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羽國邊境。
兩個月後。
潼關(guān)建立在山脈的中間地帶,過了潼關(guān)就是出國了,這條道路綿延上千裏,是通往鄰國的唯一道路。
平時有跨國商隊往來,他們往往一走就是半年之久,一年就是走兩趟,把本國的特產(chǎn)運往其他國家,再把其他國家的特產(chǎn)運送迴來。
可以說,潼關(guān)就是一座經(jīng)商要塞,這裏的商業(yè)極其發(fā)達,由於有軍隊坐鎮(zhèn),治安環(huán)境還是比較好的。
在這裏,形形色色的都有,三教九流,龍蛇混雜。
因為靠近山脈,幾乎這樣的地方都是有曆練的武者來這裏碰運氣?纯茨懿荒艿玫绞颤N資源。
不管是售賣,還是自己用。都是一種用途。隔三岔五就有人因為這個發(fā)了大財。不過這裏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潼關(guān)掙錢潼關(guān)花,一分別想帶迴家。
由此可見這裏的繁華。
在這樣的地方,如果像個愣頭青一樣,隻會碰的鼻青臉腫。就是那些富家子弟,都有在這裏輸?shù)醚濕枚疾皇5臅r候。而一些天才武者,也有可能在這隕落。
出門在外,沒有一點實力是行不通的。那些準備跨國旅遊的遊客,不管是外麵來的,還是這裏出去的,都有一種感受,朱羽國的治安確實好。
江白來到這裏已經(jīng)是下午了,這一路趕來,風塵仆仆。根據(jù)得到的地圖,靈玉宗轄域一共有十六國,想要去其他國家,是需要戶諜蓋章的。
由於是銘文堂的客卿,江白很容易就能搞到身份譜牒。再加上,他實力不弱,身上又不缺錢,所以到哪都是歡迎的。
一來到潼關(guān),給人的感覺就是亂花迷人眼,京城的布局是井然有序的,而這裏就是擁擠和層層疊疊。
街上是熙熙攘攘的行人,兩邊皆是商鋪,如果不是為了道路通行,江白真覺得他們會把生意擺到路上去。
看著那懸掛著的招牌,什麼招牌都有,在繁華的角落,是陰暗潮濕和無言的緘默,以及生活的油煙。
至於那春風一夜十八兩。
江白隻是瞥了一眼,就繼續(xù)行走。
來到潼關(guān)的中心,這裏都是高樓,而且清一色的都是酒樓和飯館。
為了節(jié)省空間,酒樓都是分層營業(yè)的,比如一樓是飯館,二樓是包廂,三樓是洗浴中心,四樓是青樓,五樓是住宿。
看到那住宿的牌子,江白想著在這裏住應該能夠節(jié)省一點麻煩。
來到大門口,自有人過來牽馬,小二親切地道:“客官裏麵請,我們鴻運大酒樓應有盡有!
“給我安排一間房。”江白道,“然後,要一個包廂。”
“我們這裏的房間都是一個價,五百兩銀子一晚。”小二道。
“至於包廂,馬上就可以給您安排!
江白沒有著急來包廂,而是先去洗個澡,每一層都是不同的老板,在一樓有一個專門的角落是用來處理共同事務(wù)的。
江白來到包廂,拉了一下鈴鐺,便是有侍女敲門。
江白告訴她,可以上菜了。
看著一桌子的菜,江白下筷如飛,實在餓得慌,這幾天吃的都是幹糧,不是住在沿途驛站,就是在外麵風餐露宿。
苦倒是習慣了。
就是離不開酒。
有事沒事就喝一口。
人生哪有那麼多憂愁。
“於公子,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她這麼不給麵子,我們何必如此低三下四!痹诟舯诎鼛,一位穿著紅衣的粉黛女子替人打抱不平道。
於途抬手示意,這件事他有分寸。
可是苦等了那麼久,他還是有些不耐的。
說好的碰頭,怎麼就不來了呢。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藍色裙子的女子倉皇走進。
於途站了起來,問道:
“怎麼來的這麼晚?”
藍裙女子挽了一下鬢發(fā),拉開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我被盯上了,好不容易才脫身,那幫人就跟狗一樣,聞著味道就來了。”
“沒有尾巴吧。”紅衣女子麵色略顯凝重,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要是出了差錯,他們一個都逃不了。到時候別說大富大貴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兩說。
藍裙女子飲盡一杯水,說道:
“他們跟丟了,不然我都不會來見你們。”
“東西呢?”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正事重要了。隻要這單做成,以後他們就各走各的,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
“帶來了!彼{裙女子把東西放在了桌上,那是一個匣子。裏麵裝著一柄小巧的劍飾,這可是他們花了好大功夫,才從一個死人身上得到的。
據(jù)說這件東西,蘊含著一門精神力武技,是那個人的底牌,如果不是被仇家找上門,他們也沒有這個機會,F(xiàn)在整個潼關(guān),都在搜查這個東西呢。
“你們做得很好,我於家按照規(guī)定,這是答應給你們的。”於途拿出兩個納戒,分發(fā)給她們,裏麵裝著百萬金幣。
隻是一會的功夫,兩人就成了百萬富翁,在這十六國,可以說是富甲一方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藍裙女子起身告辭,她已經(jīng)想好要去哪裏養(yǎng)老了。
用她的話說,就是遠走高飛。
紅衣女子收起納戒,也是準備離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從走了進來,說道:“公子!護衛(wèi)隊的人來了!
“我懷疑你們這裏有殺害方成大師的幫兇,所有人不要離開,膽敢輕舉妄動的,一律視作同犯!”護衛(wèi)隊隊長趙利沿著臺階往上走,他的眼睛跟鷹隼一樣,銳利而深刻。
“趙隊長,這好好的怎麼就有幫兇了呢?”酒樓名義上的管事人走了下來,抓人事小,影響生意是大,不管有沒有抓到,這要是傳出去,名聲會不好聽的啊。
“具體的你別管。”趙利道,“我們隻是奉公行事!
管事人哪裏會不知道,那個方成大師就是因為懷璧其罪,才被別人殺害的。
隻不過官方的定性是仇殺。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本來這件事可以算了的,但是這趙立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好處,他在潼關(guān)待了十年,私底下斂財不知道多少,他能有這正義感,早幹嘛去了。
“這不是於公子嘛!”趙利看到於途和那紅衣女子,也是露出了招牌微笑,“還有紅衣館的桃梨姑娘。”
“趙隊長如此興師動眾,我們也隻能看熱鬧了!膘锻拘χ。
“我就不打擾二位的雅致了!壁w利嗬嗬一笑,繞過他們,去往下一個包廂,可是快到那的時候,他突然轉(zhuǎn)身道:“你們真的就隻是……”
“我和桃梨姑娘可是清白的。”於途趕緊撇清這件事。
桃梨抿嘴一笑,“趙隊長,我本來還有興致的,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有些倦意。”
“是我多嘴了!壁w利嗬嗬一笑。
江白吃著飯菜,門卻是直接被推開了,江白皺著眉頭,看到那穿著護衛(wèi)隊製服的中年男子走進來,他第一句就是:“死撲街!你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