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曾經(jīng)毀容的事情,帶給了他太大的心理陰影。
血肉重新長出來後,他變得格外臭美。
再也不是曾經(jīng)那個,一件背心穿好幾年的羅蕁了。
喬晚空間裏的男裝,基本都被他預(yù)定了。
最開始,他一天能換八遍衣服。
還是被喬晚訓(xùn)了一頓之後,才一天一換。
當(dāng)然換下來的衣服,不能像從前一樣,扔了不要。
眼下服裝製造廠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衣服也屬於不可再生資源。
羅蕁就自己洗,一天一洗。
他每天穿著白襯衫,黑西褲,默默地做著那些家務(wù)的時候,總讓劉淑芬有一種霸總做人夫的恍惚感。
這妹夫……不能換一身衣裳幹活嗎?
帶個圍裙也行啊,這多費(fèi)衣服!
但羅蕁是不聽的。
活可以幹,但身材也得秀,美也得臭!
誰讓喬晚就吃這一套呢?
這不,隨著他的臉重新煥發(fā)帥氣,喬晚對他的愛也與日俱增。
曾經(jīng)叫他“羅蕁”或者“狗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級為“老公”了。
羅蕁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真是幸福極了!
雖然他被丈母娘砍掉的右手還沒有長出來,瞳孔也是純黑的顏色。
仔細(xì)一看,便能發(fā)現(xiàn),眼中透露出來的死氣。
但乍一看,跟正常人沒什麼區(qū)別。
恢複成這樣,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
這重新長出來的血肉,讓他不僅重新獲得老婆的愛,就連小閨女對他都不排斥了。
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這不,吃飯的時候,羅蕁已經(jīng)熟練地把閨女抱在懷裏,充當(dāng)爸爸牌座椅。 (?>?<)☆
右胳膊摟著她,左手給她夾菜。
小明希是個飯霸,從小吃飯就積極,正常人根本趕不上她摟飯的速度。
而且她不僅吃的快,還吃的多。
迄今為止,喬家人還沒探過她的飯底。
反正隻要她上桌,就是從頭吃到尾,也不見她說撐。
甚至這孩子下了桌,嘴也沒有閑的時候。
那兩個黑白團(tuán)子,背後背的小兜兜,全是她的零食。
也就是羅蕁不吃飯,可以專心給她夾菜,照顧她吃喝。
若是其他人照顧小明希,恐怕這一頓就是餓暈過去,也等不到她說“吃好了”的時候。
基於她的表現(xiàn),喬家人已經(jīng)在心裏猜測,她的前世的身份應(yīng)該是“饕餮”。
對此,喬家人都深信不疑。
……
對於種子的事,姚千會雖然說著讓自家人放心,但轉(zhuǎn)頭還是讓村裏的異能者們又加固了一番防禦工事。
柳溪村裏的異能者,如今便是柳溪村最大的防禦民兵團(tuán)。
眾人為姚千會馬首是瞻,被選進(jìn)民兵團(tuán)的人,自豪極了,簡直就是家族中耀祖般的存在!
與此同時,在基地長又是忐忑又是愧疚又是激動又是興奮的複雜心理下,安縣的糧食種植消息,和那成片成片的良田風(fēng)景照片,到底是傳遍了全國各地。
即便網(wǎng)絡(luò)不通,也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其他各地,到底多羨慕嫉妒不必多說。
單就說京城,各世家一個晚上的功夫,就開始爭奪種子名額,爭奪去安縣“考察”的人員名額,爭以後分配的種子種類和地盤……
爭爭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而江湖,不僅是打打殺殺,更是人情世故!
京城基地領(lǐng)導(dǎo)人最高會議室,幾十個人坐在屋子,爭的麵紅耳赤。
坐在最上手的安全基地最高長官,雙手抱頭,愁的頭發(fā)都立起來了。
明明有糧食種能夠大麵積推廣種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下麵這些人,這些代表著各方勢力的人,卻在為了自己手中的利益,爭論不休。
“基地長,你來評評理,你說,去安縣是不是該我們墨家領(lǐng)頭?”墨家今天參會的主事人墨家二爺說道。
評理的風(fēng)終究還是吹到了他身上,基地長愁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幸好還不等他開口,沈家的大噴子就已經(jīng)上線,對著墨家二爺,歪嘴冷笑:“該?該你奶奶個腿!
你墨家投機(jī)倒把份子,蓋房子沒人跟你搶,種糧食的活計(jì)你倒是會搶!
種的明白吧你?
知道地刨幾條壟,一個坑該放幾顆種子嗎?
什麼事你都要摻幾腳,茅坑裏的屎,你要不要嚐嚐?”
眾人瞬間低頭,裝聾啞人。
笑點(diǎn)低的趕緊把嘴閉地緊緊的,就怕笑出聲來。
墨家二爺氣壞了,這個沈小四,真是個惹人厭的攪屎棍。
不對,說他是瘋狗才更貼切!
不管他們墨家人說什麼,他沈家人聞著味就來了,張嘴就開始吠!
他自持長輩身份,端著架子,不跟他爭吵。
但沈嘉譽(yù)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昨天姑姑又犯病了,跑到墨家城北偷著買的那個小別墅裏,把墨家大爺給抓花了臉。
他姑父正陪著姑姑恢複情緒呢。
幾個哥哥性子太過溫和,今兒這場會,必須他這種噴子下場,才能不讓墨家占到便宜。
墨家二爺晦氣的要死,心裏把自家那個遭溫的大哥罵了千萬遍。
你他媽幹壞事,倒是把屁股擦幹淨(jìng)啊。
讓人抓住了小辮子,又?jǐn)[不平,平白招惹了一個有實(shí)力的瘋婆子幾十年,讓墨家全家都不得清靜。
想他年紀(jì)一大把,在一眾平輩麵前,還要被一個小輩諷刺,真是氣煞他也!
滿屋坐著的幾乎都是四十歲以上的人,隻有鳳家和沈家來的是小輩。
沈嘉譽(yù)是個脾氣暴躁的大噴子,鳳迴是個萬事不張嘴的鋸嘴葫蘆。
這倆人坐在一塊兒,偏偏還代表著京城兩大勢力,讓人輕易不敢開嘴,
真真是拿捏住了那讓人看不慣又幹不掉的礙眼氣質(zhì)。
眾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
麵對推廣糧食種植這一塊巨大的蛋糕,誰也不肯輕易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