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傾和婁書翰那充滿寒芒的目光注視下,文夏蘭麵色沉靜如水,先是將倒在地上的三人腰間的儲物袋解了下來。
隨後掏出一包散發著刺鼻氣味的腐屍粉,輕輕抖動著手腕,那腐屍粉紛紛揚揚地灑落而下,均勻地覆蓋在文宏盛三人的屍體之上。
隨著腐屍粉一點點落下,沒過多久,原本完整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爛溶解,最終化為一灘血水滲入地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做完這些事後,文夏蘭輕抬腳步,無聲無息地走到白雲帆身後,那美眸之中突然閃過一道厲芒,抬起手一掌落在白雲帆的後腦勺上。
“砰!”一聲悶響。
隻見白雲帆的腦袋瞬間碎裂炸裂開來!白色的腦漿混合著猩紅的鮮血四處飛濺,濺了文夏蘭一身。
文夏蘭麵無表情地看著白雲帆的屍體,伸手解開自己身上沾滿血跡的衣物,隨意丟棄在一旁。
隨手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裳,擦去臉上的血跡,緩步走到晏洪彥的身邊,嬌嗔說道:“公子,我們走吧!
晏洪彥微微頷首,轉頭朝著北方遙遙望去,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他迴過神來,帶著文夏蘭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婁書翰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沉聲說道:“楚兄,真是萬萬沒想到,這看似弱不禁風、嬌柔嫵媚的文夏蘭,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怎麼說也是文家當初救了她的命,動起手來可一點都不含糊啊,真是夠狠,夠狠。
楚傾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迴應道:“婁兄,這女人隻會比你想象的更加瘋狂,不知婁兄對楊詩琪這個名字還有沒有印象?”
“揚詩琪?”婁書翰確實有點耳熟,沉思了一會兒後,接著說道:“嗯……我好像有點印象,似乎是紅顏閣裏的一名名妓對吧?”
“不錯,就是她,在花船會那晚,死在了文夏蘭手裏,至於怎麼死的,你可以去問問葉閣主。對於楊詩琪的事,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背䞍A坦然地說道。
婁書翰點點頭,心裏留了份心眼,似乎這裏有讓人意想不到的精彩故事!俺,晏洪彥為什麼突然之間要對文家和洪家的人痛下殺手?要說有仇,應該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吧?”
楚傾輕笑一聲,冷聲說道:“若是我猜的不錯,不止文家,洪家,就連你我,吳家,古家,夏侯家,恐怕都是晏洪彥的目標!”
婁書翰聽言,不禁眉頭緊鎖,不解地說道:“楚兄,這晏洪彥究竟要做什麼?”
楚傾沒有接話,而是反問道:“婁兄,你知道晏洪彥另一個身份嗎?”
“另一個身份?你是說天玄教的事情?”婁書翰婁書翰略微思索了一番後,試探地說道。
楚傾搖了搖頭:“看來,晏洪彥這些年隱藏地還挺深,他在白嶽城經營著一個殺手組織,人數應該還不少!
“殺手組織?!這位晏公子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婁書翰驚唿道。
“所以,我懷疑有人出錢要我們的命!”楚傾的雙眸之中閃過一道厲芒,幽幽地說道。
“白承業!”婁書翰幾乎脫口而出這個名字,的確,仔細想來,刺史府和吳家,洪家肯定不會出錢指使晏洪彥去殺人。
古天山和夏侯明估計還請不動晏洪彥,用排除法也就剩下一個白承業了,而且他也有這麼做的動機,萬安商盟。
楚傾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說道:“嘿嘿,不錯,就是白承業,沒想到,此人看上去溫文儒雅,風度翩翩,背地裏卻是心思歹毒啊。將我們引誘進入白石空間,再讓晏洪彥想辦法逐個擊殺,確實是個好辦法,就連這老天都在幫他的忙!
婁書翰臉色凝重,說道:“麻煩了,吳一刀他們若是單獨遇上晏洪彥,怕是沒什麼反抗的餘力啊。而且,也不知道這晏洪彥究竟殺了多少人了!
楚傾也在為此事擔憂,但眼下也是束手無策,無可奈何之下隻得歎息一聲:“唉……隻能聽天由命了,走吧,晏洪彥應該已經走遠了!
說罷,楚傾和婁書翰走出密林,來到淺灘之上,隨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巖石怪,便徑直朝著文宏盛遺留下來的那一灘血跡走去。
來到近前,楚傾俯下身去,彎腰將一枚白色玉指撿了起來,文夏蘭似乎並沒有發現這枚白色玉指的秘密。
這時,婁書翰湊上前來,臉上帶著幾分戲謔之色打趣道:“哈哈,楚兄,倒是讓你撿了個便宜。”
“這件寶物確實不錯,實在是陰人的最佳武器!”說罷,楚傾神念一動,輕易地抹去了文宏盛留下的神識烙印,隨即將自己的神識烙印刻在了白色玉指上。
“雲絲靈戒!極品法器!”楚傾喃喃自語道,老實說,這還是楚傾得到的第一件極品法器,論價值怕是不低於五萬枚極品靈石。
楚傾將一絲法力注入到雲絲靈戒之中。剎那間,隻聽得一陣輕微的破空之聲響起,一條長約二十米的透明絲線便從雲絲靈戒中激射而出,緊緊纏繞在了一棵粗壯無比的大樹之上。
楚傾見狀神念一動,這根原本柔軟的絲線瞬間繃直了起來,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那棵大樹直接被切成了兩段。
楚傾饒有興致地驅動著絲線在空中舞動了肆意飛舞,很快便發現這絲線彈性十足,又有著鋒利無比的切割性。
在戰鬥中,楚傾自信能讓敵人的腦袋,神不知鬼不覺地切下來。
真不知道,這絲線是用什麼材料煉製而成,煉器也是一門學問,不過楚傾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耗費在煉器上麵。在他看來,能搶能買的東西又何必花那麼大心思去學。
想到此處,楚傾隨手擦去雲絲靈戒表麵沾染的點點血漬,戴在了手指之上,朝著婁書翰點了點頭,便朝著北方快速掠去,身形一閃,迅速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