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在東海的敖放,正在布置龍宮,準(zhǔn)備和敖丙一起舉行婚禮。
收到摩勒的消息,連忙拿給敖丙看。
“三弟,如此,我們在舉行婚禮之前,還需要走一趟北海之濱。”
“你們要去北海之濱?”林妙和盧莫愁站在兩人的身邊,笑意盈盈。
兩人剛從珊瑚島迴來,滿載而歸,光是紫珊瑚,就帶迴來十幾個,更別說夜明珠之類的無價之寶了。
敖放皺緊了眉頭,說道,“北海之濱出事了,大殷帝國的元帥裴晨曦,把鴻殤困在陣中,摩勒不得不出來主持妖族。
剛才,摩勒向我們求助,想讓我們?nèi)ヒ惶吮焙V疄I,幫助他把鴻殤救出來。”
“裴晨曦?”
“裴晨曦怎麼把妖王困起來了?”
林妙和盧莫愁一起問道。
接著,盧莫愁就說道,“不是說,裴晨曦和妖王鴻殤都已經(jīng)默認(rèn)了雙方罷兵的事,怎麼會出爾反爾,出手困住妖王鴻殤?
這不符合裴晨曦為人處世的風(fēng)格,其中一定有著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
敖丙一向?qū)ΡR莫愁言聽計從,不管盧莫愁說什麼,都一定要附和,此時立馬說道,“就是,平白無故的,裴晨曦怎麼可能對鴻殤出手?一定是鴻殤這小子激怒了裴晨曦,裴晨曦萬不得已才動手的。
即便是這樣,裴晨曦隻是困住鴻殤,並沒有傷害鴻殤不是嗎?”
說完,看著盧莫愁的臉,問道,“莫愁,你覺得我說的在理吧?”
盧莫愁點點頭,說道,“三太子所言甚是。”
林妙看著這兩個一唱一和,轉(zhuǎn)頭和敖放說道,“裴晨曦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她什麼脾氣,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妖王出手。”
敖放見這幾個都在保護(hù)裴晨曦,無形中貶低了鴻殤,無奈的歎口氣。
盧莫愁和林妙和裴晨曦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發(fā)小,保護(hù)裴晨曦,天經(jīng)地義。
可敖丙作為鴻殤曾經(jīng)的好友,怎麼也背叛自己的好友,站在裴晨曦這邊?
歎口氣之後,敖放說道,“平心而論,我們並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不應(yīng)該對裴晨曦和鴻殤之間的事情做出評判。
誰讓裴晨曦是我家璿兒的老師,在璿兒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拉了我家璿兒一把,就憑著這情誼,我們到了北海之濱之後,不管是誰的錯,都要維護(hù)裴晨曦。”
“大哥說的是,”敖丙立馬跳出來,大聲喊道,“維護(hù)裴晨曦,就是維護(hù)我家璿兒,就是維護(hù)莫愁和我家大嫂。
我們到了北海之濱之後,看我不把鴻殤打的滿地找牙。”
敖放看著敖丙笑了笑,說道,“三弟,你恐怕不是鴻殤的對手,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們隻需要言語上擠兌鴻殤即可,萬不可被鴻殤所傷。”
說完,看一眼站在一旁的盧莫愁。
那意思很明顯。
年少時候被鴻殤打了就算了,當(dāng)著自己媳婦的麵前被人打了,麵子裏子全都沒了。
他怕敖丙承受不住。
敖丙卻勾唇笑道,“大哥放心。”
說著話,湊到敖放的身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哥,你不記得了?我和璿兒是契約關(guān)係,我沾了璿兒的光,修為已經(jīng)不是你能想象的強(qiáng)大。
別說鴻殤,即便是父皇和上界的太白金星,恐怕都不是我的對手。”
敖放一頓,問道,“三弟所言屬實?”
敖丙立馬跳起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不然,我們打一架試試?”
