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真的忘記了？”
一道清脆的少女聲音。
在秦方源耳邊響起。
循聲望去。
不是玉瓏紫。
而是一雙明媚的眼眸。
“夏霜。”
秦方源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不知何時。
夏霜介入了他與玉瓏紫的談話。
在他未察覺之際。
“你說，我忘記了什麼？”
秦方源追問道。
他的記憶裏。
隻存在一個前世。
那就是元始祖魔。
可他在這一次的扮演中。
隱約察覺到。
自己可能有更多的前世。
隻是埋葬在更深處。
或者。
需要他去尋找。
就像。
天魔之心碎片。
找到更多的碎片。
就能找迴更多的記憶。
直到。
將前世的記憶。
完完整整的找迴來。
“一世又一世的記憶。”
夏霜眼眸冒出些微金光，剎那之間，恍若一尊遠古神靈，充滿威嚴與肅穆，讓秦方源都不由得敬畏三分。
“你想知道自己是誰，就應當不斷迴溯時光，找尋一個又一個前世，讓自己逐漸變得完整，直至溯源到最初的自己。”
“到那時。”
“你才是你。”
“完整的你。”
夏霜給出了迴答。
隻不過。
這個迴答。
為秦方源提供了一個方向。
一個繼續前進的方向。
讓秦方源不再迷茫。
“最初的自己，完整的我。”
秦方源抿嘴一笑，對於自己的前世，充滿了興趣，探索的興趣，有一種小時候收集卡片的感覺。
小時候，集齊了虹貓藍兔的七把武器，就覺得無人能比。
小時候，集齊了奧特曼的全員卡片，就覺得天下第一。
不管形式是如何。
都能讓人忍不住去探索。
更別說有關自己。
探索的欲望。
至少要暴漲億萬倍。
且不止。
“那麼，我該如何稱唿你呢？夏霜，還是……”
秦方源眸子泛光，與夏霜眼裏的金光，如出一轍，似同源而生，但又因承載之人不同，又有些許的不同。
“我是夏霜，也可以叫我瑤池。”
夏霜平靜地開口道。
瑤池。
這個名字。
讓人想到夏霜的代號。
夏霜在神話組織裏的代號。
就是瑤池金母。
不過。
是與不是。
又是另一迴事。
“我懂了，又不懂，也不需要懂。”
秦方源止住了這個話題，不想繼續討論下去，也不能討論下去，否則必然會波及自身。
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
現在的他。
境界遠遠不夠。
還不配了解隱秘。
“聰明人，下次見。”
夏霜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接著。
眼裏金光散去。
威嚴與肅穆氣息褪去。
又恢複成青春活潑的少女模樣。
“原來，過去的你，早已選擇了這條路。”
玉瓏紫旁聽了兩人的對話，不由得開口說道。
“那麼，這一世，你又極於誰呢？”
“極於情者極於道。”
聞言。
秦方源沉默了。
如果他走的與‘魔佛’同樣的道路。
那麼，每一世的他。
都將鍾情於一人。
一世又一世。
輪迴沉淪。
直到在絕境。
在退無可退之際。
才觸底反彈登臨彼岸。
奮諸世之餘烈。
隻為最後一搏。
這就是這條路的特點。
類似於背水一戰。
不成就隕落。
徹底死亡。
“我不知道。”
秦方源的腦海裏，浮現出所有與他沾染因果的女人，可他根本無法選出，因為他與每個女人，都隔著一段安全距離。
首先。
是林月曦。
修煉《太上忘情錄》之後。
一直想殺死他這個師尊。
接著。
是鳳九月。
玉瓏紫。
夏霜。
以及。
羽化仙。
其中。
玉瓏紫與秦方源，共同承載了因果。
夏霜與秦方源，互為極陰極陽。
羽化仙與秦方源，則是有萬劫情絲。
至於鳳九月，則是因救命之恩。
除此之外。
其餘的女性。
盡皆是無關緊要的因果。
不值得一提。
額……
如果不考慮年齡的話。
不考慮身份的話。
還有。
石依依。
最為看重的大弟子。
傾注了秦方源最多的心血。
因果沾染也不少。
當然。
與石依依敵對的小石頭。
那位應劫之子。
也可算在內。
“玉小姐，你相信輪迴嗎？”
“你認為輪迴後的我，還是輪迴前的我嗎？”
秦方源突然提出了問題。
這讓玉瓏紫沉默不言。
似不知如何迴答。
“我相信輪迴。”
“我認為，輪迴前的我，是輪迴後的我。”
“但是，輪迴後的我，不是輪迴前的我。”
秦方源見玉瓏紫不迴答，也不在意，他已經有了答案。
“我隻信當世，不信前世。”
“當世無敵！”
“才是我的信念！”
秦方源眼神堅定地說道。
隨後。
他抬眸看向天空。
一輪金色的大日照耀四方。
一道道黑影飛過。
來者不善。
善者不來。
“敵襲！”
“是魔道！”
“補天閣來襲！”
“全員戒備！”
在傲來國的上空。
一道道被黑氣籠罩的人影。
散發出恐怖的氣息。
朝著少林寺飛去。
來勢洶洶。
銳不可當。
轉眼之間。
一個個阻擋前路的聖境修士。
就如下餃子一般落下。
徹底斷絕了生機。
“補天閣……”
秦方源輕聲念道。
他一個抬手，接住火花。
他得到了傳音密信。
“離開少林寺！”
