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上空,靈力翻湧,風雲詭譎,鍾天派來的大軍如洶湧惡浪,帶著肅殺之氣鋪天蓋地地壓境而來。龍家主龍炎風臉色劇變,瞬間化為一道流光出現在龍家的演武場上,他雙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吼道:“所有長老與弟子,速速前來集合!”這聲音仿若洪鍾,震得演武場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迅速傳遍龍家的每一寸土地。
剎那間,龍家的長老們和眾多弟子神色慌張卻又強裝鎮定地紛紛趕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凝重與警惕,手中緊握著法寶,迅速列陣,嚴陣以待。龍炎風眼神犀利如鷹,快速掃視眾人,隨後向前踏出一步,高聲問道:“可有誰知曉這是哪方勢力來襲?”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憤怒。
一位長老滿臉焦慮地走上前,雙手抱拳,微微顫抖地說道:“家主,這些人行動詭秘,未打出任何旗號,也不露絲毫風聲,來得實在是太過突然,我們根本無從知曉他們的來曆。”
就在眾人滿心疑惑、氣氛愈發緊張之時,龍新宇神色匆匆地趕來。他身姿矯健,步伐沉穩,眼神堅定而冷靜,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父親,”龍新宇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依我之見,這批修士極有可能是天樞府的勢力。您看,其他勢力根本沒有如此多的精英弟子,而且無緣無故對我龍家出手,這天樞府嫌疑最大。”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握住腰間的佩劍,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入戰場。
龍炎風聽後,眉頭緊鎖,緩緩點頭,眼神愈發冷峻:“不管是何方勢力,當下最要緊的是把龍家被圍的消息傳給靈家和藥家,請求他們速速支援。”言罷,他立刻指向兩名龍家的精英弟子,神色威嚴地叮囑道:“你們二人務必施展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送達,若有延誤,軍法處置!”兩名弟子渾身一震,齊聲應道:“是!”隨即化作兩道耀眼的流光,瞬間消失在天際。
與此同時,靈家這邊更是陷入了絕境。那批神秘修士仿若幽靈般突然現身,二話不說,瞬間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擊。靈家弟子們頓時亂作一團,唿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靈家家主靈木空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毫不猶豫地雙手結印,大喝一聲:“開啟護族大陣!”剎那間,靈家周圍光芒閃耀,符文流轉,大陣緩緩升起,暫時擋住了敵人的攻勢。
靈家之中,長老們滿臉通紅,靈力瘋狂湧動,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寶,與弟子們一同拚死抵擋。靈木空身形一閃,出現在眾人中間,他雙目通紅,大聲吼道:“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要突襲我靈家?”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長老們滿臉悲憤,紛紛搖頭,其中一位長老喊道:“家主,這些人來得毫無征兆,未露任何身份標識,我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啊!”
正在這時,靈心和靈飛衣衫襤褸、滿臉塵土地趕來,二人單膝跪地,齊聲高唿:“參見家主!”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驚恐。
靈木空快步走到他們麵前,急切地問道:“現在師兄弟們的情況如何?”
靈心和靈飛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悲痛,靈心咬著牙說道:“家主,情況糟糕透頂,師兄弟們在毫無防備之下,已有不少弟子慘遭毒手,不幸隕落。好在護族大陣開啟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靈木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雙手猛地一揮,說道:“我送你們出家族,你們拚了命也要把消息告訴龍家和藥家,讓他們務必小心防範,如果有可能,一定要來支援我靈家。”說罷,他雙手快速掐訣,周身靈力光芒大作,將靈心和靈飛包裹其中,用力一推,二人便被送出了家族。
而此時,藥家也同時收到了龍家和靈家的求助信。藥家家主藥無塵坐在大廳之中,看著手中的信件,雙手不禁微微顫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猛地站起身來,大聲喊道:“速速召集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前來議事!”
不一會兒,藥家的重要人物紛紛趕來,大廳內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藥無塵來迴踱步,神色焦慮地說道:“龍家和靈家同時遭難,我們怎能袖手旁觀?必須盡快組織人手前去支援。”
就在藥家緊鑼密鼓地準備出發支援之時,在天樞府的鍾天坐在寬敞奢華的大廳之中,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冷笑:“哼,估計這會他們三家已經都得到了消息,而且現在隻有藥家沒有被圍,他們肯定會傾盡所有去支援龍靈兩家。”說罷,他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身旁的藥無陽道:“你隨我一同親自前往藥家,此刻藥家必定兵力分散,戰力不足,說不定我們可以趁此機會一舉拿下藥家。”
藥無陽微微低頭,嘴角輕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旋即迅速恢複那副看似諂媚的模樣,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公子英明,此計甚妙,藥家這次怕是難以抵擋公子的神威。”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中,卻悄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隨後,鍾天率領著一批裝備精良、殺氣騰騰的精銳修士,浩浩蕩蕩地朝著藥家疾馳而去。
就在藥無塵心急如焚地派遣藥家弟子前去支援龍靈兩家後不久,藥家的上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一道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如悶雷般滾滾傳來:“藥家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藥無塵身子猛地一僵,臉上瞬間血色全無,眼中滿是震驚與警惕,他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天空,嘴唇微微顫抖,心中暗自驚唿:“這個時候鍾天為何會出現在此?”