盧莫愁和林妙不知道這哥倆說的什麼,不過,尚未見到鴻殤,自家哥倆先打起來了,免得被人看了笑話,兩人連忙出言製止。
“敖放君,你怎麼可以欺負(fù)三弟?”
“三太子,我們的目標(biāo)是北海之濱,怎麼能和大太子動手?”
敖丙立馬就收了動手的心思,溫言細(xì)語和盧莫愁說道,“我是怕大哥不放心,想要在大哥麵前證實一番自己的修為,怎麼可能真的和大哥動手?”
“那就好。”
兩人轉(zhuǎn)過臉,見敖放正在和林妙溫言細(xì)語,敖丙大叫一聲,“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fā)?”
驚得敖放連忙看過來,道,“我和父王母妃說一聲。”
“你們有什麼事,盡管忙去,不用和我們報備。”龍王和龍母恰巧走了進(jìn)來,龍王直接說道。
“你們年輕人,該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遊曆一番大好河山的年齡,別老窩在龍宮裏麵。”
敖放,“……???”
我們剛從天涯海角的珊瑚島迴來,和父王母妃都沒有吃過幾迴飯,這就被嫌棄了?
見自家兒子愣神,龍母連忙笑道,“你父王不是那個意思,你們趁著現(xiàn)在年輕,不出去遊曆天下,等到了我們這個年齡,就沒有了遊曆天下的心思,到時候,會不會後悔,誰也說不好,所以,要想做什麼,趁著年輕時候,趕緊去做。”
敖放和敖丙對視一眼,各自拉著自家的媳婦上前。
“謹(jǐn)遵父王母妃之命,我們這就出發(fā)。”
敖放和敖丙,帶著自己的媳婦,轉(zhuǎn)身出了龍宮。
龍王和龍母相視一眼,“他們這是去了哪裏?怎麼不給我們兩個老不死的說一聲?”
龍母白他一眼,說道,“是你見到孩子們,急吼吼的要趕他們出去,我怎麼能知道他們?nèi)チ四难Y?”
龍王,“……???”
我怎麼知道他們說走就走,這麼幹脆?
瞥向站在一旁的蟹將,“你家兩位太子有沒有說去了哪裏?”
蟹將四周看了看,見周圍沒有敖放和敖丙的人,這才說道,“迴龍王,大太子和三太子說要去北海之濱。”
“北海之濱啊?”龍王老神在在坐下,說道,“那地方有什麼可去的,到處冰天雪地,還不如我們東海的景致好看。”
龍母卻兩眼放光,說道,“北海之濱啊?我們多少年沒去過了?得有五千年了吧?”
他們年輕時候也曾去過北海之濱,茫茫冰天雪地,雖然沒有姹紫嫣紅,卻也別有一番風(fēng)情。
龍母的話,顯然引起了龍王的興致,“要不,我們也去北海之濱一趟?”
龍母立馬就站了起來,說道,“趁著放兒和丙兒他們沒有走遠(yuǎn),我們這就追上去?”
龍王卻說道,“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北海之濱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一定要跟在孩子們的身後當(dāng)跟屁蟲?”
龍母難得附和龍王一次,說道,“龍王所言甚是,我們走我們的。”
龍王這才站起身,命令蟹將,“傳龜丞相來見。”
“是,末將尊令。”
蟹將應(yīng)聲,剛要出去,就聽到外麵的蝦兵進(jìn)來稟報,“報龍王,龜丞相求見!”
蟹將站在遠(yuǎn)處,看著龍王。
龍王下令,“傳龜丞相覲見。”
“龜丞相覲見……!!!”蝦兵苛著嗓子大聲傳話。
沒一會,龜丞相進(jìn)來稟報,“啟稟龍王,海之角的向陽花開了。”
“什麼?”龍王立馬走下臺階,站在龜丞相的麵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親眼看到,還是道聽途說?”
