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年歲來推算,自己的父親如今五十四歲,周芷若比父親小一歲,五十三歲。
歲月無情,即便再傾國傾城的佳人也難以抵擋時光的侵蝕,終究會有紅顏老去一天。
可想起家中五十二歲的母親,雖然年過半百依然風(fēng)姿綽約,比起許多年輕姑娘漂亮許多,張?zhí)旌蠄孕胖苘迫舳ㄈ灰膊粫d色多少。
況且,周芷若未曾生育,習(xí)練絕世武功有助於駐顏養(yǎng)生,對容貌的嗬護定要優(yōu)於母親。
在前世的記憶之中,張?zhí)旌显?jīng)領(lǐng)略過高圓圓飾演的周芷若,被盛世美顏所傾倒。即便是新版《倚天》的祝緒丹,也有很好身材。
心生好奇:現(xiàn)實中的周芷若會是何等模樣?
倚天驛站坐落於川西,這裏距離峨眉派總部近在咫尺。這座驛站三層樓高,建築別致且宏偉,一種肅穆之感,峨眉派的威嚴和氣度彰顯無疑。
三十年來,峨眉不僅在武學(xué)方麵,令江湖人士高山仰止。峨眉鏢局也名聲顯赫,成為中原最大鏢局,財源廣進。
周芷若,雄才大略!
其他旅客紛紛前往賬房預(yù)訂房間時,張?zhí)鞆街弊哌M了後院,直接找掌櫃。
倚天客棧的掌櫃是一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道姑。
在峨眉派中,弟子們大致可分為兩個類別:一是俗家弟子,身在江湖,但仍心係塵世;二是那些選擇遁入道門、潛心修行之人。
這位法號“靜明”的掌櫃,屬於後者。看上去麵容慈祥、和藹可親,實際上卻是一位身懷絕技的高手,其【武力值】96,與獨孤虹相當(dāng)。
張?zhí)旌舷蜢o明師太自報家門,提到“陳天啟”,靜明師太立刻意識到眼前之人正是掌門特別關(guān)照過的貴客。於是,將張?zhí)旌嫌裢鹩M了專門用來招待貴賓的迎賓廳。
待三人各自落座,張?zhí)旌瞎Ь吹毓捌痣p手,對靜明師太說道:“靜明師太,今晚欲在此住宿一夜,不知是否還有上等客房可供?”
起初,張?zhí)旌锨巴朊俭A站住宿,提出上房需求時還會客套一番。連續(xù)居住了十幾個峨眉驛站後,知道周芷若下達了指令,每個客棧都會竭盡全力來滿足他的要求,便不再像最初那般客氣了。
聽到張?zhí)旌险埱螅o明師太雙手合十向張?zhí)旌闲卸Y,
“陳公子,周掌門特意吩咐過,你到客棧必須妥善安置。不過今日上房已滿,實在無法為您騰出。
我們後院還有兩間特別招待房間,麵積稍小一些,環(huán)境格外寧靜清幽,住宿條件並不比上房遜色。您看怎樣?”
聽到這裏,張?zhí)旌线B忙拱手道:
“如此,甚好。請問靜明師太,房中可有沐浴之處?”
靜明師太輕輕搖了搖頭,“這兩間房裏隻有一間配備了浴桶。
不巧,這間已有客人入住。如果您想要沐浴洗漱,就得移步至隔壁那間屋子。你們要是需要,我可以跟住客商量。她們也是周掌門故人,明天也要去拜見周掌門。”
張?zhí)旌弦宦犨@話,趕忙推辭道:
“靜明師太,那就不必麻煩了。我們僅住一宿,不洗澡無妨。”
靜明師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也好,那我這就讓夥計帶你們?nèi)メ嵩骸!闭f完,喚來了一名夥計,囑咐他引領(lǐng)張?zhí)旌嫌裢鹑メ嵩旱目头俊?br />
……
與靜明掌櫃作別,張?zhí)旌虾陀裢鹗痔嵝心遥o跟著店夥計進去後院。
進到後院門中,映入眼簾的是兩間並列而立的房屋,一間屋子燈火通明,而另一間虛掩房門,黑黢黢一片。
夥計抬手朝著門戶敞開的房間一指,開口說道:“陳公子,這裏便是您二位歇息之所,院中水井可打水,門口有幹柴可生火。如果有任何需求,請盡管吩咐小的。”
正當(dāng)張?zhí)旌蠝蕚浯鹪捴H,一旁的房間門忽然被人輕輕推開,緊接著一道輕柔婉轉(zhuǎn)的嗓音飄然而至:
“小二哥,可曾尋到明日前往峨眉派的馬車?”
聽到這陣悅耳動聽之聲,張?zhí)旌喜唤曉赐ィ娨幻碇虬珙H似他重生前所熟知的苗族服飾的女子正緩緩地從屋內(nèi)走出。
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彩燦爛,金碧輝煌。她耳上垂著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huán),雙腳赤足,足踝渾圓,異族風(fēng)情盡展。
待到看清這位姑娘的麵容,張?zhí)旌闲念^猛地一震,腦海裏瞬間閃現(xiàn)出“女鬼”二字來。
之間她麵色蒼白如紙,宛如透明一般,毫無血色可言;雙唇卻鮮豔欲滴,恰似剛剛吸食過鮮血一般猩紅奪目。
五官十分精致,卻因為蒼白的臉色和鮮紅嘴唇令人毛骨悚然。
聽到姑娘問話,小二哆哆嗦嗦應(yīng)聲道:“白……白姑娘,暫時沒有去峨眉的車輛,晚上我再問問,明早給您答複。”
“去吧……明早有沒有車,都要知會一聲。”苗裝姑娘有些不高興,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嬌柔婉轉(zhuǎn)。
“是,是!”
苗裝姑娘目光移向張?zhí)旌嫌裢穑嗉馓蛄颂蚣t紅嘴唇,問向小二,“他們要住在邊上?”
“他們和您們一樣,是掌櫃安排的貴客。”小二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