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的嘴很硬,那小男孩兒知道的消息又不多,僅僅靠著光頭是墨家人的證據,還治不了墨家的罪。
但光憑這一點,去大領導麵前走一遭,還是夠的。
誰讓現在喬家人就是基地“大熊貓”呢!
誰招惹了喬家的邊,大領導都是要過問的。
墨成斌被叫到大領導辦公室的時候,就猜到了會是因為什麼事。
隻是在辦公室看到林老將軍的那一刻,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林老將軍,秦老,久等了。”
大領導姓秦,私下裏關係比較近的幾人都叫他秦老。
“不知道二位,找我來有什麼事呢?”
其實,到底是因為什麼事,雙方都心知肚明,偏偏又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但林老將軍如今是有妻有女萬事足,一切破壞他幸福生活的敵對分子都要打倒。
所以,秦老不方便說的話,他就自己來說了。
“那劉光是你的人,你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他三番五次找喬家鋪子的麻煩吧!”
墨成斌一臉驚訝無辜:“還有這事?我不知道啊!”
林老將軍冷笑,誰不知道誰啊?
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麼聊齋呢?
偏偏,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明白。
但林老將軍也不慣著他,冷著臉道:“我不管你知不知道,無不無辜,再有下次,你家商廈也自求多福吧!”
當然,這一次,他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對方送上門的把柄,他一定得給對方好好宣傳宣傳。
敢給他親家的生意搗亂,就做好被報複的準備吧!
墨成斌臉上的無辜慢慢散去,同樣冷著臉道:“老將軍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當著秦老的麵,您就敢這麼威脅我墨家,這私底下的齷齪,我都不敢想。”
秦老:“......”
其實這些你們也可以不當著我的麵......
秦老看了一眼義正辭嚴地墨成斌,默默喝了一口茶,心下感慨這小墨演技可真不錯。
這私下裏的齷齪,你不敢想卻是敢幹啊!
哪一次作妖,少了你墨家啊!
唉,都是在一起共事了很久的老熟人了,誰啥樣兒他還不清楚嗎?
基地裏好不容易來了那麼兩件開心事,這墨家就開始作妖,他就是脾氣再好,也忍不了啊!
好在現在林家眼下不與墨家為伍,還跟對方成了對立麵,墨家的勢力也算小了一點吧。
脾氣很好的大領導,麵前做出無奈發愁的樣子,心裏已經想好派人悄咪咪去給墨家的產業一點教訓了。
“好啦好啦,都別吵啦。大家都是同一個基地的老夥計了,吵來吵去的,多傷和氣。
這件事,既然成斌說他不知情,眼下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指使的,那就當是那個光頭自己腦子缺根弦,非要缺德幹壞事吧!”
墨成斌:“......”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別扭?
什麼叫“就當”?
他轉頭看了一眼一如既往慈眉善目的大領導,懷疑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秦老最是老好人了,怎麼可能陰陽怪氣,指桑罵槐呢?
林老將軍其實也知道,就憑那光頭曾經給墨家做事這一點,根本錘不死墨成斌。
畢竟,通訊手環裏,沒有任何墨成斌跟光頭的交流信息。
以墨家辦壞事的熟練程度來看,那必然也是不會輕易給自己留下尾巴的。
但是,癩蛤蟆趴腳步,不咬人它膈應人!
他錘不死對方,也得惡心對方一把!
來大領導麵前分辯,不過是為了背書一把,過個明路罷了。
京城基地各方勢力,明爭暗鬥屢見不鮮,大領導根本管不過來。
但他先跟領導透過氣了,到時候再發生點兒什麼,官方基地也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走出辦公室,墨成斌追上大步流星走在前麵的林老將軍。
“老將軍且慢。”
林老將軍迴頭看他,不用正眼。
墨成斌臉上帶著略顯虛偽的笑,道:“老將軍對我墨家的態度前後差異太大,我都有些吃不消了。”
“吃不消就迴去吃點兒健胃消食片,以墨家的能耐,手裏應該還有保存完好沒過期的吧?”
“......”
墨成斌不笑了,“老將軍是真的打算跟我墨家為敵嗎?”
林老將軍麵色不改,“不過都是同事罷了,哪有什麼敵不敵,友不友的。我隻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留情分。”
話落,他拄著拐杖繼續大步流星地走了。
親家開的雜貨鋪子,本來就是物美價廉嘛!
得多喪心病狂的人,才忍心陷害這樣一家鋪子?
林老將軍懶得去揣摩變態的心理,他還得給老伴兒買豆漿油條迴去呢!
墨成斌看著絲毫不給自己顏麵的林老將軍,臉色陰沉下來。
他心裏惱火的很。
這個林家,簡直就是沒什麼原則的牆頭草。
之前還給自己送了消息,一起攜手對付鳳家,現在倒好,一個不值錢的丫頭片子找迴來,立刻轉頭把槍口對準自己。
真是不講信用的老狗!
“不識抬舉!”
一門之隔的秦老:“......”
我現在是不是不該出去?
墨家雖然算計了喬家,但墨成斌覺得,又沒有實錘的證據,對方能拿他們怎麼樣呢?
商場如戰場,競爭本來就是這樣殘酷的!
但他儼然是有些不太了解他的對手。
被多方記上的墨家,三天後,在京城基地最高聳繁華的那座商廈,被人把外皮給扒了。
沒錯,是的,大廈的外皮,全都扒了。
此時,迎風而立的商廈,宛如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壯漢,眼下就剩點毛坯了。
跟旁邊的顧家大廈相比,實在是有些對比鮮明的可憐兮兮。
“啊啊啊啊啊——誰這麼缺德啊?這特麼是變態嗎?竟然對大廈出手!不怕瓦片掉下來砸到人啊!”
前來巡邏的墨老二氣的哇哇大叫。
而一旁墨老三同樣一臉難看,沉思一會兒道:“是啊,這麼大的動靜,不該沒人發現!要麼是那些歹人迷暈了人才操作的,要麼是大廈裏的保安玩忽職守。
不管怎樣,街道上總會有監控器拍到。”
隻要拿到監控器,就能找出兇手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人家既然這麼大的壞事兒都幹了,損毀幾臺監視器又算得了什麼呢?
所以結果可想而知,墨家人並沒有拿到有用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