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薑燦確實是這麼覺得。


    係統說他的五行劍法境界提升一層，可他先前從學習過五行劍法，提升一層應該也隻到剛剛掌握的境界。


    加上以五行靈氣施展五行劍法，總是感覺沒那麼舒暢，心中總是有隔閡。


    緊握璿璣劍的劍柄，薑燦將璿璣劍拔出。


    劍中五色靈氣氤氳流淌，在璿璣劍的玉質劍身上形成一層五彩流光。


    五色仙山此行讓璿璣劍的五行屬性也得到了增強，更加適配薑燦的五行劍法。


    握著璿璣劍，薑燦頓時覺得輕鬆愉悅，五行劍法也流暢起來。


    仿佛一切就應該是這樣。


    手中璿璣劍迎麵朝著司馬恭斬去。


    沒有絲毫遲滯感，依次施展五行劍法的前五式。


    劍勢變幻莫測，劍意濃厚。


    僅僅隻以一柄劍便施展了五行劍法的前五式。


    此刻，在一旁旁觀的猙也發現了不對。


    薑燦施展的是不是五行劍法？


    她先前沒從劍陣之中看出五行劍法，但如今，薑燦持劍施展，清晰明了，就是五行劍法。


    猙練習這一式劍法千萬遍，心中熟稔。


    她也沒教薑燦劍法，隻不過在他麵前施展過幾遍。


    這就學會了？


    猙有些目瞪口呆，開始懷疑妖生。


    刀劍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司馬恭一直在見招拆招。


    這是他所創造的五行劍法，他也自然知道該怎麼應付。


    不過，薑燦的五行劍法卻又和他所修行的五行劍法有所少許不同。


    由於薑燦的隻用一柄劍施展五行劍法，在劍式的切換之間有特殊的劍式。


    嚐試了用璿璣劍施展了五行劍法前五式，他如今開始嚐試這最後一式。


    也是當初孫不負用來應對他們的那一式。


    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施展，畢竟自己才初學到五行劍法的皮毛。


    手持璿璣劍，心念合一，薑燦隨手斬出一劍，沒有刻意而行。


    一劍斬出，五行歸一，凝於一劍。


    周圍五行靈氣皆被吸收一空，方圓百米淪為一片灰色，喪失全部色彩。


    這片世界之中隻有薑燦，和薑燦手上這一劍存在著色彩。


    隻是一劍，薑燦的所有靈氣都被榨幹，隻能依靠薑璿璣源源不斷給自己輸送靈氣，補充自己幹涸的氣海。


    望著這天地變化的一幕。


    薑燦意識到了不對。


    這五行劍法提升一層，並不是從無到有。


    而是從登峰造極的境界，在進無可進的境界，在那條時間線自己將五行劍法推演到巔峰的境界，再上一層。


    這一劍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薑燦也不知道。


    劍意凝成實質，瞬間，天河敞開，露出諸天星辰。


    一顆星辰格外閃耀，朝著薑燦的配劍的方向傳來巨量劍道道痕。


    隻是一劍，便引起劍道共鳴，得到劍道認可。


    劍道道痕附著在璿璣劍劍身之上，進一步強化璿璣劍。


    司馬恭親眼見證這一幕，親眼見證薑燦引發劍道共鳴。


    不是，這還是他的五行劍法嗎？


    他修行劍道至今引起的劍道共鳴次數極少，被賜予的劍道道痕也少的可憐。


    還有，這讓天地都為之褪色的一劍，真的是自己的五行劍法嗎？


    在這一刻，司馬恭也覺得這個世界荒謬起來。


    麵前青年所說用靈氣施展五行歸一有缺陷是真的。


    剎那間，厚土劍來到司馬恭手上，抵擋著薑燦這一劍。


    若是繼續用自己徒兒的劍，很有可能擋不住薑燦這一劍，便徹底斷掉。


    劍光交至，許久之後，司馬恭才從劍光之中現身，道袍染了幾絲灰塵。


    這一劍，即便是元嬰修士也能重創。


    若是孫不負迎上這一劍，恐怕便要身首異處。


    以結丹境界，斬出這樣一劍，屬實前所未有，能和劍道共鳴，被賜予巨量劍道道痕也是正常。


    “後生可畏，這一劍世界褪色，劍道共鳴，能親眼見證如此一劍，老夫也是無憾了。”


    若是其餘劍法，他定然不會如此。


    可這是五行劍法。


    他已經見識到了五行劍法還能繼續發展的可能性。


    所以，此生無憾。


    至於薑燦為何會五行劍法，以及五行劍法上細微的不同，從這些方麵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


    畢竟，他才是五行劍法的創始人。


    孫不負所修行的是正宗的五行劍法，而猙修的五行劍法，則加入了些許血氣，故而有所差異。


    至於薑燦的五行劍法，則像針對薑燦隻持有一柄劍做出的單獨優化。


    並且在薑燦的推演之下，這五行劍法更進一層。


    但他從未教導過薑燦，也未曾收薑燦為徒。


    他心中有所猜測。


    而一旁，猙也怔怔的看著這天地褪色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