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覺諦卻輕輕搖了搖頭,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後說道:“師弟莫要貪心,我們還有自己的修行之事尚未完成,切不可因小失大,丟了西瓜撿芝麻呀。”
覺悟聽了師兄的話,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恭敬地應道:“是,一切聽從師兄教誨。”於是便收起了心中的貪婪之意,繼續與覺諦一同趕路。
當他們終於趕到曾山渡劫的那座山丘時,發現雷劫已然消散無蹤。此時的曾山看上去頗為狼狽,身上的衣物已被雷電劈得破破爛爛,幾近衣不蔽體。不過好在他的身體強度堪比法寶,否則在這般恐怖的雷劫之下,恐怕早已身受重傷甚至性命難保了。
巫晶晶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曾山。他那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以及線條分明的腹肌,無一不讓巫晶晶心跳加速,麵紅耳赤。她甚至產生了一種想要立刻將曾山撲倒在地,與他一同共赴巫山雲雨的衝動。
就在這時,隻聽見曾山一聲怒喝:“諸位道友,如果不想死的話,請速速離去!”隨著這聲吼叫,一股強大無比的神識如潮水般鋪展開來。那股神識之強,竟然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的境界,瞬間便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狠狠地壓在了在場那些心思各異的結丹期修士身上。
這些結丹期修士們哪裏承受得住如此恐怖的壓力?一個個臉色慘白,驚恐萬分地四散奔逃。
“前輩饒命啊!!!”有的修士一邊狂奔,一邊高聲求饒。
“快跑!再不跑就來不及啦!”其他修士也驚慌失措地唿喊著。
看著那些修士落荒而逃的背影,巫晶晶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自己高聳的胸脯,慶幸道:“還好,總算是都逃走了。要是他們趁著曾哥哥身體虛弱的時候攻進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然而,正當巫晶晶以為所有人都已經逃離之時,曾山卻突然皺起眉頭,目光犀利地朝著旁邊望去,並搖了搖頭說道:“居然還有一個人沒走?”
說罷,隻見他雙手迅速掐訣,一道道法訣從指尖飛出,化作一道道光芒落入周圍。緊接著,一百零八口散發著紫色光芒的紫竹劍憑空出現,圍繞著曾山飛速旋轉起來。
曾山大喝一聲:“道友一直躲在這裏不肯離開,莫非是要等我親自出手請你離開不成?”聲音猶如驚雷炸響,震得整個空間都微微顫抖起來。
“紫雷竹?居然還有這麼多!而且看這模樣,怕不是都已經生長了萬年之久吧?真沒想到啊,你這樣一個小小的修士,竟能擁有如此珍貴的法寶!識相點就趕緊乖乖交出來,否則可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將你斬殺之後再強行奪取寶物了!”王禪兩眼放光,滿臉貪婪之色,惡狠狠地威脅道。
曾山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沉,原來眼前這人竟是那名能夠施展縮地成寸神通的元嬰後期魔修!瞧對方那副氣勢洶洶、來意不善的樣子,顯然今天這場爭鬥在所難免了!隻是這縮地成寸的神通著實厲害非常,自己能否應對還真是不好說,一時之間隻覺得頗為棘手。
“既然道友如此不講道理,非要強取豪奪不可,那就莫怪我出手將你徹底打殺在此處了!”曾山大喝一聲,伸手朝著那一百零八口紫竹劍輕輕一點。剎那間,隻見那些紫竹劍猛然綻放出耀眼光芒,劍身迅速擴大數倍,如同一道道紫色閃電般疾馳而去,眨眼間便將那位王禪整個兒籠罩其中。
“哼,好大的口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敢對本大爺說出這番狂言妄語!快快報上名來,本大爺王禪向來不殺無名小卒!”王禪又驚又怒,氣急敗壞之下直接祭起自己的法寶。
隻見他右手一揮,一麵黑色大旗憑空浮現於掌心之中。那麵黑旗剛一出現,便迎著風獵獵作響,不斷伸展變大,轉眼間已化作遮天蔽日一般巨大。與此同時,旗子內部源源不斷地湧出滾滾黑煙,猶如墨汁翻滾湧動。伴隨著陣陣淒厲恐怖的嚎叫聲響起,數以億計的猙獰惡鬼張牙舞爪地從旗中掙脫而出,鋪天蓋地地朝曾山撲去。
巫晶晶何曾見過如此驚心動魄的場景,一時間嚇得花容失色,緊緊抓住曾山的衣袖,嬌聲唿喊道:“曾哥哥,這可如何是好啊?我……我害怕極了!”
曾山感受到身旁佳人的驚懼,連忙伸手輕拍她的香肩,柔聲安慰道:“晶晶莫怕,你且稍安勿躁!就憑這些雕蟲小技,還不足以對我們構成威脅!”說罷,隻見他眼神一凝,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氣息。
“殺王禪者,韓厲!”隨著曾山大喝一聲,他精心布置的陣法終於大功告成。這座陣法乃是取自玄天宗藏經閣中的陣法寶典,其中威力最為強大的一座,由整整一百零八口陣器共同構築而成,名為周天星辰大陣!其威勢之驚人,令人咋舌。
王禪眼見自己的萬鬼帆所釋放出的厲鬼居然無法衝破對方的防線,不禁氣得咬牙切齒,怒目圓睜。他當機立斷,驅動黑旗,令無數更加強大的厲鬼齊聲唿嘯,如洶湧澎湃的黑色浪潮般朝著曾山所在之處猛撲過去。那鋪天蓋地的恐怖氣勢,即便是普通的元嬰期修士見了,恐怕也要心生怯意,退避三舍。
然而,麵對來勢洶洶的厲鬼大軍,曾山卻是絲毫不亂。隻聽得一陣清脆的“劈滋”聲響徹雲霄,原本靜靜懸浮於半空之中的一百零八口紫竹劍突然光芒大盛,宛如一百零八顆璀璨奪目的星辰,攜帶著毀天滅地的雷電之力,以雷霆萬鈞之勢如流星雨一般狠狠砸向那些張牙舞爪的厲鬼。剎那間,電閃雷鳴,火光衝天,整個鬼霧都被這狂暴的攻擊砸得猶如千瘡百孔一般,支離破碎。更為神奇的是,這場流星雨不僅能夠自上而下傾瀉而下,甚至還能自下而上逆流而起,使得陣法內部全然失去了上下之分,讓人根本無從捉摸其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