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毀了太初聖地的基業啊!”虞念芮越說越激動,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臉上滿是痛心疾首的神色。
“這種人,絕對不允許他再留在聖地內!必須逐出聖地,同時廢掉其修為。”
“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彌補他犯下的過錯,也才能讓聖地重新恢複往日的安寧!”
“虞長老,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將我趕盡殺絕?”
慕容暢卻絲毫不在意虞念芮的這番言辭,反而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問道。
“我是為了聖地著想!”虞念芮大義凜然地說道。
她挺直了腰桿,一副正氣凜然的架勢。
仿佛自己真的就是在為了聖地的前途和名聲,在做一件無比正確且正義的事情。
“慕容長老,這虞長老曾經是赤炎宗的人,據說和陸無涯也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董景程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站到慕容暢身後,壓低聲音,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對慕容暢說道。
慕容暢聽了這話後,頓時恍然大悟。
還說與她無冤無仇,原來癥結在這兒。
怪不得她就這麼糾纏上自己了。
她這是在為赤炎宗和陸無涯出頭啊!
至於其他幾條所謂的罪名,恐怕也隻不過是她想要加重自己惡人的名頭罷了。
不然的話,單單拎出滅赤炎宗和殺陸無涯這兩件事來說,別人一看,就覺得她身為太初聖地的太上長老,卻為外人討說法。
這不是妥妥的胳膊肘往外拐,身在曹營心在漢。
“你為聖地著想?可你知這些事的前因後果嗎?”
慕容暢收起了笑容,麵色一冷,冷冷地說道,眼神中也透著一絲寒意。
“你可不能僅憑表麵看到的這些,就胡亂給我定罪,凡事都得講個是非黑白,你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又何來為聖地著想一說?”
這些事實擺在眼前,今日我就問你一句,你知不知錯?”
虞念芮已然怒目圓睜,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渾身氣勢陡然爆發。
她身為大帝五境,那帝威瞬間如同厚重的黑雲壓城一般,朝著慕容暢身上洶湧壓了過去。
那氣勢極為磅礴,仿佛要將慕容暢徹底壓製住一般,整個執法堂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變得凝重了起來。
一些修為稍低的內門長老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以抵禦這強大的威壓。
虞念芮看著那洶湧澎湃朝著慕容暢席卷而去的帝威,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來。
在她看來,慕容暢就算再怎麼厲害,在自己這大帝五境的威壓之下,也必然會狼狽不堪。
到時候看他還怎麼嘴硬。
然而,慕容暢麵對這聲勢浩大的帝威,卻紋絲不動,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
那能讓眾人都為之色變的帝威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陣微風罷了。
他神色淡然,輕描淡寫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虞長老,你這是自討苦吃啊!”
“難道彈劾我之前,你就沒有了解過我的實力嗎?你不會以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人幫我才能做到的吧?”
“就說拿陸無涯來說,我殺他的時候,他可以說已經大帝九境了!”
“就別說中等位麵的那些無上強者了,哪一個是好對付的?你隻不過是大帝五境而已,我要動手的話,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你!”
“虞長老,你放棄吧,慕容長老真的能(屍吊)打大帝!”
董景程趕忙又站出來,就像個和事老一般出言相勸
“虞長老,你閉關太久了,大家都知道你寂寞空虛冷,你出去透透氣,繼續迴去閉關吧!”
又有一位內門長老笑著打趣道,那話語裏雖然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是啊!時代變了,妖魔來襲,你要是精力旺盛,你可以去儋州大陸那邊除魔衛道去,實在不行,找個道侶逍遙天下也行呀!”
另一位長老也跟著附和道。
“你怕不知道,慕容長老已經成為蕩魔聯盟的盟主了?身負拯救天下蒼生重任啊!”
“你看,這彈劾大會就到此結束了吧?”
“是啊!”
諸多內門長老紛紛出言相勸。
就連平日裏不怎麼管事的抱劍周淩風、醉醺醺的酒蒙子餘博陽此刻也難得正眼看了一下虞念芮。
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他們和其他長老的意思是一樣的。
麵對太上長老虞念芮,其他三位太上長老出言相勸也就算了。
偏偏這些內門長老也絲毫不畏懼自己,一個個都敢出言相勸。
這讓虞念芮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她看著眼前這情況,心裏暗自思忖著,這慕容暢已然完全掌握了整個太初聖地了啊!
真是狼子野心!
此子不除,聖地怕是永無安寧之日。
想到這裏,虞念芮的臉色越發陰沉,仿佛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烏雲。
那眼神中也透著濃濃的寒意,她聲音冰冷地喝道:“你們打算謀反嗎?是不是慕容暢指使你們的?”
“哼,你們一個個都幫著他說話,莫不是都想跟著他一起忤逆聖地的規矩,妄圖謀反不成?”
“虞長老,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呀,我們怎麼就打算謀反了?”
褚文詩眉頭一皺,當即反駁道,他目光坦然地與虞念芮對視著,絲毫不懼。
“我們不過是就事論事,希望您能明辨是非罷了,您可不能隨意給我們扣這麼大的帽子!”
“我們希望虞長老不要聽風就是雨,要多出去走走,多聽聽別人的見解,公平公正對待!”簡宇文也站出來說道。
他的語氣誠懇,言辭之間滿是對虞念芮的勸誡之意。
“是啊,虞長老!為了聖地,我們都能理解您的出發點是好的。”
又有一位長老附和著說道。
“但是有沒有可能,慕容長老做的這些也是為了聖地呢?”
“您都還沒好好去了解一下事情的全貌,就這麼急著給人定罪,這實在是有些不妥呀!”
“你們在質疑我?”虞念芮雙眸微微瞇起來。
眼神中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語氣裏也帶著一絲強硬的態度。
“不敢,我們隻是實話實說!”褚文詩眼神絲毫不讓。
“我說的那些罪行,就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