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逐漸褪去,東方天際泛起一抹微弱的光芒,晨曦透過薄霧灑向世間各地,太陽也在漸漸升起。
徐州境內(nèi),一片四季如春、雲(yún)霧繚繞的森林中。
濃濃的晨霧彌漫四溢,鳥雀在樹梢上來迴跳動,啼鳴著空靈之音,和煦的陽光則透過密葉照射進(jìn)來,映照出斑駁的光影。
林間小道中,古惑今哼著小曲緩慢而行,悠然自得。
忽地,一道黑色幽光一閃而逝,掠空獸的身影隨即出現(xiàn)在古惑今身旁。
古惑今並未因此停下腳步,邊走邊道:“林兄情況怎麼樣了?”
掠空獸沒好氣道:“死不了!”
對於它這副不耐煩的姿態(tài),古惑今也並不在意,自顧自往前走著。
“喂喂喂!著急忙慌地把本座叫過來,究竟所為何事?”
古惑今嘴角微微掀起,“倒也沒有其他事,不過是缺一頭坐騎而已。”
聞言,掠空獸微微一愣,旋即憤怒地齜起了牙,罵罵咧咧道:“本座是答應(yīng)為你效力三年,可不意味著就要給你當(dāng)牛做馬!”
古惑今倏然停下腳步,拎著一個小瓶子晃了晃,歎道:“原本打算把這東西給你的,看來你不需要。
掠空獸頓時就皺起了眉,猶疑不定地看著古惑今手裏的小瓶子,滿臉嫌棄道:“裝的什麼東西?該不會是馬尿吧?”
古惑今聳了聳肩,“倒也沒什麼,也就是一些仙級‘馬尿’而已。”
話音剛落。掠空獸就立馬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從古惑今手裏奪過了那個小瓶子。
古惑今也並不在意,似是早就預(yù)料到了如此場麵。
掠空獸則刁開瓶塞,嗅了嗅味道後,立馬就將瓶子裏的血水喝了下去。
可它明顯有些意猶未盡,眼巴巴地看著古惑今,期盼道:“再給本座來幾瓶!”
說話時,掠空獸甚至搖起了尾巴,像是條哈巴狗似的。
古惑今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一點馬尿而已,剛才不是挺嫌棄的?”
掠空獸訕笑一聲,“別說是馬尿,就算是馬屎,本座也認(rèn)了!”
古惑今長歎道:“隻可惜,我那些馬尿是給坐騎準(zhǔn)備的,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掠空獸,又怎會為了一點馬尿自降身份呢?我還是另尋坐騎去吧!”
掠空獸表情突然僵住,尬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不就是當(dāng)坐騎麼,整個青靈界還有比本座更合適的?”
古惑今笑而不語,繼續(xù)往前走去。
掠空獸頓時就急了,連忙跟了過去:“有話好商量,別急著走嘛!”
“十年!隻要你給本座再來三瓶那種血液,本座就為你效力十年,別說當(dāng)坐騎,就是當(dāng)牛做馬都行!”
“小子,本座都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你了,你還不表示表示?”
古惑今嘴角微掀,“走出這片森林,就能抵達(dá)南冥穀的老巢了,等辦完事後就去青霞宗一趟,之後又要去其他州尋找青玄劍宗的人,就看你表現(xiàn)如何咯!表現(xiàn)好的話,給你一點精血又何妨?”
聞言,掠空獸頓時喜出望外:“這可是你小子說的。
一人一獸交談時,已然來到了南冥穀的地盤。
當(dāng)看到有陌生人靠近時,那四名負(fù)責(zé)看守大門的南冥穀弟子頓時就變得警惕起來,徹夜未眠的疲憊也已蕩然無存。
其中那位身形高瘦的男子嗬斥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四人皆是手持長槍,嚴(yán)陣以待。
“站!再不停下,就休怪我等出手了!”
對於高瘦男子的警告,古惑今卻絲毫不予理會,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掠空獸則緊緊跟在他身旁,眸光戲謔,渾然沒有將那四名南冥穀弟子放在眼中。
見狀,那高瘦男子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冷哼道:“一起上,擒下他們!”
其餘三名守衛(wèi)剛準(zhǔn)備動手,就毫無征兆地暈了過去,如同失了魂般倒地不起。
高瘦男子瞳孔轟然劇震,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語無倫次道:“你...你你你...”
掠空獸輕扯嘴角,露出幾顆銳利的牙齒,嗤笑道:“螻蟻都不如的家夥,也敢在本座麵前放肆?”
下一刻,那高瘦男子也翻起白眼,徹底暈了過去。
鏘!
忽然間,場中響起一道嘹亮的劍吟聲,帶著凜冽的殺意直衝雲(yún)霄。
緊接著,古惑今便揮舞起了青玄劍,一劍將南冥穀的大門給徹底毀去。
如此動靜,也是驚醒了南冥穀的諸多修士。
率先過來的,乃是一位長有茂密黑須的中年男子,儀態(tài)威嚴(yán),神情冷冽。
聞君昊!
南冥穀現(xiàn)任穀主,一位蛻凡境大圓滿修士!
看到宗門大門被毀,聞君昊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但他也並未妄動,隻因他能切實感知到掠空獸的恐怖!
不用說他也知道,眼前這頭黑色妖獸,必是一位羽化境大妖無疑!
聞君昊望向掠空獸,凝重道:“閣下來我南冥穀,可是有何貴幹?”
至於古惑今,則被他下意識地忽略過去了。
一個靈玄境小修士而已,手拿把掐!
掠空獸正想迴話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道響徹山林的怒斥聲:
“何人在我南冥穀鬧事,找死不成。俊
聲音響起後,便有一名身形壯碩、裸露上身的光頭男子攜怒而來,其身後跟著十餘位南冥穀長老。
聲勢十分浩大。
然而聞君昊的臉色卻是愈發(fā)地陰沉了,心裏恨不得當(dāng)場掐死那光頭男子。
找死?
找死的是你這禿驢吧!
瞬息間,聞君昊心裏就已將那光頭男子給罵了千百遍。
那光頭男子似也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當(dāng)即就低下頭去,退進(jìn)人群裏。
掠空獸冷哼一聲,那光頭男子就不受控製地飛了出來,明明不見它施展任何神通術(shù)法,可光頭男子的身體就像是被人揉搓的麵團一般,四肢都扭曲在了一起。
見此一幕,南冥穀諸多長老頓時就急了,連忙向聞君昊求助。
那光頭男子更是疼得欲生欲死,聲音嘶啞道:“穀主,救我!!”
然而聞君昊卻仿佛沒聽見似的,臉色鐵青地站在那兒,絲毫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哢嚓~
沒過一會兒,光頭男子就已被擰成了一團麻花,筋骨都已完全成了肉泥,整個人也因此徹底死去。
掠空獸冷笑一聲,“在本座麵前如此放肆,簡直是壽星公吃砒霜——活膩歪了!”
聞君昊深吸一口氣,“閣下究竟意欲何為?”
這時,古惑今輕笑道:“倒也沒什麼,就是經(jīng)過南冥穀,前來看看而已。”
此言一出,南冥穀眾人心裏頓時就罵起了娘。
隻是經(jīng)過,前來看看而已?
毀去宗門牌匾,當(dāng)麵行兇殺人,這他娘的就隻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