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策和柳茹如願以償?shù)淖狭饲巴鶆灮系牧熊嚕谕局校愕囊浑p大眼睛一直布靈布靈的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就如同電影情節(jié)一般,浪漫的就像是一首直白卻又含蓄的情歌,讓人流連忘返;一座座堆起的房屋上被蓋住了厚厚的雪層,就像是奶油蛋糕,甚至她還看到了滑雪場,裏麵有的人在親密之人的陪護(hù)下勇敢邁出第一步,也有的人如同與如大海,鳥入天空,動作優(yōu)雅,像個從冰雪世界走出的精靈。
柳茹一直注意著列車外麵,所以她沒怎麼看到列車之內(nèi)的情景,經(jīng)過洗禮之後的她早已不屬於平凡人的範(fàn)疇,絕美的容顏搭配上高貴的氣質(zhì),她的魅力放在任何地方都屬於一朵梨花壓海棠,再加上此刻微微弓著的身子,婀娜多姿的身影早就引起了車廂內(nèi)很多人的打量。
此刻正有一個年麵容年輕,溫文爾雅的男人走向前,想要向這位美麗的小姐搭訕。
南榮策眉頭皺起,無奈的看了一眼還在看風(fēng)景的柳茹,而後起身站在她的身後,目光冷漠的看著這個男人。
那人的腳步一頓,麵色微微尷尬後向別處走去,不怪他輕易放棄,實在是南榮策和那名女士的穿搭太過相配,就像是相伴的情侶。
為了避免多生波折,所以接下來的一段路他一直站在柳茹的身後,而在他看不到的背後,車窗上倒映著的絕美麵龐微微仰起了唇角。
下午的時候兩人到達(dá)了此行的目的地——劄幌
並行漫步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此刻離得近了,劄幌鍾樓的模樣也越發(fā)清晰,之前從遠(yuǎn)處看的話柳茹還覺得老土,但是靠近了看,還是蠻好看的,特別是現(xiàn)在天色逐漸暗沉,高高的塔樓散發(fā)著溫柔的紅色與橘黃色的燈,畢竟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雖算不上古老,但就建築而言,還是給人一種古樸的感覺的。
“還要走多遠(yuǎn)啊?”柳茹有些無聊的撇了撇嘴,真是的,也不知道南榮策怎麼想的,竟然要用這種普通人的方法趕路,這得走到猴年馬月去?難道是?
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柳茹的腳步立刻慢下來,在心裏偷笑。
真是的,想和人家多呆一會就直說嘛,幹嘛非要找借口。
南榮策此刻還在心中想事情,所以,扣裙(四九八四一四四三七)被封章節(jié),倒是沒有立刻發(fā)覺她的異常,等南榮策感覺不到柳茹的氣息了之後,忙往迴看去,就見她正用腳踢著路邊的雪花,一邊踢,一邊嘴裏還發(fā)出陣陣笑聲。
嘿嘿嘿,嗬嗬,嘿嘿嘿嘿......
南榮策:......
他感覺自己身邊不正常的女人是不是有些多了?先是熱衷於角色扮演的陳璐璐,又是現(xiàn)在時不時露出瘋傻模樣的柳茹,雖說因為柳嫻沒有出事的緣故她這輩子開朗了很多,但這是不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嗬~”南榮策輕笑一聲,倒是就看著她在那裏犯傻,沒有去提醒她。
柳茹確實美,美的驚心動魄,這種美是張揚的,沒有絲毫的含蓄可言,換作平常的任何人都會因為她的一顰一笑而失神,南榮策是男人,自然也會欣賞這種美,但卻更偏向於家人一方麵。
在這個世界上,從血液的角度來看,可以說就連南榮策的親生父母都沒有柳茹的近,他畢竟經(jīng)過了黑龍與惡魔之血的洗禮,而柳茹則是通過他的血液完美的繼承了這兩點。
而且她還是柳嫻的妹妹,所以他對柳茹的寬容性還是比較大的,當(dāng)然,前提是這孩子別給他惹事,例如亂收小弟之類的……
因為實力太過強橫的緣故,導(dǎo)致柳茹如今在整個魔都的黑暗麵都沒有遇見過對手,所有的吸血鬼見了她跟見了姑奶奶似的,紛紛投靠她,那孝敬的金錢流水,即使是他看了都有些眼紅。
而且樹大招風(fēng),更容易魚目混雜,那些平時做事謹(jǐn)慎,嚴(yán)格遵循規(guī)矩的吸血鬼還好說,但要是那種經(jīng)常禍害良家少女的那種,就像之前的聶東一般,像這種的如果也招成小弟,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南榮策迴過來神,才發(fā)現(xiàn)柳茹伸著手在他麵前比劃著,瞪著萌萌的大眼睛看著他。
“怎麼了?”他問。
柳茹笑著,走得離他很近,麵頰探到他的麵前,兩人的鼻息都快要撞到一起。
“你又在搞什麼”南榮策麵色平靜,絲毫不退。
柳茹開口道:“讓你仔細(xì)看看我啊,你剛剛都看入迷了都”
