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走出房間,這兩天一共打通了督脈和附屬十二條分支經(jīng)脈。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是開山境武者了。
在打通督脈後,任脈也是浮出水麵,按照柳輕意的意思,是打通任督二脈後,就去打通神脈,開山境前期很重要。
“江白,你實力突破了。”楊沁抱著西元,靠過來道。
西元看到江白,隱約察覺到了一絲危險,頓時不敢相信,這不合乎常理,這小子才多少歲。等等,這是什麼氣息…
西元竟然在他身上察覺到了相柳的氣息,在它的記憶中,自己跟相柳可是鬥過的,可惜最後都是自己敗下陣來。
江白和煦地笑道:“碰巧突破了,畢竟一年後就是聖城議事,我也得提早做準(zhǔn)備。”
楊沁點頭,“既然江白公子已經(jīng)出關(guān),那我們也該離開了。”
江白也是明白其中關(guān)要,他們之所以還在,隻是在等自己而已。
“不過今天早上,有一個人來找過你,好像叫錢靜雅。”楊沁眼裏帶著好奇的意味,江白來到聖城,好像就豔遇不斷,真是讓人羨慕。
“哦,我給她治過病。”江白道,“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迴去吧。”
喬娜看到江白出關(guān),懷揣著開心,在感受到江白的氣息遠超自己時,又有一些失落,自己跟他的距離更遠了。
“喬娜,你怎麼有黑眼圈了。”江白道,“是不是每天通宵?”
“實話告訴你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四品銘文師了。”喬娜道。
江白還是有一些驚訝的,要知道喬娜接觸銘文術(shù)可是一個月都沒有。
盡管有境界加持,可是這樣的速度已經(jīng)稱得上是千裏挑一的天才了。
“我可不是天才,我這都是我勤學(xué)苦練,日夜奮鬥出來的。”喬娜道。
看來喬娜已經(jīng)有了自保之力。
但還是需要叮囑一下。
江白不動聲色地道:“最近我的風(fēng)頭太盛了,可能會有人針對我,你得注意安全,盡量別一個人亂跑。”
“我會注意的。”喬娜道,“要相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也想放心,過段時間,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花些時日,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江白道。
喬娜看著江白,道:“行!”
江白等人離開錢家,錢靜雅看著那飛過的馬車,不禁攥緊拳頭,自己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找到機會靠近你。
江白迴到外城,剛下車就聽到阿曼達道,“江白公子,布林來找過你,說是有重要的事。”
江白眉頭一皺。
布林這是遇到麻煩了?
………
初心集市。
靈珠銷售協(xié)會。
布林正在跟一個人理論,突然之間,那人抬起手臂,一巴掌將布林打飛。
好似陀螺一樣在空中旋轉(zhuǎn)。
“以後靈珠銷售協(xié)會就是我吳天商會的了。”那壯碩的男子道,“你們這些人最好趕緊滾蛋,我不想看到一個外人。”
布林吐出一口鮮血。
“我們…走!”他爬起來,捂著自己的手臂,深深地看了陳水一眼。
陳水一言不發(fā),自己所屬的商會背後雖然有第一商會的影子,可是吳天商會也是第一商會的附庸。
論體量,自己完全鬥不過他。
靈珠銷售協(xié)會剛有起色,他們就來踢館,涉及到的勢力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說白了,自己也是小人物。
“布林,聽說你背後有人。”吳承道,“看來你已經(jīng)被拋棄了。”
布林沉悶著,隻想著離開這裏。
突然,一記重拳砸在他的後背,他跌飛出去,越過門檻,重重砸在地上。
“你欺人太甚!”布林道。
吳承冷笑道:“你走的太慢了,你要這樣認為,那就這麼認為好了。”
“給我把他的腿打斷!”吳承接著道,“我看到他就覺得惡心。”
陳水看著布林,不免有種兔死狐悲的觀感,自己也可能什麼時候就被拋棄,他破天荒道:“吳承大哥,你就放過他吧,不管怎麼說,他背後都是琳瑯商會。”
“讓我放過他?”吳承瞇著眼睛,危險地看著陳水,陳水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
“也不是不行。”吳承的話才讓陳水鬆一口氣,接下來卻讓他攥緊拳頭,“他脫掉衣服,在外城狂奔三圈,說自己是廢物,我就可以放過他。”
“吳承大哥,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陳水不敢直接頂撞,生怕牽連自己,“布林大勢已去,略施懲戒,以儆效尤,這不突顯吳承大哥的仁善之心嘛。”
吳承不以為然,反而道:“你這麼想幫他,你要是當(dāng)著眾人的麵,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放過他。”
陳水黯然低頭。
自己要是這樣,還怎麼在這條街混。
吳承就要讓人去打斷布林的狗腿,這個時候,一股強悍的威壓從天而降。
吳承直接雙膝下跪,這讓一眾兄弟直接懵了,懵了的還有陳水。
你剛剛不是很硬氣的嗎?
怎麼突然對我跪了?
吳承咬著牙,掙紮著站起,鼻孔有著鮮血流出,他道:“到底是何方神聖!有種給老子出來!在下吳天商會二爺吳承!”等來的又是一道強橫威壓。
陳水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一個剛硬不屈的男人在自己麵前跪了兩次。
吳承麵朝門外,一臉的憋屈。
自己好歹也是靈遊境的武者。
怎能這麼受人屈辱!
“剛剛不是很神氣麼。”江白突然出現(xiàn),把布林扶起來。
布林看到江白,連忙抹淚,喊一聲:“公子,是我沒用。”
江白微微搖頭道:
“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隨即,他讓布林寬心,對吳承道:“我這個人最討厭仗勢欺人!”
吳承還在跪著,連地麵都是跪穿了。
直接告訴他,這人絕對不可與之為敵,眼下就是最直白的例子。
“這位公子,我們吳天商會也是奉命行事,布林創(chuàng)辦的靈珠銷售協(xié)會把其他街的生意都包攬了,我們又不是神仙,也是需要過日子的。”他道。
“你們不也可以成立協(xié)會。”江白道。
吳承被噎了一下,自己商會什麼德行自己能不知道,靠的就是壓榨和剝削。
原本是劣幣驅(qū)逐良幣,現(xiàn)在倒反天罡,居然有人想讓打工者賺錢,這不是比犯下天條還嚴重。
“這位公子,我們初心集市本就魚龍混雜,我們?yōu)榱俗錾猓冻隽舜罅康娜肆ω斄Γ瑸榈木褪琴嶞c小錢。”吳承繼續(xù)曉之以情,動之以道德高地,“可是布林的靈珠銷售協(xié)會公然到我們的地方攬客招人,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嘛,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還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陳水自認不是好人,可聽到吳承的話依舊覺得不齒。不是布林的人去攬客招人,而是他們那邊的居民主動來靈珠銷售協(xié)會。
在這初心集市,布林已經(jīng)是有名聲了,再加上背靠著琳瑯商會,一直沒人敢來鬧事,他們就是看不過,想要搶生意。
江白置之一笑,“站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