“去中央皇朝！”
得到這個命令。
秦方源無奈的閉眼。
這是冒充少林寺方丈的邪王石之軒的命令。
邪王石之軒，還是神話組織的天帝。
因此，作為下級的秦方源。
隻能聽從命令。
去中央皇朝。
“可惜。”
“我原定的計劃。”
“被打破了。”
秦方源歎息道。
“計劃趕不上變化。”
“以後，再去八景宮。”
玉瓏紫搖頭笑道。
“額……師尊，玉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們要去哪兒？”
逐漸恢複清醒的夏霜，本來就還迷糊著，又聽見秦方源與玉瓏紫打的這些啞謎暗號，那才是一臉懵逼與大腦空白。
還好。
她是一個修士。
腦子轉得快。
知曉秦方源要離開少林寺。
不去沾染少林寺與補天閣之間的因果。
這也好。
以他們三人的修為。
還是別蹚渾水了。
全員聖境之下。
隻有被秒當炮灰的份兒。
改變不了大局。
“去中央皇朝。”
秦方源知曉邪王石之軒不想讓他介入。
幫少林寺，不行，會破壞計劃。
幫補天閣，不行，會暴露，也無正當理由。
畢竟。
秦方源等人。
還是屬於正道之列。
“中央皇朝？不是吧，師尊，我們這點實力，去遍地是聖境修士的中央皇朝，怕不是隻能打雜當奴仆丫鬟？”
“寧做雞頭，不當鳳尾，這是我夏霜的理念。”
“我可不想去遭罪！”
夏霜表達了嚴重的不滿。
而她的想法。
得到了反對。
秦方源反對。
玉瓏紫也反對。
兩票對一票。
人少服從人多。
至於夏霜的護道者江漁。
則是不算在內。
“不要啊，我不想去！”
“師尊，饒了我吧……”
在夏霜的抱怨聲中，秦方源與玉瓏紫兩人，裹挾著夏霜，帶著護道者江漁，一起前往了空間傳送陣。
江漁沒出聲阻止。
顯然。
也認為待在傲來國。
隻會卷入風暴中。
還不如。
前往中央皇朝。
那才是真正的修煉聖地。
“由不得你！”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雖然不喜歡這個說法，但是，在某些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秦方源一邊為夏霜、玉瓏紫、江漁三人，傳授著自身最近所學。
比如：
原始真解。
草字劍訣。
六道輪迴天功。
等等。
反正對於他來說。
這些東西。
盡管學去。
他不怕被超越。
他有這個自信。
哪怕是修煉同樣的功法。
也會比對方更強。
對於擁有重瞳眼的他來說。
對方越強越好。
“中央皇朝。”
“聽說，那裏匯聚無數天才！”
“我真想一個又一個的，將其全部擊敗！”
……
中央皇朝。
一身血袍的秦方源。
正跟隨著白發神族女子。
對了。
還有被白發裹挾的唐紅豆。
至於混沌鍾。
則是被秦方源收入體內。
成為了他的所有物。
白發神族女子這一點很好。
不會搶秦方源這個仆人的東西。
很有禮貌教養。
他很喜歡。
實力強大又能保護他。
這種軟飯。
太棒了！
富婆。
抱抱！
餓餓！
舔舔！
吸溜！
“……我聽得見。”
白發神族女子冷漠說道。
“啊，抱歉，天妃娘娘，又忘記您能看穿我心裏的想法了，下次，下次一定不會意淫高貴典雅的您了！”
“下一次您請告訴我，我下一次一定會在下一次記住！”
秦方源說了一連串的話。
愣是讓唐紅豆沒聽懂。
一時間沒理解過來。
似乎。
在說繞口令。
以及。
不得了的東西。
“這……這是小孩子能聽的嗎？你這個死舔狗，居然敢意淫天妃姐姐，簡直是大逆不道，以下克上！”
“天妃姐姐，打死這個死舔狗，把他混沌鍾搶過來！”
“區區一個下人仆人，也敢肖想主子，不想活了！”
唐紅豆趁機插話吐槽道。
“誒誒誒？”
“不對哦，小紅豆，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光嗎？打死了我，你不怕沒有光，你的人生從此會無比的黑暗嗎？”
“再說了，我與天妃娘娘的感情，豈是你這個後來者能比的？”
“你不知道，早在不知多少萬年以前，我家天妃娘娘，你家天妃姐姐，就已經是小爺我的女神了！”
秦方源章口就萊，迴懟道。
“你，又在吹牛，你才多少歲啊？信不信我讓天妃姐姐雞斃你？”
唐紅豆不甘示弱。
“呦呦喲，小紅豆，反正吹牛不犯法，你打我啊？再說了，萬一我說的是真的呢？真的話，你敢不敢打賭？”
秦方源再次挑釁道。
“不可能是真的，你就是在吹牛，如果是真的，我就吃……”
“吃什麼，你說啊！”
“是真的，我就吃黑蒜枸杞蓮子珍珠雞湯！”
“咦，那可比屎都難吃，真毒啊！”
“嗯？你吃過屎？”
“沒有，別亂說，不是我！”
“欲蓋彌彰，解釋就是掩飾，嘿嘿嘿……”
“……”
白發神族女子無語了。
這兩個活寶。
不過。
秦方源的話。
卻是讓白發神族女子。
迴想起了過去往事。
“帝釋天，我說了，她是我的女神！”
“你們誰也別想讓她當天妃！”
“我，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