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的泡菜進了摘星樓，當(dāng)日，趙掌櫃便掛上了牌子，也讓小二們給客人推薦。但是，那些個前來吃飯的客人，一聽說是醃菜，頓時便搖頭不點，還說摘星樓的檔次變低了，連窮人吃的醃菜都賣上了。


    那趙掌櫃是個極會做生意的，他知道客人不點，是不知泡菜的美味，於是他便開始白送，每桌都送上一小碟。這一送便把泡菜的銷量給送上去了，原本嫌棄的人吃過後，都被這泡菜酸辣的味道，爽脆的口感給迷住了，開始成份成份的點，當(dāng)天那十斤泡菜便被賣了個幹淨(jìng)。


    這泡菜原本定的是隔一日送一次，趙掌櫃本想讓沈婉明日再送些過來，但是，卻不知其地址，也不知該如何通知她。所以，第二日專門兒來摘星樓吃泡菜的人，都沒有吃上。


    第三天，沈婉和秋菊又送了十斤泡菜到摘星樓，趙掌櫃直唿不夠，讓她每日送二十斤來。


    “每日都送怕是不行。”每日都送對於沈婉來說有些不合適，若是她們天天都出來，太紮眼了，勢必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不如，隔天送二十斤可好？”隔天出來一次，有人問起來，她們也可以拿采買食材做借口，畢竟她是有小廚房的人。正好送了泡菜後，她們也可以去買要泡的蘿卜和青瓜。若日日都出來采買食材，采買的量也大，也會讓人疑心。


    趙掌櫃想了想道：“若是沈夫人實在不便，也隻能如此了。”


    想吃吃不到，正好也可以吊吊客人們的胃口。


    “多謝掌櫃的體諒，我已經(jīng)買了個院子做作坊，再等些日子，別說每日送二十斤了，送百斤都可以。”有了作坊，她也可以放開手腳幹了。雖然說她和秋菊不能日日在作坊守著，但是卻可以去人牙子哪兒買兩個手腳麻利的人來做。


    作為一個律師，她是很反對人口買賣的。但是若是請人，不是知根知底的，她也擔(dān)心人會不規(guī)矩。買來的人，有賣身契在手，自然會安分些不敢亂來。若是買來的人做得好，她也會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將賣身契還給她們。


    “那我可就等著了。”他們家世子爺，也不止有摘星樓這一個酒樓，別處也是有的，若是這沈夫人能大量的供貨，其他酒樓便也可以賣了。


    離開了摘星樓，沈婉便去找了給她做壇子的小販，詢問壇子的進度。小販說壇子已經(jīng)燒製好了，再放上兩日，後天便可以送到府上去。


    這個進度，沈婉很是滿意，更改了地址，讓他後日把壇子送到她新買的小院兒去。正好，後日她們也要給摘星樓送貨。


    接著，沈婉便去了牙行，並說明了來意。聽說她是來買奴仆的，牙行的人便叫了牙婆來招唿她。


    “不知道夫人想買什麼樣的人？”牙婆陳氏微微彎著腰，看著沈婉問道。


    沈婉道：“我想買兩個老實本分，幹活兒麻利的。”


    “最好是女子。”她又補充了一句。


    牙婆笑著道：“這樣的我們這兒可有不少呢！不如夫人隨我去後院親自挑？”


    “也好！”沈婉點了點頭，與秋菊一起，跟著陳氏去了後院兒。


    到了後院兒，沈婉便瞧見了，不少穿著帶補丁的衣服的女子，在院子裏洗著衣服。這些人裏頭，有那看著三四十歲的，也有十幾歲少女和幾歲的孩童。


    這些人，要麼是被主家發(fā)賣的下人，要麼就是被家人賣了的苦命人。她們都住在牙行，等著人來買她們。牙行不養(yǎng)閑人，所以便接了許多衣服讓她們洗。.


    “都過來站好。”陳氏站在廊下大喊了一聲。


    院子裏的人，都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在臺階前排成一排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