“迴龍王,”龜丞相不緊不慢說道,“老臣根據(jù)記載,算到海之角的向陽花要開,這些日子,一直守在海之角,果然看到了向陽花開的盛況。”
龍王點頭,接著搖頭,“海之角的向陽花,隻待上界出現(xiàn)明主的時候,才會開放,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極可能引起上界大亂,血流成河,但願我們龍族,不被牽扯在其中才是。”
頓時,失去了去北海之濱的念頭,吩咐龜丞相,“傳本王的命令,各處的蝦兵蟹將全部修煉起來,做好隨時出戰(zhàn)的準(zhǔn)備。”
他們不想摻和其中,但是,若是有誰來東海找不自在,他們東海必須有自保的能力。
龜丞相連忙應(yīng)聲,“是,老臣這就吩咐下去。”
龍母眼見著去北海之濱已經(jīng)沒有了希望,歎口氣,說道,“白白的高興一場。”
龍王看一眼慢悠悠往外走的龜丞相,喊了一聲,“龜丞相且慢。”
龜丞相轉(zhuǎn)過身,麵對龍王,“不知道龍王還有什麼吩咐?”
“是這樣的,既然海之角的太陽花已經(jīng)開了,那上界和下界一定會有所異動,本王準(zhǔn)備出去看看,東海事宜,就交給龜丞相了。”
龜丞相想了想,才應(yīng)聲說道,“是,老臣一定把東海管理好。老臣還有一句話,要和龍王說。”
龍王對龜丞相慢吞吞的性子,有點不耐,揮揮手說道,“說吧,抓緊時間,不要耽誤了本王的正事。”
“是,老臣的話,也是正事。”
見龜丞相一句話幾個字說半天,龍王就覺,他就不該說話,直接聽龜丞相說什麼才是。
龜丞相慢吞吞說道,“老臣希望王上能順其自然,不要為難別人,也不要委屈自己,該出現(xiàn)的人,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這是早在天地形成之初就定好的,誰都沒有改變的能力。”
龍王還以為龜丞相要說什麼,原來是要他順其自然。
他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當(dāng)然知道順應(yīng)天時地利,絕對不和天道作對。
“多謝龜丞相提醒,本王知道了。”
“老臣告退。”
龜丞相說完,轉(zhuǎn)身退下,龍王和龍母相攜往外走,路過龜丞相身邊,龍母抱拳說道,“丞相大人辛苦了。”
要是龜丞相得知他們老夫老妻趁著天下尚未亂起來的時候,要去遊曆天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龍王直接拍了拍龜丞相的肩膀,說了聲,“拜托了。”
轉(zhuǎn)眼間,兩人消失在龜丞相的眼前。
龜丞相剛要表示自己一定不讓龍王失望,見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龍王的身影,隻好搖搖頭。
這一對夫妻,還像年輕時候一樣,聽風(fēng)就是雨。
聽說海之角的向陽花開了,就要出去巡視。
他們的龍王,為了東海的未來,辛苦了。
兩位被龜丞相無比尊重的龍王和龍母,出來東海就沒見到敖放和敖丙他們的身影。
“這倆臭小子,修為什麼時候這麼高了,連我這個當(dāng)?shù)亩稼s不上他們。”
龍王撅著胡須埋怨。
龍母則說道,“常言說,後浪推前浪,若是我們的兒子永遠(yuǎn)不能超越我們,那我們兩個生出來的孩子,是不是酒囊飯袋?”
龍王覺得龍母說得有理,連忙和龍母架起祥雲(yún),趕往北海之濱。
敖放和敖丙他們,在出發(fā)之後,就給林璿發(fā)了消息,然後在敖丙的助力下,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北海之濱,見到摩勒。
摩勒給敖放發(fā)了消息之後,怕裴晨曦趁著鴻殤被困,對妖族用兵,同時,怕裴晨曦傷害鴻殤,就帶著部下守在鴻殤的不遠(yuǎn)處。
一盞茶的功夫,敖放他們到了。
“摩勒!”敖丙在半空中大叫一聲。
摩勒抬起頭的功夫,敖放他們已經(jīng)落在地上。
盧莫愁認(rèn)識摩勒,此時站在敖丙的身邊,說道,“盧莫愁恭喜妖王複活。”
摩勒頓了頓,這不是北海之濱的前元帥盧莫愁?
