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成品遞給雪女。
雪女疑惑的摸著手中的白絲,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怎麼穿?”
她朝著薑燦的方向詢問著。
從亙古之前到現在,她一直都是赤足行走在這片天地。
她是世界上最純淨的存在,任何灰塵汙漬都無法沾染她的身軀,即便赤足行走在地上,那灰塵汙泥也會自動避開。
所以,她從沒接觸這樣的東西。
“額,該怎麼解釋呢,你雙手將襪口撐大,將腳趾塞進去,再慢慢將襪子腿上拉就行。”
雪女沉思,呆呆的看著手中柔軟順滑卻又富有彈性的白絲。
思考片刻,還是覺得過於複雜。
於是,她將手上的這雙白絲送到薑燦手中。
“我不會。”
“你幫我。”
“那我來幫你吧。”
既然雪女都提出來了,薑燦自然不會拒絕。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曆清兒聽著他們的對話。
她真的什麼都不懂嗎,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曆清兒心中想著。
曆清兒及時拿了一板凳過來,放在雪女身後。
“先坐下來。”
雪女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雖然表情冷冰冰的,但這麼一個冰坨子對於薑燦的話向來沒有違背,反倒像是乖巧懂事的小狗。
伸手握住雪女的腳丫,捏住潔白的腳背和腳掌,隻覺得溫潤順滑,如同一塊璞玉一般。
拋卻那些心猿意馬,薑燦將白絲襪口張開,往雪女如同葡萄般圓潤(可口)的腳趾套去。
白絲成功套上玉足大半部位,隨即,薑燦沿著小腿的的方向向上提起著,直至襪身完全延展。
過程之中,手掌不可避免的蹭到雪女的小腿,帶有幾分冰感,柔軟卻有著彈性,一切都恰到好處。
雪女坐在椅上,寒潭的眸子望著薑燦,看著他仔細的動作。
她輕抿嘴唇,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手指鬆開,白絲立即朝著雪女的小腿處彈去。
純白的絲襪緊緊貼在雪女小腿和足部,完美的小腿曲線得以呈現,微微彎曲的足弓更顯誘人。
另一隻腿,薑燦也重複一樣的步驟,替雪女穿上。
和雪女如此親密的過程,薑燦難免心猿意馬。
雪女心底閃過同樣的情緒,純白的臉上染了幾許緋紅,若是潔淨的雪地掉落幾片落梅,給這片純白點上了幾絲紅潤,看上去美極了。
又是這種心情。
這是,為什麼?
心中那種粉紅的情緒消失,但雪女依舊沉溺迴味這種感受。
大雪將落下的落梅遮蓋,地麵又重新迴歸純粹的白色。
但落梅依舊存在過,在雪中留下痕跡。
“已經穿好了,記住了嗎?”
“嗯。”
雪女點頭答應。
相比難以理解的語言和情緒,動作還是更好模仿重複。
她掌握了。
曆清兒望著如今的雪女,眸中洋溢著欣賞之色,讚歎道。
“真是傑作,公子您的巧思太完美了。”
她從未想過,如此簡單的設計,如此簡單的改變,卻可以帶來這種美感。
“公子不知該如何稱唿。”
曆清兒眸中閃過渴望的亮光。
“在下姓薑。”
“薑公子,能否和我到頂樓洽談,在下有要事要和薑公子商量,不會占用公子太多時間。”
思考片刻,薑燦點頭答應。
雪女的衣服有了,但薑璿璣的新衣服還沒買。
璿璣的衣服估計也要拜托這位閣主去設計裁剪製作。
水要端平,不能厚此薄彼。
雖然雪女和劍靈都不太可能有嫉妒的情緒,不過薑燦還是要做到這一點。
他隨著曆清兒朝著頂樓方向走去。
閣頂,曆清兒正襟危坐,說道。
“薑公子,我想買下剛才你的設計,不瞞您說,這關係到我是否能穩坐仙裳閣閣主之位。”
這次事件,仙裳閣即便能彌補名聲,但是短時間內會有太多虧損。
她的族姐族妹說不定會借著這次機會,來和她爭搶仙裳閣閣主之位。
隻有將這部分損失挽迴,甚至讓仙裳閣謀取更多利潤,如此她才能穩坐閣主之位。
如今閣中女官沒有絕妙的設計稿,薑燦剛提出的新設計便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曆閣主若是想用,直接拿去便行了。”
曆清兒搖頭。
“這是你的創意,若是我拿來直接使用,倒顯得無恥。
薑公子,不如這樣,這新品的利潤,分予您四成,您可否滿意。”
若是薑燦是尋常修士,她定然不會諮詢他意見。
但他不同,或者說,他身旁的雪女不同。
若是能和他們搭上關係,拉攏他們,即便真的經營不善,自己的閣主之位也能得到保障。
權衡利弊,薑燦最終點頭答應。
“可以,不過我常年都不在中州,這份分成曆閣主先替我存著,等我有時間來到仙裳閣再取。”
在大乾朝堂擔任多年國師,曆清兒想結交他們,以尋求庇護的心思他自然明白。
不過,他和雪女也不在白玉京之中久留,他這番說,也是迴絕曆清兒那些心思。
“那就由我先替薑公子存著。”
小心思被發現,曆清兒麵不改色,繼續和薑燦攀談著。
“曆閣主,此番我還需您幫忙定做一件衣裳。”
“是公子您的衣服嗎?”
曆清兒詢問道。
“不是。”
是幫親友做衣服嗎,倒也正常。
曆清兒輕抿一口靈茶。
“是幫我劍靈定製一套衣服。”
“咳咳,……”
茶水還沒入腹,便聽見如此驚駭言論。
她出現幻覺了嗎?
給劍靈定製衣服,明明每個字曆清兒都認識,但組合起來怎麼就看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