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愈發(fā)深入,驅(qū)霧銘文符越來越?jīng)]有作用了,消耗甚大,如同普通紙張燃燒一樣,現(xiàn)在走了那麼深,就已經(jīng)是陷在這裏了,要是往迴走,迷路是必然的。
一時之間,恐懼彌漫,眾人都是陷入了無措。在心裏難免會想,古賢達如此信誓旦旦,竟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
就在這時,一抹光亮出現(xiàn),江白放出了酒美人,說道:“跟著我走。”
“你有何把握?”古賢達道。
江白淡淡道:
“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酒美人。”
“賣給我。”古賢達命令道。
“現(xiàn)在我說了算,你要是想在這裏出不去,就請自便。”江白道。
看到他們紛紛動身,破山老人沒好意思說,自己知道這件事。
古賢達迫於壓力,最終還是選擇跟上去,等出去後,看自己怎麼收拾他。
江白現(xiàn)在壓根不在乎古賢達的想法,柳輕意可是武林盟主,就是古親王見了,也得以禮相待。
酒美人領(lǐng)著江白等人不斷前進,大概一個小時後,便是來到了一座山洞。
這裏有著廢棄的書架,上麵的書都已經(jīng)是空殼的了,被書蟲吃的幹幹淨淨。
“暫時在這裏休整。”江白道。
古賢達皺著眉頭,隊伍明明是自己主導(dǎo)的,現(xiàn)在變成了不知哪裏來的家夥。
他冷哼一聲,在那打坐調(diào)息。
胡誌向吃著幹糧,沒有吭聲,不是古賢達帶隊,他反而更放心。畢竟得到的東西,可以自己留下。
他忽然瞥見,在旁邊的瓦罐裏有著什麼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塊玉佩。
他悄悄收起來。
當作是沒有這迴事一樣。
休整兩個小時,繼續(xù)出發(fā)。
酒美人喝飽了酒,晃晃悠悠地帶路。
看在秘藏的份上,古賢達咬牙忍了。
接著來到一座大廳,兩邊都是堆積了許多廢棄的物件,這些東西終究是沒有抵過歲月的侵蝕。
在他們離開時,幽暗的角落裏出現(xiàn)了一雙眼睛,不知不覺地跟了上去。
胡誌向並不知道,自己收起的玉佩,竟能讓更多在此地沉睡的生靈注意到了自己,他們吊在隊伍的後麵,數(shù)量越來越多,就像是另一支探險隊。
不知走過多少地方,江白等人終於是來到了藥田,這裏種植著大量的靈藥,都是稀缺的靈藥,誰都知道,自己這是要發(fā)了。就在他們要下手時,江白道:“稍安勿躁,是我讓你們找到了這樣的機緣,我想你們肯定願意感謝我,我也不得寸進尺,我先挑三樣?xùn)|西。”
古賢達已經(jīng)看中了一樣靈藥,他知道江白也是看中了它。如果在這裏把他解決掉,再奪走酒美人,自己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可是這裏的氛圍出奇安靜。
在他們看來,跟著古賢達要上交,天知道能不能得到靈藥,可是跟著江白混,卻能夠撈到實實在在的好處。高下立判。
“該死!竟敢忤逆我!”古賢達差點就要暴走了,照這樣下去,自己何來威信。
“林煙波,你說要挑三樣,可是這裏那麼多靈藥,你就隻要三樣?”古賢達內(nèi)心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辦。
是啊!林煙波挑走了三樣,其餘的靈藥要是給他看上怎麼辦。他可是有酒美人,自己可是受製於他。
江白說道:“諸位得到的靈藥,大可自己留下,若是有衝突,何不交易,我林某別的不說,就是錢多。”
破山老人這時道:“大家別忘了,我們都是西鶴城的家族,想要減免賦稅,就得遵照世子的意思。”
說的真是時候。
柳輕意道:“賦稅年年有,難道就因為這些靈藥,就不願意福澤一城?”
古賢達麵沉似水,這是在戳他的脊梁骨。他真想問問,他們到底是誰。
“很好!若是沒有酒美人,我古賢達也不可能來到這裏。”他道,“我也挑三樣?xùn)|西,其餘的,諸位平分,前麵說的依舊作數(shù)。”
好算計!江白不動聲色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我就先挑了。”
果不其然,古賢達看中的都被江白挑走了,古賢達隻能將就地挑了三樣?xùn)|西。
雖然有一些小插曲,但是大家都是收獲豐厚,這趟黃嶺秘境沒有白來。
在他們走後,便是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那些沉睡的生靈橫掃而過,就像是虔誠的信徒,走在朝聖的路上。
我怎麼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柳輕意疑惑。
胡誌向被柳輕意看了一眼,有些心虛,自己的東西可都是得到的機緣。
又走了半天,什麼都沒有遇到,就是不停在隧道裏走著。
突然之間,迷霧消散了。
古賢達恨不得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江白把酒美人收起來,前麵讓他心生警惕,接下來可就要小心了。
他們來到了一處洞窟,在那洞窟中,有著無數(shù)金幣,仿佛置身於金山之中。
中間則是空曠地,有著水桶粗的鐵鏈從四麵八方延伸而來,將一個兇麵獠牙的天厭馬猿束縛住四肢。
在他們來到這裏時,天厭馬猿便是睜開了猩紅的眼睛,尚未動用力量,就已經(jīng)是讓人感受到了濃鬱的兇氣。
此地的溫度驟然一冷,仿佛是來到了九幽地獄,讓人畏而心寒。
“我道是誰,原來是兇獸天厭馬猿。”柳輕意看到他,有些懷舊,想當年,自己也是跟天厭馬猿鬥過的,天厭馬猿是被天道厭棄的極兇之獸,它們的命運是悲慘的,要麼戰(zhàn)死,要麼死在天劫下。
天厭馬猿永世得不到超脫,自小就被拋棄,沒有感受過溫存,隻有無盡的殺戮,死後會化成石頭,有著辟邪的作用,所以一直都被針對和獵殺。
“好多金幣!”看到那金山,就是古賢達都是動容了,這裏起碼有十億金幣。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胡誌向哪裏見過這麼多錢,雖然家族每日的流水高,可是儲備的錢銀絕沒有這麼多。
隻是在這裏,就是平分,都能上億。
“這石頭可是寶貝!”老道士看到那陣法中央的石頭,“專門辟邪的,要是搬迴去,我們山門就能千秋萬代。”
“那還不抓緊!”孩子已經(jīng)是躍躍欲試,終於是讓自己找到寶貝了。
“先等等,容我破個陣!”老道士道。
背著燒火棍的孩子不以為然,走上前道:“真麻煩,直接搬走不就是了。”
說著,他把貼在石頭上的符篆揭開,再抱起石頭,離開陣法中央。
就在他這麼做的時候,那天厭馬猿突然沒了壓製,他仰天咆哮,捶打著自己的胸膛,要把這些人活活撕掉。
山外湖泊的紅裝女子躍出水麵,哈哈笑道:“自由!我終於得到自由了!郎君,我這就去找你!等著我!我不吃你,不吃你了,真的…好想再吃一口。”
“剛剛是什麼聲音?”孩子道。
老道士麵色凝重道:
“我們好像放走了什麼東西。”
背著燒火棍的孩子放下辟邪神石,撓了撓屁股道:“老登!你說,這是不是因果?我們好像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