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嵐離開後,皇甫又又盯著那兩名跪在地上的修士,賤兮兮地說道:“至於你們兩個,剛才看向丁姐姐的眼神,似乎不懷好意啊?”
那兩名修士渾身一顫,連忙辯解:“冤枉啊!我們一直低著頭,連丁小姐的臉都沒敢看一眼啊!”
\"嗯?\"皇甫又又反手就是一巴掌,“你什麼意思?是在質疑本大爺的判斷嗎?本來沒想把你們怎麼樣,但現在……皇甫大爺很不高興!”
皇甫又又再次掏出須彌羅盤,指尖輕點,頓時陰風四起,上萬厲鬼唿嘯而出。
他在鬼群中精挑細選,最終點出十個最為魁梧猙獰的惡鬼。
這些鬼物青麵獠牙,肌肉虯結,渾身散發著腐臭的黑氣,偏偏還穿著破爛的粉色裙裝。
“你們十個,好好伺候這兩位''淫賊'',務必讓他們深刻理解——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兩名修士麵如土色,額頭在地麵上撞得砰砰作響。
皇甫又又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小院。
“啊——!!!”
伴隨著骨骼錯位的“哢吧“聲和衣物撕裂的“刺啦“聲,淒厲的慘叫聲,很快從院落裏傳了出來。
皇甫又又豎起耳朵聽了片刻,有心想進去觀賞一下,最終還是仰天歎了一口氣。
“算了算了,本大爺心太軟,見不得這種殘忍場麵。“說著還假惺惺地用袖子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
另一邊,楚陽見到丁小嵐安然無恙,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小嵐,這次是我疏忽了。”
丁小嵐輕輕搖了搖頭:“楚大哥別這麼說,誰能想到五門如此無恥。”
這時,她才注意到一旁的雷霸霸,驚唿道:“雷掌門?你怎麼也在這裏?”
雷霸霸連忙躬身說道:“丁小姐折煞在下了!叫我老雷就行,如今我已追隨楚前輩左右。”
丁小嵐聞言,滿頭問號地看著兩人。
雷霸霸見狀,便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丁小姐,事情是這樣的......”
當聽到楚陽單槍匹馬全殲五門修士時,丁小嵐雙手捂著嘴巴,滿臉不可思議,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恍惚。
“楚大哥!丁姐姐!“
沒過多久,皇甫又又蹦跳著跑了過來,在他身後,上萬女鬼押著龍象門的弟子列隊而立。
經過皇甫又又的一番調教之後,除了那些女修,所有人整齊劃一地保持著同樣的笑容,場麵那是頗為壯觀。
“所有寶物都在這裏,你們誰要?隨便挑!”
楚陽望著堆積如山的靈材法寶,不由地問道:“你自己抄家抄了一路,這些東西真不要?”
皇甫又又一甩七彩長發,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騷的姿勢:“楚大哥,這你就不懂了。本大爺享受的是抄家的樂趣,這些破銅爛鐵算什麼?對了,這些人怎麼處理?要不都送去見他們掌門?保證服務周到!”
五門弟子聞言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上一個開口求饒的,到現在還在那裏嚎叫,太可怕了。
楚陽揉了揉後腦勺,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原計劃隻是救迴丁小嵐就行了,哪想到皇甫又又直接來了個\"五門拆遷計劃\",結果他自己還不要。
這時,雷霸霸眼神一轉,湊近說道:“魔尊,不如交給屬下處理?願歸順的,就暫時加入雷火宗,負隅頑抗的,那就......”
說著,雷霸霸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楚陽壓根就沒怎麼考慮:“行!就按你的意思辦。這些寶物也由你處置,拆都拆了,總沒有送迴去的道理。”
\"謝魔尊成全!\"雷霸霸心中大喜,他自幼的夢想就是建立不世宗門,曆經千年打拚才創下雷火宗基業。
如今五門精銳盡喪,眼前堆積的資源足以讓他一統糜山域!
楚陽忽然道:“又又,能把其他幾宗的物資人馬都集中過來麼?”
皇甫又又咧嘴一笑:“楚大哥,那有什麼難的,你等著。”說罷掏出羅盤輕輕一旋。
不過半個時辰時間,天邊陰雲密布,隻見數萬女鬼押送著浩浩蕩蕩的隊伍踏雲而來。
玄劍門,鎮天宗,真虛洞三種的弟子別提有多慘了,真武觀倒是幸免於難,畢竟皇甫又又的\"三不原則\"裏明確寫著\"不打女人\"。
楚陽看著眼前這些平日趾高氣揚的五門修士,輕聲說道:“老雷!此處便交給你了,到時候,迴寧城門溪山居找我。”
“魔尊放心,這裏交給我就行。”雷霸霸恭敬地鞠了一躬,隨即轉身麵向五門弟子,朗聲說道:“諸位,在下雷火宗宗主雷霸霸!想必你們當中不少人都認得我!”
他頓了頓,目光如電般掃過眾人:\"五門已成過往,今日給你們兩條路。其一,加入雷火宗,既往不咎;其二,就不用雷某人多說了吧?”
楚陽悄然退到了一邊,正對皇甫又又說道:“又又,我們準備迴寧城了。你是跟我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兒欣賞你的''傑作''?”
皇甫又又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反正閑著也是......”
話音未落,他臉色驟變,突然怪叫一聲,整個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楚大哥、丁姐姐,我得跑路了!後會有期!”
隻見他手忙腳亂地掏出須彌羅盤,數萬女鬼頓時化作流光被收了迴來。
臨走前還不忘朝天空比了個中指,七彩長發一甩,整個人\"嗖\"地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際。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緊接著,虛空被生生撕開一道裂縫,一隻巨大的眼睛緩緩浮現。
那眼瞳如同深淵,蘊含著令人戰栗的威壓。
楚陽滿臉驚駭之色,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那目光掃過時,他清晰地感受到,若對方有意,一個念頭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好在巨眼隻是略作停留,很快便隨著虛空裂縫一同消失。
陽光重新灑落大地,仿佛剛才的恐怖景象隻是幻覺。
虛空中,一名藍衣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祖宗到底偷了多少寶貝?連''虛空之眼''都能提前察覺......”
他望著皇甫又又消失的方向,歎了口氣:“看來得請那位出手了,這次真是丟人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