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恢複寂靜,夜風吹過,一群沉浸在震驚中的小夥伴們才漸漸迴神。
小鳴兮皺眉,“沒想到那人竟然不是實實在在的魔族,竟然還是個會神族法術(shù)的家夥。
那什麼規(guī)則神,創(chuàng)造神,到底是什麼?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墮魔了嗎?”
【也不知道是哪個族的?】
玄澤道:“天地初開之時,確實誕生了很多無意識的混沌神。
各領(lǐng)使命,各司其職。
然後逐漸變成職責分明的神,使六界分化,建立秩序。
但是,這些所謂的神跟神族不同,大多是不會誕生意識的。
更確切的說,應(yīng)該算是天道意識的產(chǎn)物才對。
那個和尚,到底是在胡言亂語給自己自抬身價,還是真的是規(guī)則神,還有待商榷!
不過話雖如此,玄澤倒是已經(jīng)信了七七八八。
他想到了之前在那些苦命人和奇葩人身上看到的規(guī)則之力和魔氣。
這個世界上,能熟練使用規(guī)則之力的,怕是隻有這些自天地初開之時就出現(xiàn)的神明了吧!
但那種級別的神明,不該是斷情絕愛,不染凡塵的嗎?
怎麼會淪落到構(gòu)陷世間生靈的地步?
當真可悲又可笑!
聽到玄澤的解釋,眾位小夥伴們也是恍然大悟。
玄澤是他們之中看書最多的了,他說的,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
敖驕:“那他把我們困在這裏是要做什麼?
還有啊,剛剛林麒那小子提到的什麼金剛血祭陣又是什麼?
聽著怪讓人瘮?shù)没诺!?br />
敖驕的龍蝦鉗子撓了撓自己的龍蝦腦殼,感覺有些頭大。
現(xiàn)在她們就處在陣法當中,實在是感覺不妙!
她剛剛試探著朝外打了一個雷擊,竟然被那陣法給攔住了。
這不是個好兆頭。
玄澤看著頭頂閃著金色符文的大陣,皺眉思索一陣,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小鳴兮是借助上古大妖寫的話本子重生的,但其他小夥伴,卻是實打?qū)嵉卦谶@個世界活了上萬年。
虛擬和現(xiàn)實的結(jié)合,讓神獸鑽了空子重生,這自然算是對規(guī)則的破壞。
此方世界規(guī)則出現(xiàn)漏洞,那定然是要彌補的。
那和尚自詡自己是規(guī)則神,想要彌補規(guī)則的漏洞,但這個世界已經(jīng)很少再出現(xiàn)有神力之軀的生命。
他們這些覺醒了前世記憶的神獸後裔,已然是最接近神明的產(chǎn)物。
用他們的血肉神魂來獻祭,可不是彌補此方世界規(guī)則漏洞最好的材料嘛!
想到這裏,玄澤眼底一顫,道:“我們中計了,並不是我們自己主動尋到了這裏。
是他故意算計,引導(dǎo)我們找到這裏來的。
長壽山風水寶地,自是神魂獻祭的最佳場所。”
小鳴兮之前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對方真有故意引他們來的意思。
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這輩子,隻有她算計別人的份兒!
怎麼能叫一個長了兩張臉皮的老禿驢給算計了?
想到這裏,她小手一揮道:“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好歹我們也是覺醒了血脈的神獸後裔,還能被一個老禿驢給打?”
這話才落,送給小夥伴們的這杯雞血還沒消化,黑暗中,就傳來一陣小母雞打鳴的“咯咯咯咯”聲。
魏青鸞捂嘴嬌笑著,從黑暗中走出來。
“你可真是狂妄自大,自不量力。
真以為自己能上天了?
這血祭陣可是主上大人布下的,千萬年來,不知獻祭了多少實力強大的神獸。
以你一隻連鳳凰體都沒有覺醒的鳳凰幼崽,還有這麼一群拖後腿的東西,就想破陣?
你可真是癡心妄想!”
小鳴兮懶懶地抬了眼皮,木著臉道:“喲,這不是那被趕出了家門的魏二小姐嗎?
幾日不見,原來是跑來這兒給禿驢當狗來了。”
敖驕補充:“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魏家二小姐,那不就是個私生女嗎?可別給人哄抬身價了。”
兩個小家夥一唱一和,魏青鸞臉上的笑倏然不見。
她咬牙切齒道:“牙尖嘴利,我看你們神魂被抽走之時,痛不欲生的時候,還不會這麼囂張!”
小鳴兮雙手插兜,無所吊謂道:“那很可惜,你應(yīng)該是看不到了。
鳳凰火灼心的滋味兒好受嗎?
就算那禿驢給你上了防護罩,你又能堅持多久?
不到一個月,你的心髒都被燒沒了吧?
現(xiàn)在,你的心髒可不是偷來的青鸞神鳥的心髒了。
能熬得住嗎?”
魏青鸞氣的終於維持不住體麵,在仇人的麵前,也忍不住捂住了愈發(fā)灼痛的心髒。
小鳴兮作為鳳凰族當時有史以來天賦最高的小鳳凰,她的鳳凰靈火自然是不一般的。
出生便自帶寂滅神力,神魂不滅,神火不息。
被她的火沾上的生物,隻有死路一條。
除非,她比對方先死,還得是神魂俱滅的那種死法。
前世,她連整個魔域都能燒沒了,現(xiàn)在會怕一個陣法嗎?
或許這個陣法有神力掩護,天生克製魔氣的鳳凰靈火對上可能效果沒那麼大。
但她覺得,能以人的神魂獻祭的陣法,再是披上金光佛咒,也是邪魔歪道。
早晚,都能叫她給這陣法燒完了。
但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就是她的靈力不夠,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燒完。
萬一在她們不在的時候,那禿驢對城中的百姓下手,姥姥她們沒支撐住。
縱使他們最後破了陣,外麵等待他們的,也就是一群沒有思想的喪屍了。
家人逝去,那啥都晚了。
所以,眼下還是時間要緊。
“別聽這壞心眼的耽誤時間,咱們趕緊破陣吧!”
魏青鸞再次得意一笑,“金剛血祭陣,乃是上古大陣。
便是全盛時期的神獸,想要獨自破陣,也得花費半年的時間。
這半年時間內(nèi),神魂早就被抽走一半了。
不管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的,白費功夫!
敖驕聽她那得意的口吻,就煩的一匹,“你能別逼逼叨了嗎?
都沒人愛搭理你,非要上前湊。
你看看你真可憐,活了兩輩子,都沒有朋友,淪落到跟仇人說話聊天。
你真可悲啊你!
有這時間不如去山下交幾個朋友,我看那些喪屍倒是挺配你的,你們長的都跟一個物種似的。”
魏青鸞臉上的笑又沒了。
捂著起伏不定的心口,她咬牙切齒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能耐!
話落,不再理這些人,轉(zhuǎn)身離開。
山頂再次恢複寂靜,隻留下一群被困在陣法中,朝著四外邊使厲害的神獸幼崽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