敖放和敖丙怎麼和盧莫愁在一起?
不容摩勒發(fā)問,敖丙一拳砸在摩勒的肩膀上,笑道,“摩勒,這是我媳婦,怎麼樣?用不用我?guī)湍憬榻B一番?”
“嗬,”摩勒苦笑一聲,“盧元帥一向可好?”
盧莫愁尚未來得及迴答,敖丙就說道,“你這是何意?你覺得我媳婦能不好?你埋汰誰呢?”
敖放連忙說道,“三弟,別一見麵就掐架,你不知道摩勒現(xiàn)在的情況?你在言語上,不可和摩勒較真。”
那意思很明顯,不隻是言語上要讓著摩勒,就連行動上,都要讓著摩勒。
敖丙大刺刺說道,“大哥放心,摩勒現(xiàn)在就像是飄在空中的風(fēng)箏,指不定什麼時候繩子斷了,風(fēng)箏就飛走了,我會小心嗬護(hù)的。”
摩勒,“……???”
嗬護(hù)你個大爺。
嘴上說著嗬護(hù),上來就給了他一拳,讓他差點吐血,這是嗬護(hù)還是趁他病要他命?
敖放見敖丙說話沒個把門的,連忙上前問道,“不知道鴻殤被困在哪裏,我已經(jīng)給璿兒發(fā)了消息,璿兒馬上就到。”
摩勒連忙指著不遠(yuǎn)處的鴻殤,說道,“就在那邊。”
幾個人看過去,見鴻殤正躺在雪地上,悠然自得。
林妙一驚,說道,“怎麼躺在雪地上,時間長了,這可受不了,身體肯定出事。”
盧莫愁曾經(jīng)和鴻殤交過手,此時見到鴻殤,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仇恨,歎口氣說道,“沒想到裴晨曦的陣法如此厲害,能把一代妖王困在裏麵。”
正說著話,時空隧道出現(xiàn)在幾個人的麵前。
林璿和老夫人從裏麵出來。
一見到漫天的冰雪,老夫人精神一振,“淩霜,這就是北海之濱?等妖族和我們大殷帝國停戰(zhàn)之後,在這裏建一個遊樂場再好不過,相信神都的有錢人,每年都會前來觀光。”
林璿沒想到老夫人還有經(jīng)商的頭腦,點頭說道,“行,到時候,就把北海之濱交給祖母管理。”
老夫人噓了一聲,說道,“老身最喜歡的還是做一名法修老師,將來桃李滿天下,至於北海之濱,沒事的時候,可以來看一眼,絕對不來做管理者。”
祖孫兩個出現(xiàn)在眾人麵前,還在說著北海之濱的事。
林璿見到大家,連忙過來見禮,“父親,母親,三叔,三姑,摩勒。”
老夫人見到盧莫愁,一下子就愣住了。
“莫愁,你怎麼在這裏?”
盧莫愁剛要解釋,林璿笑著說道,“祖母,我來幫您介紹。
這位是東海大太子,我的父親,這是我的母親……”
林璿剛要介紹林妙,老夫人就打斷了林璿,“等等,這孩子我認(rèn)識,是林家二小姐林妙吧?”
林妙點點頭,說道,“老夫人一向可好?”
“好,我托了我家淩霜的福,好著呢……”
老夫人說著,感覺哪裏不對勁,轉(zhuǎn)過頭,看著林璿,問道,“淩霜,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是淩霜,而是林妙的女兒?”
「小仙女們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