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陸雪琪果真如傳聞所言那般嫁給了曾萬雙,那麼對於餘育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兒。因為這樣一來,他原本寄予厚望的玄孫女餘青青便無法成為曾家的正室夫人了,而他之前精心策劃好的一係列計劃也都將會因此化為泡影,付諸東流。想到此處,餘育不由得眉頭緊皺,憂心忡忡起來。
與此同時,其他的長老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他們此時全都心懷鬼胎,各自有著自己的小心思。隻見這些人的目光不停地閃爍著,仿佛在內心深處默默地權衡和思考著某些至關重要的事情。
一直關注著陸雪琪冰美人的曾山,直到這時方才發現了曾經在通天塔裏有過一麵之緣的張雲龍。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張雲龍的身旁竟然還站著兩位老者。經過一番觀察後,曾山判斷出這兩位老人雖然擁有結丹期的修為,但顯然他們所剩的壽元已然無多,恐怕此生再難有所突破,隻能止步於此了吧!難道說……這二位便是那陸雪琪的雙親不成?
正在曾山暗自揣測之際,張雲龍略帶驚訝地朝著他看了過來,並開口問道:“你可是曾萬雙的父親?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呢,莫不是咱們在通天塔中有過交集?”
麵對張雲龍的詢問,曾山趕忙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然後迴答道:“迴張前輩的話,晚輩的確去過通天塔一迴。隻是那裏實在是危險重重、步步驚心,所以晚輩最終還是沒能堅持下去,隻得提前折返而歸了。”
眾人聽聞此言,皆麵露驚色,心中暗自思忖:通天塔的憑證何其難得!就連他們這些元嬰期的長老想要獲取也是難如登天,沒想到眼前這位親家公竟然能夠擁有此等珍貴之物,想必其身份背景定然非同小可。
張雲龍微微頷首,表示已知曉此事,但他並未開口詢問曾山在通天塔內究竟收獲了何種稀世珍寶。緊接著,眾人魚貫而入那座洞府之中。隻見這座原本樸實無華的大殿已被朱坤精心改造得煥然一新。
率先入座主位的自然是朱坤與張雲龍二人,他倆端坐在那裏,氣勢威嚴。而在他們身旁緊鄰著坐下的,則是此次聯姻事件中的關鍵人物——曾山和湯盈盈等雙方當事人的父母們。再看大殿兩側,左邊依次坐著曾萬雙和陸雪琪;右邊則按照長幼尊卑之序安排好了其餘眾人。倘若座椅數量不足,那些晚到之人便隻能自行準備座位了。
此時,隻聽張雲龍緩聲問道:“朱師弟,關於曾萬雙與陸雪琪的婚前條件,不知是否已經向親家公、親家母言明?二位對此可有異議?”
餘育等人聞聽此言,好奇心瞬間被勾起,一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畢竟,大家都想知道這婚前條件是什麼?居然能令一向心高氣傲的陸雪琪甘願嫁於曾萬雙,要知道就算是其他同樣擁有雙靈根天賦的傑出弟子,也難以博得她的青睞呢!
朱坤聽到之後,臉上立刻浮現出諂媚的笑容,忙不迭地點頭哈腰,然後迅速將目光轉向曾山和湯盈盈,語氣極為恭敬地問道:“親家,先前我已經把條件告知了二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呢?”
朱坤肯定是極為樂意和大師兄張雲龍攀上關係的,這樣對他很有利!可雖說師傅如父,但在曾萬雙的父母還健在的時候,他不方便越俎代庖!
曾山緩緩地搖了搖頭,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疑惑與思索之色。隻見他對著張雲龍拱手行禮,開口說道:“張前輩,在下尚有一事不明,心中尚存一個疑問,還望前輩能夠不吝賜教。”
張雲龍原本見曾山搖頭,心下不由得一沉,暗自思忖莫非這曾山要拒絕此事不成?然而此刻聽他如此說來,倒也暫且按下心頭疑慮,微笑著迴應道:“但說無妨!隻要老夫知曉,定當知無不言。”
曾山深吸一口氣,目光徑直投向站在一旁的陸雪琪,緩聲問道:“敢問這位美麗動人的陸小姐,應該也有元嬰初期的修為,可是擁有雙靈根之資?”原來,對於曾山而言,若隻是單純的擁有絕世容顏,那無論如何他也是不願應下這門親事的。畢竟在修仙界中,靈根資質以及家族勢力才是最為重要的資本。
陸雪琪顯然沒有料到曾山竟會直接向她發問,一時間有些愕然,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她輕輕頷首,表示默認。
這時,一旁的張雲龍趕忙出聲解釋道:“哈哈,曾小友果然慧眼如炬!實不相瞞,我這徒兒正是具備水土雙靈根的絕佳資質!”
就在此時,曾山腦海之中忽然冒出一個頗為奇妙的念頭來:難道說在這世間,靈根資質越是出眾的女子,其容貌就越發的傾國傾城麼?細細想來,截至目前為止,他所結識的那些擁有雙靈根的女子當中,無論是蔣琴琴還是眼前的陸雪琪,無一不是生得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吶!
“我也是雙靈根!”粗獷的張雲龍猛地一拍大腿,扯著嗓子大聲吼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就像一道驚雷在空中炸響,震得周圍的人耳朵嗡嗡直響。
曾山差點兒沒被空氣給噎死!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他一邊撫著胸口順氣,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我這邊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曾山的爽快答應,讓坐在一旁的陸雪琪父母臉上頓時樂開了花,那笑容比秋日裏盛開的菊花還要燦爛幾分。他們滿心歡喜地對視一眼,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家可愛的孫子孫女正在向他們蹣跚跑來。
然而,與父母的興奮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陸雪琪本人卻依舊麵沉似水,毫無表情。她靜靜地坐在那裏,宛如一座冰山,讓人難以窺探其內心真實的想法。誰也不知道她對於眼前這位名叫曾萬雙的男子究竟是否滿意,隻是從她那冰冷的神情來看,似乎對此事並不怎麼上心,仿佛待嫁的不是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