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送走司馬蘇木後,虞餅記著要給小黑的大餐。
她拖著瓷盤送過去時,卻發現角落中的圓盤裏空無一物,而去外邊小林子尋了會也一無所獲,隻能無功而返。
小黑去哪裏了?
院落樹下葉子飄飄,白裙女子困惑地掃過圈寂靜無聲的小院,歎了口氣走入屋內。
而在她離開的剎那,一抹黑影飄離院外,消失不見。
經過一場驚現而刺激的綁架後,虞餅的生活再次陷入平靜,她和司馬蘇木約定好商討事宜的時間,準備上門拜訪。
臨走前,兩個小豆丁拉住了她的衣角。
經過半個多月的相處,三人的相處自然又甜膩。
知宜扒拉上虞餅的腿,雙手抱住小臉抬起,閃起星星眼後,奶聲奶氣撒起嬌來:“餅姑姑,我想去蘇木哥哥家裏麵,求求你帶我們去吧。”
知珩也望來,語氣雖有著小大人般的認真肅然,但眼中泛起期待:
“姑姑,我們一直呆在家裏不知道做什麼。”
虞餅轉念想,雖是去談正事的,但兩個孩子一起玩玩diy陶藝挺好。
於是,三人一同出現在了司馬蘇木店中。
這兒本是叫泥匠鋪的,但在虞餅的大力推薦下,老舊的牌子換下,取而代之的是“陶藝館”三個字。
店鋪位於城中偏遠處,前麵是搓泥繪製區,後麵則是燒製區域,再往木門後走,則是一家三口居住的生活地。
虞餅牽著孩子剛進門,就見屋內綠植擺放清新自然,各區分類清晰,人聲熱鬧。
店主夫妻笑容慈祥,針對來問問題的客人耐心解答,選款取泥區前有不少人的身影,她左右環顧,望見了被眾多女修士團團圍住的司馬蘇木。
“蘇木哥哥!”
兩個孩子見到青年,不約而同叫道,成功將對方的注意吸引而來。
於是,虞餅就見到青年招唿那些女修士散開,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這麼受歡迎?”
見女子神情不可置信,司馬蘇木原本笑嘻嘻的臉僵住,一口氣吊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什麼意思?
他好歹是儀表堂堂容貌英俊的大煉丹師,受歡迎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蘇木哥哥,這是我和哥哥給你包紮的小花。”
清脆的童聲穿插而來,低頭看去,紮著小辮子的女娃撲閃著大眼,高高將手中的花朵舉起。
花朵雖花身偏小,但枝身上的葉子和刺被剃得萬分幹淨,多束小花有層次地疊在一起,給人溫暖的感覺。
“姑姑說今天是哥哥的店新開,所以我們祝願店越來越好。”知珩在旁邊補充,他快速捕捉周圍的事物,滿眼都是新奇。
你說這孩子,太會說話了!
司馬蘇木接過小花束如沐春風,掃向虞餅——
比你會說話多了!
虞餅沒有理會他,牽著兩個孩子的手去取泥,和他們說明捏泥的手法以及塗顏色的地方。
兩個孩子哪裏見過這麼有意思的玩樂活動?
他們立即披上圍布,洗洗手後坐在臺前搓起泥來。
左一句“姑姑,我們要做什麼”,右一句“姑姑,我們要塗什麼顏色”,嘰嘰喳喳的像是可愛小麻雀。
“做什麼都可以呀,比如珩珩漱口的杯子,比如宜宜喝水的小碗,你們想做什麼都可以哦。”
虞餅蹲在孩子們的中間。
隻見兩個小豆丁互相對視一眼,重新望向她:“我們要做姑姑!”
虞餅:!
什麼姑姑?
知宜開心地湊過來,她身穿的粉色小裙子映襯出微紅的臉頰,神神秘秘:“我想捏一個姑姑模樣的小人!”
知珩也揚起笑補充:“然後再塗顏色,擺在我們吃飯的桌上肯定好看!”
桌子上麵除了盤子就是碗,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啦!
虞餅心中萌生不好的預感,但見兩個孩子興致正濃,也不好意思打斷製止,隻能任由他們去了。
此時作為店主的司馬夫妻忙完走來,非常有禮貌地和她打招唿。
“木兒這孩子和我提起過你,多謝姑娘你給我們提的建議,我們店裏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司馬母親臉上的皺紋根本遮掩不住從前的美貌,氣質賢淑淡雅。
她親切地挽起虞餅的手,上下打量中盡是滿意。
司馬父親也將砌的茶水端出,他身材高大結實,笑容懇切憨厚,在附和著他妻子的話。
二人一柔一剛依偎站在一起,很是相當和諧。
虞餅瞬間看出司馬蘇木長相更隨母親,感受到朋友家庭的溫馨美滿,心暖融融的。
她上輩子早早獨立承擔起家庭的重任,而穿書後撫養照顧兩個孩子,也沒有感受過來自長輩們的關懷。
此刻說不羨慕肯定是假的。
“我們來幫你帶孩子吧,姑娘你和木兒去忙。”
在司馬母親的勸說下,虞餅望了眼在認真捏泥的兩個孩子,便點頭道謝,和司馬蘇木走向店門後的小院。
他們主要談論如何進入賭場這一事宜。
“假裝送丹藥混進去?”
她眨眨眼看向青年,心中評估辦法的可行性。
“我買來的消息稱,兩日後東家請宴,所以去的人會很多,搜查大概不會太仔細。”司馬蘇木思索。
他停頓片刻又補充:“柳氏夫妻先前便大力招募煉丹師,我們進入的理由便是這個。”
“好。”
在初步方案得到一致認同後,二人又對說辭著裝進行商討確認。
虞餅認為是穿黑衣蒙麵更為安全,司馬蘇木則在聽後皮笑肉不笑:“你這不是去藏身份刺殺的,你這是去當活靶子的啊。”
“好吧,是我過度防衛了。”她接過對方遞來的白色煉丹師袍子,開始上下翻找。
司馬蘇木腦中飄過問號:“你這是在幹什麼?”
“當然是找暗器該藏在哪裏啊!”
以多年看武俠片的經驗,虞餅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瞬間就揣摩出該在第幾個袋子中藏下幾把小刀。
“暗器?你不應該直接找到人,然後結果他們嗎?”司馬蘇木瞇眼,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虞餅愣:“抱歉,我還沒有這個實力。”
司馬蘇木:……
該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作死不知天高地厚呢?
他到底找了怎樣一個合作對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