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分鍾內馮導再次丟臉,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甚至還有記者在場……
“不說那麼多,帶進去吧,”莊巖不耐煩地說。
“褚亮已經坦白了,你也別反抗。”
聞言,雷戰整個人愣在那裏一動不動。馮導見狀心中明白了一切。
完蛋了,一切都完了……
馮導一下子覺得身體無力靠向一邊去了。身邊的二牛見馮導這模樣,立馬扶住了他。
“馮導,別在我這兒演戲了,我們不吃這套!”
二牛大聲說著,同時示意後麵的記者趕緊上來拍。
記者能進來,就是二牛安排的。
莊巖根本沒把這點小把戲放在心上,輕蔑地瞥了一眼馮導,隨後跟著劉警官走了。
對這種人,莊巖可沒有同情之心。他做過什麼壞事,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而且,娛樂圈裏有幾個是清白的呢?
“你們,你們在幹嗎,別拍了,別拍了!”
“這裏是警察局,你們幾個警察怎麼不趕這些記者走?讓他們快點離開,出去啊!”
馮導著急地用手捂住臉。
一旁的二牛他們絲毫沒有理會。
“記者也是人嘛,有權利來警察局,這裏又不是誰的私人領地,我們哪管得了這麼多。”
“沒錯,誰讓馮導你是名人,該怪自己名氣太大了吧。”
大家都嘲笑地說著。
雷戰到了審訊室,起初還想抵抗一番。但聽到莊巖說這一切都是褚亮揭發後,他徹底崩潰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深愛的那個說要陪他一輩子的人,竟然會這樣拋棄他,還將所有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他添油加醋地唆使,他又怎麼可能做出那些害人的事情?
雷戰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沒有人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承認,我都承認了。”
雷戰悶聲說道。
一旁的蔚煙嵐驚喜地看向莊巖。
“好,丁局長,請派人來做筆錄。”
莊巖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隨即,胖子滿臉激動地走了進來。
他沒想到,莊巖和雷戰進去才幾分鍾,雷戰就全部坦白了。
雷戰很快就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兩年多前,在一場頒獎典禮上,他和褚亮恰好都要去衛生間。
雷戰洗手時水龍頭壞了,弄濕了他的襯衫。當時再過一會兒他就要上臺表演了,但他狼狽的樣子不能被外界看見。
那時是他首次在娛樂圈露麵,剛剛嶄露頭角,不能讓醜事成為新聞焦點。
正當他束手無策時,褚亮出來了,看到他的困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襯衫脫下來給他穿。
“你穿上我的吧,我們的身材差不多。”
褚亮微笑著把襯衫遞給他。
雷戰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畢竟兩人並不熟識。
“那你怎麼辦?”
“我無所謂,反正我也不上臺,名單裏寫著你的名字,快穿上,別讓外麵的媒體笑你。”
說完,褚亮親自上前幫他解開紐扣。
這個舉動讓雷戰呆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褚亮點滴濕潤的頭發垂在額前,隨意敞開著襯衫,這一刻,雷戰感覺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厲害。
他知道自己喜歡男生,沒想到居然一見鍾情了。
“從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了他。後來知道他是淩桃紅的男友,我們就偷偷開始了地下戀情。”
“前段時間,褚亮想和淩桃紅分手,說要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他看中的是我的資源。”
“對於他的請求,我沒法拒絕,但淩桃紅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為了他,我不惜在淩桃紅的道具上做了手腳。”
說到這裏,雷戰激動起來,雙眼通紅地看著莊巖他們。
“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死,隻是想讓她受傷停工,一旦停下來,人氣會下降,到時候她就會離開褚亮。”
“誰知道,下麵那塊木頭竟然藏有鋼釘,這真的不是我幹的!”
“我從沒想過她會死啊!”
雷戰大喊著。
莊巖、胖子和蔚煙嵐聽到這話,都驚訝地看了看他。
雷戰沒有撒謊。
“嗬嗬,你就是害死淩桃紅的兇手!”
蔚煙嵐憤怒地指著他說。
即便他不是故意的,但破壞威壓的行為依然導致了淩桃紅高空墜落。
下方有海綿保護,但這樣做同樣會讓她受傷,這樣的出發點也太殘忍了。
“煙嵐,別生氣,我們先出去吧。”
莊巖怕蔚煙嵐太激動,留胖子繼續做記錄,自己帶著她離開了房間。
出門後,劉警官想當眾向莊巖鞠躬道歉,卻被莊巖製止了。
畢竟是場鬧劇,不必如此。
第二天,淩桃紅的葬禮來了。
幾乎所有娛樂圈的人都到場了。褚亮慫恿雷戰謀殺淩桃紅的事引發了公眾憤怒。
淩桃紅受到陳導演侵害一事也被曝光。
馮導的新劇徹底涼了。
該劇被有關部門叫停,其實就算不停,男主被抓,女主身亡,劇情也無法繼續,粉絲們也不會接受。
雷戰將麵臨無期徒刑。
而褚亮作為幫兇,同樣難逃牢獄之災,明星夢也隨之破碎。
真正的受害者淩桃紅與世長眠,但她死亡的真相被所有人知道了,算是得到了一些正義的伸張。
至於那位舉報淩桃紅是他殺的編劇,因為他常常看見雷戰在拍攝結束時對淩桃紅懷恨在心。
淩桃紅用吊索設備工作時,雷戰也曾在現場徘徊。
但編劇找不到作案動機,又暗戀淩桃紅,不相信這是意外。
所以才瘋狂找到警察舉報。
也正因為他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結局。
“淩桃紅總算能安息了。”
此刻,蔚煙嵐與莊巖同坐在飛機上,她將頭輕輕靠在莊巖的肩膀上,望著窗外翻滾的雲海,心中充滿了感歎。
“是啊,別再想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要是淩桃紅早點和褚亮分手,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蔚煙嵐點了點頭,“那你說,我們這樣偷偷度假,周隊會不會生氣啊?”說這話時,她的語氣裏既有不安,也有幾分小興奮。
莊巖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並沒有太當迴事兒。
“管他呢,按理說咱們現在本來就該放鬆放鬆。要不是他突然把我們叫迴來處理淩桃紅的事情,我們早就開始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