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鬼丹鋪內。
車前子自然拿起茶杯,問道:“小子,你想問什麼?”
“鬼醫(yī)!”
“噗!”
剛到嘴中的茶水,就被張山峰的話驚出,車前子連忙擦掉嘴角水跡,驚訝問道:“小子,你再說一次?”
“鬼醫(yī)!”張山峰再次肯定。
車前子上下打量一下張山峰,問道:“是冷秋給你說的?”
張山峰點頭。
“嘿,這丫頭,真是什麼都給你說!”車前子撇嘴抱怨一句。
張山峰難掩心中激動,“所以說,鬼醫(yī)是真的存在?”
車前子長歎一氣,沒好氣道:“在,當然在!”,隨之轉身從身後書架最上方,拿出一個布滿灰塵的木盒,“謔,這麼多灰!”
幾下清理掉灰塵,車前子再次確認問道:“你當真要去尋找鬼醫(yī)的蹤跡?”
張山峰堅定點頭,“前輩,按鬼丹鋪的實力,應當知道我劍宗有隻帝脈兇獸。”
車前子很自然點頭,就在朱厭進入劍宗沒多久,他就收到信息,劍宗出現一隻帝脈兇獸,疑惑問道:“那隻帝脈兇獸為你而來?”
張山峰點點頭,將朱厭的事情說一次。
車前子瞪大雙眼,“小子, 得虧你是劍宗的,你要真是我鬼丹鋪的人,這小小鬼丹鋪遲早給你玩完。”
張山峰笑嗬嗬道:“所以說了,按時間來算,我隻有七八年時間了。”
車前長歎一聲,將木盒遞給張山峰,“你小子真會惹事,隻知道師父最後出現的地方在流沙族!”
“流沙族?”張山峰詫異一愣,心裏有些不情願去,突然明白什麼,“前輩,你剛才說師父?莫不是?”
車前子點頭道:“不錯,鬼醫(yī)正是我?guī)煾福瑥乃先思覄?chuàng)立下這鬼丹鋪後,就雲遊天下,這盒子是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給我的,隻不過是一張地圖。”
“地圖?”
張山峰心中一喜,立馬打開盒子,拿出地圖,隻見上麵寫著兩個古篆大字:南疆。
“南疆?十萬大山?”張山峰脫口而出。
車前子喝口茶水,淡然道:“是叫南疆不錯,至於什麼十萬大山不大山的不知道,也沒有數過。”
張山峰仔細打量著地圖,“前輩,這南疆要從哪裏去?”
“鬼知道,你去流沙族問問!反正師父最後消失的地方在流沙族!”車前子繼續(xù)喝茶。
張山峰湊近問道:“前輩,你不怕鬼醫(yī)被流沙族害了?”
車前子緩緩放下茶懷,“放心,師父還是有些修為的,區(qū)區(qū)一個流沙族是動不了師父的。”
“行,我現在就去流沙族!”張山峰收好地圖,轉身就走。
車前子立馬叫住,“小子,你不在的這幾天,幽家大小姐來過。”
張山峰全身一顫,心中泛起漣漪,臉色平靜道:“哦!”
車前子有些意外,“你小子不好奇她來這裏做什麼?”
張山峰淡然搖頭,“走了!”,隨之邁出腳步。
“她來這裏找你,隻為見你一麵。聽說很快就要與寒冰門少門主定親!”車前子大聲說一句。
張山峰自嘲一笑,頭也不迴的離開,心裏默念一句:我又有什麼資格在意?
流沙族內,自從夕歌迴來之後,整個流沙族氣氛完全變樣,來這裏貿易的商隊亦增加不少。
張山峰很快來流沙族,眾人都把他認出來,在流沙族族長圖元古的帶領下,來到流沙族大殿中。
張山峰看見夕歌也在 ,笑著打招唿道:“好久不見夕歌!”
“好久不見,張山峰!”夕歌亦笑著迴應,熱情相邀道:“你小子難得來一次,今天定要好好喝上幾杯。”
張山峰微笑搖頭,“夕歌,我此次前來是因有要事,並不是來喝酒的。”
夕歌一愣,問道:“什麼重要的事也不耽擱喝酒。”
張山峰撇撇嘴,“你有時間多陪陪紅葉吧!說到紅葉,她現在怎麼樣了?”
“托你福,現在好多了,再有個十年左右就能徹底痊愈!”話到此處,夕歌全是感激之情。
“那就好!”
張山峰真心為他高興,向著先知問道:“先知,我想知道南疆入口,以及鬼醫(yī)的蹤跡。”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直直看著張山峰。
“有什麼不對嗎?”張山峰疑惑看著眾人表情。
夕歌深吸一口氣,惆悵問道:“張山峰,你知道南疆是什麼樣的村嗎?”
張山峰茫然搖頭。
先知顫顫巍巍起身,恭敬道:“張少俠,那南疆巫毒橫行,無數強大兇獸蟄伏修煉,也就鬼醫(yī)這樣強大的高人才敢進去。還望張少俠三思!”
張山峰堅定道:“先知,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我沒有退路。”
先知輕歎道:“既然張少俠堅持要去,我自當將地圖奉上,隻是希望張少俠此去將幽幽帶上吧,聽說她最近到了化丹之境,這樣你們二人結伴,也好多一份保障。”
張山峰平靜搖頭,微笑道:“先知,此行還是我一個人前去即可,不用勞煩她人。”
先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之輕輕點頭,拿出一個地圖遞給張山峰,叮囑道:“那南疆入口處,綿延千裏群山皆是帝國皇室藥鋪,守衛(wèi)戒備森嚴,此去定當小心。”
張山峰開心接下地圖,迴道:“多謝先知,小子記下了。”
粗略打量一眼地圖,向著眾人拱手道:“諸位,我就先走了。”
夕歌出言挽留道:“多待一晚,明天再走也不遲。”
張山峰微笑搖頭,轉身離開。
先知突然叫住,“張少俠!”
“先知還有什麼事?”張山峰扭頭問道。
先知微笑道:“張少俠,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有些事就算親眼所見也不定是實,親耳聽到也不一定是實!”
張山峰心中一緊,身體猶如雷擊,往事情景浮現腦中,自嘲一笑落寞搖頭,“先知的話,我下記下了!”
看著張山峰離開的背影,夕歌一臉疑惑問道:“先知,你對他說這話是何意?”
先知隻是輕輕一笑,顫顫巍巍迴到自已位置上,緩緩坐下,微笑問道:“夕歌,你說他能追尋到鬼醫(yī)的足跡嗎?”
夕歌嗬嗬一笑,點頭道:“我相信這小子可以的。這小子總是會給人一種安全感。”
先知緩緩閉上雙眼,喃喃道:“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呀!”
夕歌與圖元古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