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事情,暫時牽扯不到柳塵。
勢力龐大,有勢力龐大的好處。
孤家寡人,也有孤家寡人的妙處。
起碼誰也不會想到,敢於對兩大宗門出手的人。會是個形單影隻的散修。
這件事,也不難理解。
至少在其他人眼中看來,散修是不會輕易去招惹宗門的。
這無關散修的修為,哪怕是大乘期的散修,也不會隨便與大宗門為敵。
因為大宗門的勢力,除了明麵上的勢力外。
私底下的底蘊,更是數不勝數。
別的不說,光是那些隕落坐化的前輩,就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像是鬼靈門的開山老祖,那也是位通天徹地的人物。
據傳聞,早已成功飛升仙界。
何況無數年的積累下來,鬼靈門不知出過多少大乘修士。
那些人在臨死前,都會給宗門留下重寶。
大宗門的底蘊,便是來源於此。
那些現今時代的大乘修士,真要去招惹個宗門,不是隻需要與高端戰力抗衡。
真要弄到不死不休,那還得麵對對方請出的各種殺手鐧。
作為話題議論中心的柳塵,悄無聲息的在宇宙四處漫步。
李天王少傑白雅幾人,已然全部晉升化神大圓滿境界。
隻要柳塵修為更進半步,他們便能通通突破到煉虛期。
憑借著,人皇旗不死不滅的特性。
哪怕是纏住煉虛初期的修士,也全然不在話下。
即便是被譽為鬼氣魔氣克星的功德金光。
可有著柳塵的庇佑,他們未能受到分毫影響。
而近數十萬頭殘魂,有著元嬰到化神初期的不等修為。
那些低階的屍魁和異獸,就不算做戰力了。
其無法被人皇旗灌注魔氣,導致他們的修為,全都卡在金丹期的水準。
這股龐大的戰力,不算合體與大乘期的頂尖存在,已然足以抗衡各大宗門了。
畢竟即便是頂級宗門,門內弟子也是以煉氣期,以及築基期弟子最多。
其中能踏入金丹期的修士十不存一。
金丹期能踏入元嬰期的修士,更是百不存一。
“塵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柳塵沒和他們解釋太多緣由,而是自顧自的執行著計劃。
李天等人還沒破入煉虛期,實在是對他沒多大幫助。
很多事情告訴他們,也是徒增煩惱罷了!
李天等人聚在人皇旗內,各個是無事可幹。
做盡壞事被抓進來的殘魂,每時每刻都在丟在煉魂火中灼燒。
內心受盡屈辱而死的怨魂,則是被大量灌注著修為。
要說最為特殊的,那必然是柳家與雲家的眾人。
因為修為上限被柳塵卡死,全止步在了金丹期。
人皇旗後續的魔氣灌頂,本就與她們沒有關係。
她們獲得了長生不死的能力,但卻隻能看著其餘人在漸漸的變強。
僅有柳家人在原地踏步。
即便是那些被丟在煉魂火的殘魂,大多也有了元嬰期的修為。
隨便哪個人出來,都能輕鬆吊打柳家眾人。
最讓他們不甘心的是,那些殘魂和怨魂們。
很多人生前就是普通人,放在半年前,連給柳家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但現如今個個都有著碾壓他們的實力。
哪怕怨魂被柳塵所厭惡,卻依舊能夠永無止境的提升著實力。
柳初安不甘心!
於是趁著眾人聚齊,不動聲色的朝著池悅靠近。
“這位,這位小姐,不知您能不能讓我和柳塵見上一麵?”
他看出李天與白雅,最是痛恨於柳家人。
王少傑同樣不遑多讓,也沒好到哪去。
要說四人中最好說話的,那莫過於是池悅了。
這女人何時何刻都是副憂鬱淡然的模樣,很少會有高漲的情緒!
他不敢去和其餘三人求情,因為清楚就算去求情,隻怕也沒有作用,所以把池悅定為了目標。
哪怕池悅不想幫柳家人求情,至少不會對他做出什麼。
池悅在聽到他的話後,卻是嫣然一笑。
那張總是泛著淡淡憂愁的麵龐上,勾起抹明豔大氣的笑容。
“柳家主,你想讓我去和塵哥替你說說好話,還是別癡人做夢了。
你們以後老老實實的待在人皇旗裏,別再想不該想的了!
起初她也想過,時間是不是會抹平一切。
也許在將來的某天,柳塵對柳家人不會再如現在般的怨恨。
但後來,池悅想通了。
不會的,柳塵永遠不會原諒劉家人。
就像半年的時間過去,她依舊在思念著自己的女兒。
很多事,不是時間可以消除的!
如果柳塵打從最初,就對柳家人不抱有期待的話。
那沒有期望,自然也就沒有失望了。
但柳塵是真真實實的想要融入過柳家,可惜卻被一次又一次的無情拋棄。
柳塵知曉自己想要什麼,又不會去做什麼的性子。
他一旦作出決定的話,那千年也好萬年也罷,沒人能改變他的主意。
而除了柳初安依舊此心外,其餘的柳家人早就各個麵無絕望。
因為在他們看來,柳塵的確不會原諒他們了。
尤其是親眼看著別的殘魂,一步步的變強。
唯有柳家人原地踏步,這種感覺簡直比讓他們去死還要難受。
要說柳家中人,誰的待遇最特殊,那莫過於是柳母了。
相比於被魔氣束縛的其餘人,非但無法提升實力,還要日日遭受小夏的折辱。
林夏過的最是逍遙自在,也是最為生不如死的存在。
她始終被困在魔氣護罩裏,但她的實力與日俱增,人皇旗內的魔氣反饋,有部分主動流竄到她身上。
林夏的修為進境,要比怨魂們還要快些。
如今已有化神中期的修為,直逼李天幾人。
即便是藍星的九階異能者,也是元嬰期的修為。
而林夏的硬實力,早就超遠遠超過還活著的時候了。
毫不誇張的說,林夏隨便揮揮手,就能打爆無數個原先的自己。
但沒有用,她寧願自己沒有變強。
如今空有一身實力,卻要眼睜睜看著家人受苦,反而是對她最大的折辱。
起先被關進人皇旗裏,她咒罵過,怨恨過柳塵。
不顧及親人到感情,非要致家人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