在勞作的百姓,頓時嚇得抱頭匍匐在地。
他們知道小黑驢的實力了不得,但以為這頭驢隻是開采石頭兇狠,怎麼料到對主人也這麼狠。
“行了,別氣了,今天的石料我?guī)湍汩_采。”陳恕沒在意小黑驢出手兇狠,而是緩緩落下,好奇地打量著小黑驢的變化。
這黑貨除了還剩一對驢耳和一張驢臉外,全身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驢樣。
它頭上兩根犄角威風凜凜,四隻蹄爪踩在山石上亦發(fā)出金石的鏗鏘聲,身上更是披著鱗甲,身後拖著一條龍尾,儼然好似一頭墨麒麟。
陳恕知道小黑驢雖有不菲的實力在身,卻是一個十足的憊懶貨,早就不耐煩做這開山采石的活。
所以他在突破煉氣四十層能控製此處采石場後,便前來幫小黑驢分擔開采石料的工作。
“十天!”小黑驢坐地起價。
“好,十天!标愃『隆
總是讓一頭驢辛苦勞作,確實不太合適。
反正他的混元氣用之不盡,開山裂石也不過是費些時間罷了。
“這還差不多!毙『隗H心中舒坦了,便又黏在陳恕身上貪婪吸食。
它實力恢複這麼快,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借了陳恕身上的紫氣。
若是僅憑它自己,用一個廢物驢身進行修行,怕是百年也難恢複到現(xiàn)在的身軀和實力。
“恕兒,你不忙了?”陳勝趕著大青牛,從森林中走了出來。
僅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除了人類特意開辟的采石場和往返陽城的道路外,野外已然變成了鬱鬱蔥蔥的翠綠森林。
“爹,我那暫時可以消停一段時間。您快歇著,讓小黑驢幫你裝車!标愃⌒χ松先。
突破煉氣四十層後,他將方圓四五十裏內(nèi)都清理了一個遍,甚至還與數(shù)頭有著煉氣百層實力的兇獸產(chǎn)生了衝突。
好在有葉複齊等人聯(lián)手進行驅逐,那些兇獸倒也沒敢衝擊陽城。
再加上陳恕將附近的獵物全部獵殺一空,它們不得不轉而退出這片區(qū)域,輕易不再來犯。
“陳恕,你個喪良心的,剛剛還說要幫我開采十天石料,現(xiàn)在又讓我去裝車!”被再次安排的小黑驢,立即跳了起來。
陳恕這個言而無信的狗賊,說著要給它減壓,結果扭頭就給它安排活計,當真是……
“呃……”小黑驢看到陳恕一副看它笑話的表情,立即反應過來不對。
是了,老陳在這裏來著。
“幫你開采十天石頭?你是眼瞎了,還是腿瘸了?”陳勝揚起手,對著小黑驢的驢臉就是一通抽打。
“恕兒每天巡查和操勞城裏的事已經(jīng)夠累了,你還讓他開采石料?你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把你下鍋燉了!”陳勝越打越狠。
偏偏小黑驢還不敢反抗。
陳恕的到來,讓它有些飄了。它忘記了陳恕才是老陳的寶貝疙瘩,而它對老陳來說不過是一個畜生罷了。
“爹,您歇歇手,打它挺硌手的。”陳恕笑著扶陳勝坐下來,抬腿又踹了小黑驢一腳:“快去,裝車去。”
小黑驢不敢再反駁,它轉身用鋒利的爪子搬起石料,風風火火將石料裝滿車。
它知道,隻有盡快送走老陳,它才有作威作福的機會。
等陳勝押著車隊再次離開,陳恕扭頭看向小黑驢,開口問道:“黑貨,你為什麼怕我爹?”
“我不止怕你爹,我還怕那頭牛!毙『隗H懶洋洋躺在地上,不願解釋其中緣由。
“行吧,每個人都有秘密。有就有吧,隻要他還是我爹就成!标愃u著頭轉身。
就如他對張良所說,命運早晚都會來,且往前走著吧,秘密終究會解開。
他借用傳國玉璽對域場的控製,層層震裂山石。
起初山石被他震裂的紋理還很是雜亂,需要多次進行平整後,才能成為查驗合格的條石。
待他適應了片刻,著手就能齊整整震裂出紋理齊整的石料,效率比小黑驢還要快。
臨近黃昏時,他猛地抬起頭,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所有人,立即躲進山洞!”陳恕開辟出數(shù)個山洞,讓在采石場勞作的百姓藏入其中。
而後,他用山石將山洞封堵得嚴嚴實實。
當他忙完這些,成群的異獸已經(jīng)衝碎叢林,從三個方向成掎角之勢將采石場死死包圍了起來。
一方,是成群的異獸水馬。
它們模樣與馬相似,前臂有雲(yún)紋,尾巴堅硬似牛尾,有著野獸一般的猙獰利爪。
它們鬃毛獵獵,口露獠牙,模樣極其兇狠。
一方,是成群的異獸黑狼。
它們通體黢黑沒有一根雜毛,體型好似野牛般大小。
最前方的那頭黑狼,更是有著兩顆頭顱。
另外一方,則是一隻僅有大犬般大小的青狐,但它卻有著三根狐尾。
它眉宇間可見古怪的魅色,僅是看一眼就令人心神不寧。
陳恕抬頭看去,隻見空中亦有數(shù)十隻禿鷲在盤旋,領頭的那隻禿鷲體型遮天蔽日,好似有足球場那般大。
如此算來,天上地下共有四批山海異獸。
領頭的四隻異獸,均有著超煉氣百層的實力。而且怕是要超出不少,它們一個個看著都極為不好惹的樣子。
“話說,你們四家一同出動,有共通的語言嗎?”陳恕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調(diào)侃。
但他的手心,卻是已經(jīng)攥出了汗。
天上有飛禽鋪天,地上有獸群蓋地,即便他有心拋棄采石場的百姓,怕是也很難逃過這些異獸的圍殺。
天上地下的異獸皆虎視眈眈盯著他,並步步逼近,沒有迴應他的調(diào)侃。
“還是趙家嗎?”陳恕輕聲喃喃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確信領頭的四頭異獸,能聽懂他所說的話。
因為,在這四頭異獸體內(nèi),均寄附著異鬼!
所以,山海異鬼也能寄附在山海異獸身上。
所以,這一個月的時間,趙家或是說背後的黑手,一直在做寄附異獸的事情嗎?
就在此時,那溫潤如玉的公子趙琦玉,在七葉樹下為張良遞上了一盞茶:“張良院長,您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