一旁的雲逸塵卻神色鎮定自若,他一襲白衣勝雪,衣袂隨風輕輕飄動,仿佛這緊張的氛圍與他毫無幹係。隻見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藥無塵身邊,伸出右手,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輕輕拍了拍藥無塵緊繃的肩膀,微微仰頭,目光深邃地看著藥無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緩緩開口說道:“藥家主,你難道不覺得這幾日發生的種種事情,都太過蹊蹺、太過巧合了嗎?”
藥無塵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安,他轉過頭來,緊緊盯著雲逸塵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地問道:“雲家主,您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望明示!”
雲逸塵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些,露出笑,他雙手抱胸,不緊不慢地說道:“藥家主,您且想想,如今您為了支援龍靈兩家,把藥家的精英人手都派了出去,此刻您這藥家之中,剩下的戰力又能有幾何呢?怕是不足五成了吧。”
藥無塵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懊惱,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低沉地答道:“唉,確實如您所言,不足 五成了。”
雲逸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光芒,他向前一步,靠近藥無塵,聲音放低了些,卻字字清晰地說道:“藥家主,您再仔細琢磨琢磨,如果讓天樞府那個心狠手辣的鍾天來對付如今這戰力不足 5 成的藥家,對他而言,豈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而易舉?”
藥無塵聽到這話,臉色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滿臉憂心忡忡地說道:“這……這可如何是好啊?雲家主,您可有什麼良策?”
雲逸塵神色一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與自信,他雙手猛地一拍,發出清脆的聲響,大聲說道:“藥家主放心!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助你藥家度過這難關。我雲家與藥家世代交好,豈會在這關鍵時刻袖手旁觀!”
藥無塵眉頭依然緊皺,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疑慮,他來迴踱步,腳步急促而慌亂,口中喃喃自語道:“可如今鍾天已經到了家門口,而雲家的弟子卻還未曾現身,如若這會鍾天不顧一切地直接進攻我藥家,我們拿什麼抵擋啊?這該當如何是好?”
雲逸塵看著藥無塵焦急的模樣,哈哈一笑,笑聲爽朗卻又帶著幾分胸有成竹的意味。他右手伸進衣袖之中,摸索了片刻,緩緩掏出一個通體漆黑、上麵刻著神秘符文的令牌,在藥無塵眼前輕輕晃了晃,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說道:“藥家主,您瞧好了。我隻需捏碎此令牌,在藥靈穀中嚴陣以待的雲家弟子便會全部通過傳送法陣,瞬間出現在藥家。如此一來,我們的戰力大增,再加上我雲逸塵,您覺得我們聯手對付一個鍾天,可有幾分把握?”
藥無塵看著那令牌,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若真如雲家主所言,那自然是多了幾分勝算。”
雲逸塵將令牌小心地收好,神色輕鬆地說道:“藥家主,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您先出去會會那鍾天,探探他的虛實,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樣。我就在此處等候,隻要他敢輕舉妄動,進攻藥家,我便讓他嚐嚐我們的厲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藥無塵感激地看了雲逸塵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全仰仗雲家主了!您這份恩情,藥家上下必定銘記於心。”
就在這時,藥靈兒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她身著一襲淡粉色的長裙,裙角隨風飄動,如同一朵盛開的桃花。精致的臉龐上滿是焦急之色,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裏透著擔憂,額前的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粘在白皙的皮膚上。她一路小跑,來到藥無塵身邊,雙手緊緊抓住藥無塵的胳膊,聲音帶著幾分哭腔地問道:“父親,這鍾天怎麼突然在這個時候來了?這可怎麼辦啊?”
藥無塵連忙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藥靈兒的頭發,眼神中滿是慈愛與安撫,說道:“靈兒,不要擔心,有雲家主在,他定會護我們藥家周全,不會出任何意外的。”
雲逸塵看著藥靈兒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走上前,微微彎腰,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道:“靈兒姑娘,這幾日我父親他老人家本就有意將你們倆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緣,既然他老人家都這麼有心,而且雲鱗對你又是如此照顧,那我這個做父親的,豈不是應該對未來的兒媳照顧有加?”
藥靈兒聽了這話,先是微微一愣,瞬間明白過來雲逸塵的意思。她的臉頰頓時如火燒雲一般,迅速變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她慌亂地低下頭,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一雙大眼睛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看向雲逸塵和藥無塵,那嬌羞的模樣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惹人憐愛。
而藥無塵看著女兒這副害羞的模樣,緊繃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帶著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對女兒的疼愛,在這緊張萬分的局勢下,因雲逸塵的這番調侃,尋得了一絲別樣的輕鬆與慰藉。
藥無塵強自鎮定心神,穩步踏出藥家大門。抬眼望去,隻見鍾天帶來的修士密密麻麻地布滿四周,猶如一片黑色的潮水,散發著令人壓抑的靈力氣息。他深吸一口氣,挺直脊梁,臉上擠出一絲微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有禮:“鍾天公子,今日這浩浩蕩蕩的陣仗,來我藥家所為何事呀?”盡管極力掩飾,但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鍾天端坐在一頭周身環繞著黑色霧氣的巨大妖獸背上,那妖獸的雙目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興奮。鍾天聽到藥無塵的話,先是一愣,隨即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肆意而張狂,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哈哈哈!聽聞我那未過門的媳婦迴來了,我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前來迎接她迴去。”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藥無塵,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妄圖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