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業(yè)人山人海,大多都是來這裏看看,捧個人場,甚至還有考察敵情的。
畢竟包袱齋之間也是存在競爭。
由於質(zhì)量上乘,價格地道,還真促成了不少訂單,這讓藍心語忙的滿心歡喜。
江白請他們在懷德飯館吃了一頓飯,說不定以後還要互相照應。
“為了一個女人,他真是下血本。”顏雲(yún)溪抽著旱煙,輕輕吐出一口綿長的煙霧。
柳輕意發(fā)著器紋閣九三折的卡片,表情苦哈哈,自己真是勞碌命。
江白的錢果然沒有那麼好掙。
白月在店裏幫忙賣東西,這兩天包袱齋的生意都不錯,顧客有來有往,逐漸穩(wěn)定下來。既然有出,那自然得有進,包袱齋開始收購銘文符和各種奇特物件,涵蓋了種種,也是有了幾個穩(wěn)定的貨源。
藍心語自得其樂,她喜歡賺錢的日子,隻要想到能有錢賺,就覺得無比的充實,再加上,有懷德飯館的流量加持,還有器紋閣的助力,青葉包袱齋在起點上就已經(jīng)是處於領(lǐng)先位置。
瓊玉渡因為靈玉宗的管轄,治安是不錯的,每天都有護衛(wèi)隊在巡邏。
如果商家之間有矛盾,還有調(diào)解委員會,基本都是靈玉宗的內(nèi)門弟子兼職,這些人可能沒有那麼高的天賦,但早早給自己鋪路,也是一種另類的晉升。
等待他們的可能是宗門的執(zhí)事,也可能是靈玉宗在十六國的代理人下屬,總之都是有路可走,更加注重人情世故。
藍心語在休閑的時候,就在看瓊玉渡的管理條例,想要在這長久發(fā)展,肯定少不了跟靈玉宗打交道。
做生意不是擺在那裏就能賺錢的,需要口碑和名聲,需要實力和背景,沒有強大的實力依托,就隻能依靠自己的經(jīng)驗和膽識,就像是散修一樣,刻意地保持距離,同時想方設(shè)法給自己謀出路。
但是因為江白的存在,器紋閣本身就是一個成熟的組織,有他們在,藍心語隻要不過分,起碼的保障還是穩(wěn)固的。
柳輕意和白月,還有顏雲(yún)溪在外麵打牌,藍心語在整理賬單,隻是兩天的收入,就有五千下品靈石。
真是意外驚喜!
看來得著手安排進貨了。
江白從莫文言那裏迴來,忙碌了一天,總算可以休息休息了。
“江白,我突然發(fā)現(xiàn)打牌很有意思。”柳輕意哈哈笑道,“看到這兩沒有,跟我這個地主鬥,兩個人都是花臉。”
顏雲(yún)溪和白月都是跺腳握拳。
柳輕意要是當?shù)刂鳎雠仆耆话刺茁穪恚透鷣y打一樣,但總能把牌打完。
柳輕意要是當農(nóng)民,出牌就嚇人了,就是字麵意思,特別喜歡嚇人,不管是地主,還是隊友,都被弄得不會玩了。
到最後,沒有人搶地主,柳輕意便獨攬大權(quán),誰能想到這隻是開始,她們連一局都沒有贏過。
“沒勁!”白月不想跟柳輕意玩了。
“江白,讓我看看你的智商。”柳輕意真是飄了啊,一句話瞬間得罪了兩人,還是女人,他後背涼颼颼的,這兩不會給自己套麻袋吧。
“玩遊戲嘛,輸贏是正常的事。”柳輕意趕緊改口道,“要不我們來下棋,五子棋,圍棋,象棋都行。”
“我跟你下圍棋。”顏雲(yún)溪自認,自己的棋術(shù)還是可以的,因為她爺爺就喜歡下棋,連帶著自己也會一點。
柳輕意讓顏雲(yún)溪先行。
顏雲(yún)溪也不客氣。
然後就看到柳輕意落子如飛,而顏雲(yún)溪越下,眉頭皺的越緊,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慮,反觀柳輕意,氣定神閑,悠哉悠哉,甚至還拿出茶壺泡茶喝。
“柳輕意真是一個怪胎!”白月抱著胳膊,微微搖頭,“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跟他當朋友,有時竟有種後怕感,他要是把我賣了,我可能都不知道。”
“柳輕意就是不正經(jīng)。”江白道,“畢竟他太無聊了,隻能靠這些打發(fā)時間。”
“你怎麼認識他的?”白月覺得匪夷所思,當初的柳輕意還是一條蛇,那個時候看著挺可愛的,怎麼長大以後,這麼玩世不恭,簡直要氣死人了。
“他裝死被我撿到了。”江白道,“其實不想理他的,但就是要跟著我,我也沒有辦法,柳輕意還是有分寸的,就是隱藏的太深,不易於察覺和發(fā)現(xiàn)。”
“唉!我肚子餓了。”白月道,“我去飯館打包幾份吃的。”
江白來到櫃臺,藍心語抬頭看到江白,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要不要找個人來幫你。”
藍心語想了想,說道:
“要是遇到合適的,我會招攬進來,你可以相信我,我的眼光不會差。”
“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會答應你了。”江白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生意好的話,一個人未必忙得過來,又要當老板娘,又要幹夥計的活,這樣就沒有時間休息,更沒有時間修行。”
藍心語覺著也是,事情的走向跟自己的猜想不太一樣,江白的影響力還是在的,本意是過清清冷冷的生活,現(xiàn)在看來,有的是自己忙的。
“那就招一個吧。”藍心語道。
江白點點頭,捏碎了一塊玉符,隨即有人走來,似是早已等候在那裏。
她是一個麵容談不上出色的女子,甚至都沒有什麼身材,隻是她態(tài)度端正,辦事穩(wěn)重,早已過了懵懂的年紀,她來這裏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每月兩百下品靈石的基礎(chǔ)上,另收兩成的淨利潤。
“王欣蓉會幫你管理包袱齋。”江白道,“以後你們就是上下級關(guān)係了。”
王欣榮點點頭,藍心語則是給她介紹包袱齋的注意事項。
江白走出包袱齋,白月正拎著食盒走來,顏雲(yún)溪的眉頭緊緊皺著,柳輕意則是淡定地品茶。
“我輸了。”顏雲(yún)溪道。
“這才下到一半呢,小顏你以後還得學。”柳輕意道,“迴去多鑽研一下棋譜,說不定能讓你多吃兩個子。”
顏雲(yún)溪臉色不是很好看,她拿起酒壺抿了一口酒,仿佛心裏積攢了不少鬱氣,在那裏怔怔發(fā)呆。
聞到了菜香,她坐過去,開始吃飯。
到了我這裏,誰都得趴著。
柳輕意微微一笑,並沒有把棋盤收起來,而是同著他們一起吃飯。
藍心語和王欣蓉也過來吃飯,王欣蓉本就是器紋閣的人,這次過來就是協(xié)助藍心語展開第一步的,她倒是沒有失落,畢竟是借人,如果經(jīng)營得當,自己的收入也不低。別小看一個小小的鋪子,真要是賺錢了,不會比其他差。
她也是聽說青葉包袱齋幕後的老板是江白,一個年紀輕輕的四品銘文師,而且還是器紋師,跟著他們發(fā)展,自己不會吃虧的。要是以前,可能還會有情緒,現(xiàn)在到了中年模樣,早已沒有波瀾。
天空中一艘渡船緩緩駛來,好似迷霧中的燈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