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新鬼靈門就不同了。
不敢去接觸鬼靈門的人，生怕會被外人發現。
眼下在其他人看來，鬼靈門與新鬼靈門是敵對關係。
之所以對兩個鬼靈門出手，完全是被利益催使著。
至於星鬼靈門和新鬼靈門間，到底有沒有合作？
其餘勢力僅僅是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
真被人發現雙方有所合作，那事情就徹底難以收場了。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柳塵，見到局勢如想象般發展。
非但沒有分毫高興，反而是憂愁不已。
這是步險棋！
盡管可以吸引鬼靈門的注意力，讓他們暫時放棄對藍星出手的計劃。
但相反逼得太緊的話，也可能導致兵行險招，馬上就對藍星出手。
這半日時間內，他已然分化出數十道分身。
前往蒼穹大陸各處散播謠言。
這些修仙者們或許對八卦不感興趣，但隻要涉及到精進修為的丹藥，或是年份較高的靈藥。
那一個個就像是聞到腥味的貓，會馬上瘋狂的撲殺過來。
為了讓消息散布得更快，柳塵挑選的全是各大修仙界的拍賣行，亦或是大型城鎮的各種商鋪店內。
而天玄上人跟在柳塵的身邊。
就看著柳塵砍瓜切菜般，斬殺諸多鬼靈門的修士。
不僅僅是鬼靈門修士，還有那些追殺鬼靈門的修士。
有些被他偶然遇上，隨手一劍便會取其性命。
仇恨不會落在柳塵身上，而是會被對方算在鬼靈門頭上。
看著柳塵愈發深不可測的氣息，天玄上人喃喃自語道。
“你，你又突破了，你晉級的煉虛中期了嗎？”
柳塵依舊在趕路，隨口應付道。
“嗯，僥幸而已。”
實則他的修為，遠比天玄上人想象的還要高出不少。
不過這種事，本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他做事喜歡留一手，尤其是在麵對鬼靈門，必須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人在麵對過於強大的對手時，最先考慮的不該是擊敗對方，而是如何給自己留下退路。
隻要活著，那一切就都還有機會。
如果死了的話，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天玄上人卻是感慨萬千。
兩人初見時，柳塵是個元嬰期的小修士。
月餘時間過去，就已然與自己並駕齊驅了。
換做以前打死他，天玄上人也不會相信，有人能在月餘時間內，就突破到煉虛期的修為。
否則這樣的話，那他數百年來的苦修，又算是什麼呢？
那些花費千年時光，最終老死在化神巔峰的修士，又算是什麼呢？
而且天玄上人能肯定，柳塵的戰力遠超巔峰時期的自己了。
別看境界比他低，可哪怕不動用玄天斬靈劍。
光是不滅魔軀和功德金光加身，就堪稱是同階無敵了。
而且不存在任何能夠克製的法門。
“塵哥，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事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這個問題，他遲疑了很久，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出聲詢問。
柳塵偏頭看了他一眼，再次提高了遁速。
嘴角輕揚，露出絲玩味的笑意。
“哦，什麼問題？”
天玄上人深深吸了口氣，仿佛是鼓足勇氣般，視死如歸的道。
“據我所知，諸天萬界任何的能量都有其守恆定律。也就是說，不存在於任何憑空將能量憑空變出來的法門。”
柳塵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天玄上人又道：“這也就是說，塵哥，您擊殺的對手，他們的能量可以轉移到你身上。
但這樣的法門，我從沒聽說過，大概率是種同化類的伐門，而且還是極為陰險的術法，這也就意味著，您覺得的好人，未必真的就是好人。”
他那個年代，沒有小說，連話本都沒有。
所以他也不太理解，所謂的係統是什麼東西。
天玄上人可以確定，這係統不止表麵這麼簡單。
柳塵頗為詫異的看著他：“噢，那在你看來呢！”
他還以為以天選上人的性子，不會察覺到這件事。
畢竟李天知曉的更為詳細些，而天玄上人僅僅是知曉，柳塵在殺人後，修為會得到飛速提升。
但具體是怎麼迴事，那他就不清楚了。
天玄上人試探性的問道：“塵哥，我有種秘法可以讓神魂潛入到你的腦海深處，但卻不會對你造成傷害，要不要我幫你進去看看它？”
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盡管修士可以做到內視，在修為精深後，更是可以窺探自身腦海。
就像是醫者不自醫般。
修士丹田識海處，有著元嬰與神魂。
修士們探索起來，本應更加便捷。
但柳塵察覺不到那東西的異樣，那就隻能借助外力了。
柳塵眼尾輕輕揚起，流露出淡淡的思緒：“算了，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天玄上人見狀，也不再多問什麼。
因為貿然潛入他人腦海深處，這是個很冒昧的事。
除非雙方間的關係很好，否則對方稍有歹念，便可能對其造成重創。
哪怕有著元嬰與神魂防禦，意識海也會被傷到根基。
他敢提出這種建議，完全是因為他被人皇旗所掌控，已然沒了反抗柳塵的資格。
所以天玄上人相信，柳塵不會對她抱有戒心。
但早早就意識到不對勁的柳塵。
雖說未能想出應對之法，卻也尋找著自保之力。
最主要的是，他不喜歡別人窺探自己的過往。
要是讓天玄上人進入意識海中，那和扒光衣服給別人看，也沒多大的區別！
有著柳塵在暗處挑撥，新鬼靈門與鬼靈門處境越發艱難。
但到了這種局麵下，柳塵再挑撥與否，便關係不大了。
在明知有諸多門派對其出手的狀況下，不知有多少人盯上了鬼靈門。
現在雙方間的戰鬥，和彼此有沒有恩怨，所以本質上不存在別的關係。
即便是與鬼靈門南北相望的禦靈宗。
在收到消息後，都產生過出手的心思。
可不等其他人動手，就被禦靈上人給壓了下來。
可隨著越來越多的勢力出手，而在擊殺鬼靈門修士後，又從其身上搶占大部分資源後。
門派中的長老們，各個蠢蠢欲動。
“宗主，動手吧！反正我們與鬼靈門有仇，何不趁此機會去狠狠痛打落水狗，還能為宗門爭搶來資源。”
為宗門爭搶資源是假，為自身爭取的資源是真。
但這種話，誰也不會說出口來。
他們不理解禦靈上人，為何執意不肯對鬼靈門出手。
明明鬼靈門鼎盛之時，禦靈宗尚且不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