南榮策剛剛的確是盯著她看,盡管在想著其他的,所以她這樣想也很正常。
南榮策破天荒的真的仔細(xì)打量起來,良久評價道:“眼睛眼屎沒扣,還有,你今天的飯沒了”說罷,不理後麵目瞪口呆的柳茹轉(zhuǎn)身離去。
………
“薄葉……”南榮策看著標(biāo)牌上麵的白色戀人公園喃喃道。
據(jù)陳璐璐的話,掌控北海道以及更北方渠道的是一個薄葉姓氏的家族,其規(guī)模大概相當(dāng)於中國的小型世家,陳氏需要薄葉家族的渠道將自身的業(yè)務(wù)擴展到更北方,而這本來是一件合則兩利的事情,畢竟其中答應(yīng)給薄葉家的分紅可不是小數(shù)目。
但出乎意料的是原本順利的進(jìn)展突然中斷,再也沒有了下文,負(fù)責(zé)對接相應(yīng)任務(wù)的負(fù)責(zé)人也不說為什麼,就這樣拖著陳氏。
這件事說麻煩也麻煩,但說簡單的話也確實簡單,既然負(fù)責(zé)對接的人不肯說,那他直接找到相對應(yīng)的人就行了。
而此時的白色戀人公園就是那個有足夠份量的人所指定的地方。
隻不過據(jù)他所知,整座公園是對外開放的,而對方約在這裏的目的?
他向裏走去,在他所經(jīng)過的地方,看到了各種施工的人,不,準(zhǔn)確的來說是裝扮。
很多身穿黑色西裝的女人裝燈結(jié)彩,在各個樓層上掛上彩色的小燈籠,彎曲的屋簷上散發(fā)著暖人的光芒,如童話般的場景,盡管寒雪覆蓋,但卻異常溫馨。
他接著往前走,走到了巧克力博物館,童話小鎮(zhèn)樣式的房屋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裏,但裏麵卻熱鬧非凡,有小孩子在裏麵玩耍,路過時還能聞到甜膩的香味;繼續(xù)往前走,不久便看到了一個特別的地方,為什麼說它特別呢?到處的玫瑰花精致的擺放在廣場上,周圍所有的植物全是玫瑰花,走入其中,置身於這片花海中央,饒是南榮策也不禁停止了腳步。
他微笑的搖了搖頭,若是讓他所認(rèn)識的那些女性朋友來到這裏,怕是連唿吸都能忘。
確實挺美。
穿過廣場,他來到了一個鍾樓,四四方方的鍾樓像是被用積木簡單拚在一起,但卻是這裏最嚴(yán)肅的一棟建築了。
應(yīng)該就是這了……南榮策內(nèi)心道。
他抬起腿,正要邁出去,就感覺到一道極其淩厲氣息在往此處接近,抬頭看去,一陣血色彌漫的霧狀團(tuán)體向自己快速襲來。
南榮策眉心跳動,暗罵聲蠢貨,隻希望這般動靜沒有引起此地之人的注意力。
但可惜事與願違,在那團(tuán)血色霧體靠近之時,另外兩道身影快速掠過天空。
眨眼間,那團(tuán)血紅的迷霧來到了南榮策跟前,一個一張泛著尷尬笑容的絕美麵龐浮現(xiàn)出來。
南榮策沒給柳茹好臉色看,隻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掌讓她躲在自己身後。
旋即另外兩道身影也是快速來到了南榮策跟前,麵色有些警惕的看著兩人,而在兩人來的地方,又有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來,邊跑邊喊道:“老爸!兄長大人!等等我啊”
南榮策能明顯看到對方喊出這句話時麵前的兩人麵色都變得古怪,一個下巴上布滿胡茬的男人有些恨其不爭的模樣,而另一個麵容俊朗,身姿挺拔的男人則是單純的臉色難看。
“這位朋友看起來很麵生啊”中年男人皺眉問道,目光緊緊盯著南榮策後麵的柳茹。
南榮策麵露歉意道:“抱歉,我倆初來乍到,我這位朋友可能無意中冒犯了兩位,她並不是有意的”
入鄉(xiāng)隨俗,尊重別人的規(guī)矩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況且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而顯然南榮策這副樣子讓這位中年男人的麵色緩和了許多。
而這時那個年輕男人也已經(jīng)跑了過來,看其麵相,也隻比南榮策大了三四歲的模樣。
中年男人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以抱歉的眼神看了南榮策一眼道:“抱歉,你們可能不知道,近日這座公園不對外開放,你們倆如果要參觀的話可能要等一段時間了”
而在這時躲在南榮策背後的柳茹卻小聲嘀咕道:“哄誰呢,我來的時候明明看到這麼多人,還裝扮得這麼漂亮,為什麼會不對外開放……”柳茹還要再說,就見南榮策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當(dāng)即做了個閉嘴的模樣。
那名跑來的年輕男子一開始並沒有看到柳茹,如今看到她的長相,頓時愣在了原地。
哼!
