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愣了一下,很快恢複了自己的麵容。
“你小子,怎麼認(rèn)出我的?”
蕭峰瞥了一眼,意味深長道:“當(dāng)初碧瑤城裏,賣糖葫蘆的那個(gè)老頭,和你一樣!”
景深摸了摸下巴。
“哈哈,我倒是疏忽了!”
蕭峰的眼裏依舊含著淚。
“師兄,我真以為你死了!”
自從上次逐月秘境後,蕭峰心裏滿是痛苦。
景深,為了讓自己和趙雨薇離開,拚盡了全力,送走了自己二人。
如果不是因?yàn)樗峙伦约旱拿家獊G了!
“師兄,後來你怎麼出來的?”
景深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該如何和你解釋!”
“好像,有股奇異的能量把我扔出了秘境!”
“之後,我便被扔到藥穀來了!”
蕭峰長歎了一口氣。
“那你為什麼不迴去?”
“你要是迴去的話...”
說到這裏蕭峰又停頓了一下。
迴去又能怎樣呢?
靈劍派遭受幾大門派的圍攻,再加上上界之人,景深迴去也沒用!
“唉!”
“落到這裏之後,打聽了一番,我就換了個(gè)身份,想多學(xué)些本事再迴去!”
說著,景深又將麵容變了迴去。
蕭峰仔細(xì)的辨別了一番,如果不是因?yàn)橹霸诒态幊且娺^,自己還真認(rèn)不出來。
“師兄,你的易容手段,真的是越來越強(qiáng)了!”
景深擺了擺手,意味深長的看著蕭峰。
“你剛剛,是不是要和我說些什麼?”
“宗門...”
“怎麼樣了?”
景深的心裏有些忐忑。
最近,他聽說了不少的靈劍派的傳聞!
可是因?yàn)榘佾F丸的事情,一直選擇了留下。
本打算研究完了之後立刻迴去,看來那傳言可能是真的。
蕭峰長歎了一口氣,盡可能平靜的將靈劍派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可是,不少弟子慘死,幾大長老重創(chuàng)。
沈正清死了!
司天逸也是半死不活!
這些事情又怎麼平靜?
聽完這些後,景深的眼睛瞪得溜圓。
“這...”
“這怎麼可能?”
“黎落現(xiàn)在是我?guī)熥穑瞾砹耍有之前的那個(gè)萬飛宇...”
說這些話的目的很簡單,蕭峰也不相信自己的一家之言,能夠說服麵前之人。
景深緩緩起身。
“小師弟,我不是不信你,隻是這事兒太大了,我要去問問...”
說話間,景深消失在了原地。
話說蕭峰。
蕭峰在那樹林裏待了一晚,準(zhǔn)備拿迴丹藥之後再離開。
隻是,蕭峰剛準(zhǔn)備去那藥穀大殿。
卻發(fā)現(xiàn)一隊(duì)人馬,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細(xì)細(xì)看去,這其中竟然都是藥穀弟子。
“你們有事嗎?”
蕭峰本能的握緊了腰間的流光。
“少廢話!殺人償命!”
蕭峰愣了一下。
殺人?
償命?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弟子們便憤怒的衝向了自己。
各種各樣的招數(shù),也打在了蕭峰的身上。
不過這些,對於蕭峰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藥穀都是一群煉藥之人啊!
蕭峰緩緩抬手。
“水幕天華!”
一瞬間,眾人便被囚禁在了水幕的牢籠裏。
那些弟子們瘋狂的掙紮著,似乎有著不得不完成的使命。
“你們要幹什麼?瘋了嗎?”
蕭峰皺眉詢問。
“是你,殺了老穀主,殺人償命!”
在眾多紛亂複雜的聲音之中,蕭峰聽到了這最關(guān)鍵的信息。
童安平...死了!
一瞬間,蕭峰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有什麼東西炸了一樣。
各種各樣紛亂複雜的情緒撞進(jìn)了腦海之中。
他不能死啊!
藥穀大殿!
童元滿臉的沉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黎落。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藥穀,但你們不薄啊!”
此刻的黎落被五花大綁,渾身上下也就隻有嘴能動(dòng)了。
可黎落依舊是傲然的性子!
“蠢貨!我們有求於他,為何又會(huì)殺他?”
“用你的腦子想一想,誰才是殺他的人!”
看著嘶吼著的黎落,童素素也眨著兩隻大眼睛開口。
“爹爹,我覺得這個(gè)姐姐說的有道理,蕭峰又怎麼會(huì)殺爺爺呢?”
“放了她吧!”
聽聞此言,童元狠狠的瞪了一眼。
“關(guān)你什麼事?滾!”
“來人,把她給我?guī)氯ィ ?br />
說完,童元又看向了身後的幾個(gè)弟子。
“把這女人的衣服扒了,掛到山頂上去,讓她祭天償命!”
看著那一個(gè)個(gè)躍躍欲試的弟子,黎落的身上瞬間震出了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
“都給我滾!”
“要是再玩火,你們都得死!”
童元惡狠狠的開口。
“我才是少穀主!”
這話一出,那些弟子們一擁而上。
關(guān)鍵時(shí)刻,一股碩大的罡風(fēng),直接吹到了這大殿之中。
剛剛那些衝上來的弟子,也被這股颶風(fēng)纏繞其中,硬生生甩飛了出去。
蕭峰落到了黎落的身旁,一臉溫柔。
“師尊,你沒事嗎?”
黎落卻滿臉愧疚。
“掌門,我...又拖後腿了!”
蕭峰沒有多說,利劍出鞘劃破了那粗壯的繩子。
“先歇一下,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說著,蕭峰走到了童元的麵前。
“你竟然敢來!既然如此,那就為我父場命!”
說話間,碧綠的靈氣,環(huán)繞在了童元的周身。
“毒術(shù)!”
蕭峰並不退讓。
就這麼硬生生的頂著毒,走了上去。
來到那童元麵前,蕭峰再次舉起了手。
“水幕天華!”
下一刻,原本已經(jīng)震驚的童元,就這麼硬生生的被蕭峰給束縛住了。
攻擊無效!
輕鬆的被壓製!
這是人嗎?
童元本就是元嬰巔峰的實(shí)力。
可區(qū)區(qū)的一個(gè)少年,竟然能夠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童元所有的攻擊對蕭峰的無效。
這怎麼可能?
“你爹,不是我殺的!”
蕭峰很是平淡,緩緩的鬆開了自己的束縛。
“我靈劍派的人,向來不幹醃臢之事!”
然而,這種時(shí)候誰又能夠真正冷靜下來呢?
童元不但沒有相信的意思,反倒掏出了丹藥塞進(jìn)了嘴裏。
霎時(shí)間,一股詭譎的氣息,彌漫在了這大殿之中。
突破丹?
蕭峰捏了捏鼻梁,臉上滿是苦惱。
“何必呢?”
“何必非要魚死網(wǎng)破?”
“我說了,你根本不是對手!”
童元絲毫聽不進(jìn)去,招數(shù)全都往蕭峰的身上招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