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可是每個男人都向往的男人的故事。呸呸,我說的是想向他那樣瀟灑,不是向往他的經(jīng)曆。”
林九歌一臉向往地說,然後想起來那個男人的前半段故事,馬上又一臉晦氣地說。
見到張紅玉一臉不解的樣子,林九歌哈哈一笑:“來日方長,我們?nèi)蔗岷芏鄷r間可以慢慢講,我們?nèi)蔗嵩僬f。”
“故事倒是其次,為什麼你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這麼猥瑣?而且我感覺到你的內(nèi)心情緒怪怪的。”
“你看你,又汙蔑我了。我記下來了呀,日後跟你你清算。”
……
冷風(fēng)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魚肉。萬裏飛雪,將蒼穹作洪爐,溶萬物為白銀。雪將住,風(fēng)未定,一輛馬車自北而來,滾動的車輪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卻碾不碎天地間的寂寞。
“安靜點。”張紅玉翻了個白眼,打斷了林九歌的話。“還有,不要再挑起窗簾,很冷。你到底在看什麼?”
林九歌悻悻地把窗簾放下,歎了口氣。說好的在馬車上雕刻,沒想到路上坑坑窪窪,導(dǎo)致馬車搖搖晃晃,雕刻的小木人,此刻已經(jīng)躺在炭爐之中,淪為燃料。
“我就想看看有沒有人在外麵趕路,可以載他一程。”林九歌失望地說。
張紅玉沒好氣地說:“你可真無聊。”
“哪裏無聊了,遇見一個雪天趕路的人,請他喝一壺酒,然後大家相忘於江湖。你不覺得很武俠,很浪漫嗎?”
林九歌有些不甘心,眼睛還是時不時偷瞄一下車廂外的世界。
“這裏靠近極北之地,你還非要往極北之淵跑,外麵氣溫直接可以潑水成冰,哪裏來的江湖人士跟你相忘於江湖?連幫你駕車的都是傀儡。”
張紅玉沒好氣地說。
三天前兩人已經(jīng)到了榮都之中,林九歌既欣喜又驚訝地發(fā)現(xiàn),榮都竟然是一個傀儡之城。
這裏的傀儡之術(shù)非常發(fā)達(dá),連凡人都能使用傀儡完成一些日常的體力活,比如拉車,搬運、砍柴等工作,幾乎全部都由傀儡完成。
不過林九歌沒有留下來研究其中的傀儡術(shù),而是馬不停蹄地雇了一輛馬車和一個驅(qū)車傀儡,一路向北進(jìn)發(fā)。
“為什麼榮都這裏的傀儡之術(shù)這麼發(fā)達(dá),卻沒有外流到其他地方?”張紅玉迴想起榮都的繁榮,心中疑惑不已,忍不住開口詢問林九歌。
林九歌微微一笑,他指著北方的方向,對張紅玉說道:“你都不想一下,北方這裏是誰的地盤。”
張紅玉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她驚訝地說道:“難道是金光佛宗?可是為什麼呢?他們應(yīng)該不會阻止傀儡之術(shù)外傳吧?畢竟這也是一種強(qiáng)大的力量。”
林九歌笑了笑,解釋道:“傀儡之術(shù)雖然強(qiáng)大,但它卻節(jié)約了大量的勞動力。對於凡人國度來說,這種技術(shù)的存在非常不利於統(tǒng)治。因為一旦推廣開來,很多人的勞動力被解放出來,社會秩序?qū)淮騺y。
而榮都這裏,地處偏遠(yuǎn),山高皇帝遠(yuǎn),加上靠近極地嚴(yán)寒,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來替代。所以,隻有在這裏,傀儡之術(shù)才能得到發(fā)展和應(yīng)用。”
張紅玉這才恍然大悟,她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不禁感歎道:“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傀儡之術(shù)隻能在榮都這個地方繁榮起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張紅玉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轉(zhuǎn)頭看向林九歌,問道:“不過你不是也在研究傀儡之術(shù)嗎?既然榮都這裏有這麼好的條件,你為什麼不留在那裏呆一段時間,反而跑到極北之地去呢?”
林九歌不緊不慢地倒出兩杯酒,給了張紅玉一杯,沒有正麵迴答她。
“紅玉,我考一下你,你知道極北之地一路向北進(jìn)發(fā)會有什麼嗎?”
“我聽如月說過,出了榮都往北就是延綿不絕的凍土平原,終年冰凍不化。再往北就是一片延綿不絕的冰川山脈,上麵有一些天材地寶生長。如玉就是在冰山那邊采摘一株冰屬性靈果時,被守護(hù)妖獸偷襲打傷。”
“沒錯,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翻過山脈,直到更北端的北冥深淵。”林九歌沉聲道。
“可那裏深不見底,對麵又空無一物,終年寸草不生。你去那裏幹什麼?”張紅玉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她心裏暗自琢磨著,這個地方聽起來就充滿了危險和神秘,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很簡單,我懷疑這世間的最終秘密,就在北冥深淵。”林九歌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已經(jīng)洞察到了某種隱藏的真相。他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讓人無法忽視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秘密?還有什麼秘密?曾經(jīng)有仙人試圖穿越北冥深淵,在空中飛行了足足一個月,穿過一團(tuán)迷霧之後,發(fā)現(xiàn)又到達(dá)了雪山……”張紅玉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她迴想起那個傳說中的故事,心中湧起一股好奇。
“然後人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大陸是圓的,極地雪山像一個圈,把北冥深淵圍在其中。麥哲倫仙君的故事看來你很清楚。”林九歌接過話頭,平靜地說道。他的聲音如同平靜的湖麵,沒有絲毫波瀾,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什麼麥哲倫劍仙,那是謫輪劍仙,尊重一下仙人。”張紅玉拍了一下林九歌的手臂,嗔道。
“正因如此,這個地方,有大冪冪!”林九歌笑嘻嘻地捉住張紅玉的手,握在手裏不斷摩擦。自己送上門的,不摸白不摸。
“大秘密?有多大?”張紅玉試圖抽迴手,沒成功,隻好任由他戲耍。
“跟你差不多大。”林九歌感受著張紅玉細(xì)手的滑膩,瞇了瞇眼睛。
看見張紅玉眼睛瞇了起來,林九歌感到了一陣殺氣,趕緊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看,你的手好小。”林九歌攤開手,與張紅玉的掌心貼在一起。
張紅玉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跟林九歌的手一對比,整整小了一圈。
“你比就比,扣住我的手幹嘛?死無賴!”張紅玉白了他一眼。
林九歌無所謂地笑了笑,愛說就說唄,嘴上說一套,手上卻緊扣迴來。
“紅玉,你知道修真界記載的曆史最久是多久之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