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布置得井井有條,昨天的燈光也掉下來了。
我會繼續製造一些麻煩的。”小雷賣力地說。
聽罷,陳導滿意地點點頭,給了女明星一個眼神。
女明星拿起手機發了信息,“事情辦好會有報酬!辈灰粫䞍,小雷的手機響了,到賬十萬元。
他激動地點了點頭,“您放心,這次的女主一定是您的!現場的人都被嚇壞了,連臨時演員都不多了!
整個談話讓小雷滿載而歸,而莊巖手中的證據也讓他的行動有了更多依據。
小雷心情大好,話也跟著多了起來。
哈!
陳導唿出一口濃煙,臉上露出幾分陰鬱。
“老馮啊老馮,你拿什麼跟我鬥,下一屆的導演獎看來你是沒戲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捏了捏旁邊女明星的臉蛋。
“寶貝兒,去了劇組好好表演,價錢別委屈自己。
反正淩桃紅的事情一出,他的電影是不可能得獎了!
聽完這話,女明星興奮地把頭靠在陳導的肩上,絲毫不覺得惡心。
陳導年紀雖大,但依然魅力十足。
“嗯,一切都聽你的!
“好了,沒事你就迴去吧!
“出門小心點,別被人發現!
陳導玩弄著女明星的手指,向小雷說道。
小雷點點頭,轉身就往外走。
剛到門口,陳導又開口了。
“淩桃紅火化了嗎?法醫驗過屍沒有?”
小雷立刻迴頭,“沒有,她是腦部問題導致死亡,所以法醫沒有去驗屍!
“這樣啊!
說完,小雷便關門離開了。
剛進電梯,小雷掏出手機按下了暫停鍵。
莊巖見狀有些意外,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真是精明,居然錄下了整個對話。
“這個老東西不過是個導演,整天花天酒地。”
“淩桃紅那女人也不知道是哪點吸引了他,真可惜了!
“實在是太可惜了!”
小雷對著手機自言自語。
莊巖聽了這話,眉頭緊鎖。
之後的內容就平淡無奇了。
“看起來淩桃紅和陳導之間關係不簡單!
“會不會是陳導指示小雷對付她的呢?”
想到這點,莊巖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真如此,手段太毒辣了。
莊巖一時半會兒睡不著,幹脆侵入了小雷的賬戶。
讓他驚訝的是,半個月前小雷賬戶多了十萬元,今天又收了十萬元,而且都是同一賬號打來的。
總共二十萬,金額並不足以讓小雷害死淩桃紅。
再說,之前小雷提到,他隻是負責散布謠言,搞些事情,目的是敗壞馮導的電影。
雖然這種做法很不地道,但在圈子裏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那麼淩桃紅到底是被人害死的還是意外身亡呢?”
莊巖躺在床上苦苦思索,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早晨了。
“醒了?早餐已經送來了,快趁熱吃點兒!
蔚煙嵐早就收拾好了,在等他起床。
莊巖隨便吃了幾口,就帶她趕往醫院。
由於淩桃紅的案子影響重大,她的屍體目前還不能火化。
一切都得等到最終結論才能決定下一步行動。
“這不是莊巖組長嘛,巧!”
莊巖剛到停屍房,劉警官三人迎麵而來,胖子樂嗬嗬地上前打招唿。
莊巖點了下頭,看向醫生。
“我想進去檢查一下淩桃紅的屍體。”
醫生顯得有些為難,看了一眼劉警官,後者笑了笑說:
“莊巖組長,你來遲了,淩桃紅的遺體已經超過了保存時間,正要送去火化。
家人都同意了!
“莫非你在臆想?”
劉警官說話毫不客氣。
“臆想?警察辦案靠的是推理,如果你非要說是臆想也沒錯。
難道你是靠感覺抓人?或者是無所作為?”
“等著犯罪分子自投羅網?”
蔚煙嵐上前一步,冷冷地質問道。
“你、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劉警官頓時被氣得夠嗆。
現場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莊巖不再理會劉警官,轉向醫生拿出證件。
“我是莊巖,現在我需要檢查淩桃紅的遺體,請配合!
醫生猶豫片刻後看了眼劉警官。
“不需要看他,我的職位比他高,他會聽我的!
聽到這句話,醫生明白了,劉警官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好吧,家屬都在樓下了。
你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但該查的我們都查過了,確實是意外。
還有,不能破壞屍體!
醫生推開了停屍間的門。
這是莊巖第一次來停屍房,撲麵而來的寒氣讓人不由得顫抖。
裏麵空間很大,當天去世的人都被安放在冰冷的鐵板床上。
最近的一具就是淩桃紅。
“為什麼不解剖屍體確認死亡原因?”
莊巖疑惑道。
二牛接過話頭:“幹嘛非得解剖?人家是意外身亡,還有尊嚴的。
再說,也不是兇殺案,沒必要多此一舉!”
“現在趕緊叫個法醫過來,我要知道淩桃紅生前是否接觸過他人,看看她體內有什麼殘留物。
給我兩小時。”
莊巖命令道。
“可是今天就火化了!”
醫生麵露難色。
“你這不是讓人家醫生為難嗎?你有什麼權力檢查她的遺體?”
劉警官質問。
莊巖懶得再理會,隻給了對方一個冷眼。
劉警官原先氣勢洶洶,此刻卻突然感到一陣陰寒,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年輕人,居然讓他心中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怎麼跟她的家人解釋是你們的事,如果不配合,我有權傳喚你。”莊巖嚴厲地看向醫生。
同時又看向了劉警官和二牛。
“不管是誰,隻要幹擾我查案,從現在開始,我會公事公辦。”
“煙嵐,你和醫生一起去請法醫。”莊巖對蔚煙嵐說。
“好,出發吧!蔽禑煃拐f著,直接拽住醫生,幾乎是半推半拉地把他帶出了房間。
在經過劉警官和二牛時,她用銳利的眼神瞪了他們一眼,仿佛在提醒他們不要亂來。
二人瞬間愣住了,這裏畢竟是太平間,生理上的恐懼讓他們連唿吸都變得困難。
這是莊巖第一次對同事發火,劉警官和二牛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