見他這般模樣,那名身姿挺拔的青年發(fā)出冷哼一聲。
年輕男人立馬迴過來神,衝南榮策身後的柳茹抱有歉意的笑了下,然後看向南榮策微笑道:“這位朋友可能有所不知,接下來的整座白色戀人公園都會為一場婚禮做準(zhǔn)備,現(xiàn)在確實不對外公布,不過等到三天後,屆時的的公園將會免費對所有人開放,你們到時候可以來湊個熱鬧”
聽他這樣說,中年男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全部開放,你怎麼沒事先和我說過”
年輕男人憨厚的笑了笑,然後認(rèn)真的麵向那名那名青年道:“兄長大人應(yīng)當(dāng)知道,娶到靈醬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如今美夢成真,我想讓所有人都能見證我倆的幸福”
青年麵色沉默,僵硬的表情微微緩和,顯然他的這番話語抵消了他之前盯著別人愣神的過失。
原本人家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南榮策兩人再不離開就有些不禮貌了,可是南榮策兩人還真不是來觀光的。
接著他就將簿葉家的負(fù)責(zé)人約他到這裏的事情說了一下。
中年男人和青年聞言疑惑,轉(zhuǎn)頭將目光看向了那名年輕人。
“啊!你就是陳氏集團(tuán)的負(fù)責(zé)人!?啊~我該早點想到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似乎是被自己蠢到了。
“父親大人,他就是我之前提到的中國陳氏集團(tuán)的人,有一些業(yè)務(wù)需要和我們合作的那個”年輕男人有些討好的笑著看著中年男人。
聽他這般說,中年男人也想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那個青年一眼,嘴角微撇,明顯有些不太樂意的樣子。
而那個青年壓根沒有理他,而是看著南榮策的神色越發(fā)認(rèn)真,他總覺得,這個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見過。
年輕男人微微點頭道:“初次見麵,我是簿葉銘,目前簿葉家族的代理掌舵人”
接著簿葉銘將手掌轉(zhuǎn)向中年男人道:“這是我的父親,也是簿葉家的家主,簿葉穀山,至於這位,他是寒川家族的家主,寒川古龍”
聽到簿葉銘的介紹時,南榮策看向簿葉穀山時略微低頭,直到他聽到寒川古龍的名字,麵色一僵,猛然扭頭看向他。
見此,寒川古龍也是疑惑道:“看樣子,你認(rèn)識我?”
這時南榮策也迴過了神,抱歉道:“當(dāng)然認(rèn)識,久聞寒川家族有把絕世罕見的殺鬼刀,我又是一位對此一向感興趣的人,所以聽到您的名字是有些失態(tài)”
寒川古龍微微點頭,顯然南榮策說的全對。
而在南榮策的身後,柳茹將一對疑惑的眼睛藏了起來。
她的血液來源於南榮策,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剛剛的心髒被南榮策給牽動了,那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況,所以她很好奇到底是誰才會讓他如此失態(tài),反正她不認(rèn)為真的是他說的那個原因。
南榮策恢複了平靜的麵色之後便介紹道:“我是南河,她是柳青”
躲在後麵的柳茹愣了一下,倒是沒有蠢到去拆穿他,隻是心中的好奇加深了幾分。
在幾人徹底認(rèn)識了之後,名為寒川古龍的青年便以天色已晚告辭了,而在他走後不久,薄葉穀山便也離開了,而薄葉銘則是將兩人帶到了一處客房。
跪坐在坐墊上,薄葉銘首先向柳茹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美麗的女士,不好意思,剛剛多有冒犯,您的美貌在我認(rèn)識的人能排到第二,所以剛剛我才如此失態(tài)”
柳茹剛開始時還感慨這日本人怪有禮貌,但當(dāng)她聽到後麵的話時又無語的撇了撇嘴。
“哦?這麼聽起來,我倒是挺想知道那個能被薄葉先生放在第一位的有多美”南榮策半開玩笑道。
他能感覺到薄葉銘在討論這件事上的興趣,做生意嘛,順著對方的心意偶爾陪兩句,就能快速拉近雙方的關(guān)係。
但柳茹可不懂,她是真的認(rèn)為南榮策對對方那個所謂的第一美的人感興趣了,於是嘴角一撇有些悶悶不樂的。
不和南榮策待在一塊時,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天下第一美,但每當(dāng)她從南榮策的眼中隻能看到平淡時,她就會對自己的美貌產(chǎn)生懷疑。
而在南榮策說完話之後,對麵的薄葉銘果不其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隻見他嘴角上揚,微微自豪道:“她絕對是我見過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如今,她即將成為我的妻子”
南榮策:……
柳茹:……
兩人麵上笑嘻嘻的對視了一眼,但同時在心底暗罵一聲。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