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這幾個線索很快,醫院將曾經接受過植發手術且鼻子受過傷的人都篩選出來了。
終於,在多方努力下找到了死者身份。
死者大約40歲,是一名出色的品酒師叫鬱榕生,但由於禿頂的問題讓他決定植發。
於是,他花了大價錢去做了一次定製的植發治療。
當時的主治醫生甚至還是院長本人,所以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得到了死者信息之後,大家通過電腦找到地址直接驅車趕往他的住處。
鬱榕生住在郊區的一棟別墅中,周圍環境優美寧靜。
家裏有一位妻子還有一位剛滿一歲的女兒。
麵對警察的到來,鬱榕生的妻子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
“你是鬱榕生的妻子?”
“沒錯。”
她點了點頭確認道。
“我們在酒窖裏發現了鬱榕生的遺體。”
警察說明了情況。
鬱榕生的妻子一邊給小孩換尿布,一邊迴答。
“一年多前他就已經失蹤了,我猜他肯定遇到了什麼不幸。”
“那他是怎麼把鼻子弄傷的?”
盧克邊記筆記邊問道。
“有一次品酒晚會上兩個酒莊老板吵了起來,他上去拉架時被其中一個人打了倒在地上。”
談起這事妻子語氣裏仍然充滿了惋惜。
“真不知道鬱榕生這是得罪了誰,總是這麼命途多舛,願上帝保佑他平安吧。”
說完她雙手合十,虔誠祈禱。
莊巖從她那裏要來了另一個葡萄酒釀造商的信息。
這兩個酒商中一個是專門釀製好酒而聞名,另一位則是因為質量差被品酒師舉報過。
兩人身上都有嫌疑,憑直覺莊巖認為真相就在其中之一手裏。
“聯邦調查局!請跟我們走一趟。”
fbd探員將曾受到投訴的那個商人帶到了警局。
“我要見我的律師,有權拒絕迴答所有問題。”
對方毫不妥協。
“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有關於品酒師鬱榕生的事情,如果你能配合調查我們會盡快放人。”
麵對提問,“我隻是為了賺點兒錢用了些小手段而已。”
這名商人坦白承認自己的確生產劣質酒,而且還會摻水,以次充好。
同時也表示自己的確曾與其他酒莊老板發生爭執,導致打傷了一個人的鼻子。
但他堅決否認殺害了那位品酒專家。
然而,在莊巖進一步施壓之下,這個劣質酒商透露了一個重要消息。
他告訴莊巖等人一個重磅情報。
死去的品酒師鬱榕生其實與製造好酒的女老板有過一段婚外情。
“我當時親眼看到了,他們在後院的房子裏麵。”
這一條信息令盧克異常興奮。
“可能是這個酒莊主人抓到他們的關係,一怒之下殺掉了那個男人!”
賈秀媛保持沉默並未發表個人看法。
案件往往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這種故事太多見了。
而莊巖覺得這件事情仍舊存在著不少疑點。
殺人者為什麼要將屍體藏在一個酒桶中?又用了什麼手段?
並且這位劣質酒莊老板所說的一切聽起來都像是排練了很多遍。
每一句話都非常嚴謹,找不到漏洞。
非常值得懷疑!
那就先沿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吧!
警察局裏。
隨後,警察把釀好酒的酒莊老板娘叫來,帶到了審訊室。
“你認識鬱榕生嗎?”
盧克壓低聲音,眼睛緊緊盯著老板娘,似乎要看出她每個小動作的意圖。
“不認識!”
老板娘馬上否認,眼神卻有些閃躲。
她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心裏明白這事兒肯定不好對付。
“鬱榕生是這邊有名的品酒師,而你是酒莊的老板娘,應該對他有些印象吧?”
“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每天酒莊來的人那麼多,我哪能一一記住。”
老板娘推托道,同時再次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莊巖和盧克都看得出來,這個老板娘在撒謊。
“已經有目擊者告訴我們,你們不僅認識,還有過不當行為!”
維特局長厲聲說道。
“如果你還不說出實情,等著在牢房裏待上大半輩子吧,我們手段多得是!”
老板娘想起了牢房裏的各種懲罰方式。
維特當局長這麼多年,威嚴足以讓這個沒經曆過大事的女人臉色發白。
不出所料,女人立刻招供了。
“鬱榕生和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
“真愛不應該被定罪!”
老板娘堅定地認為自己無過錯。
在鷹醬,真愛情感被人們普遍認同,大家都比較開放。
原來有一天,鬱榕生到酒莊品酒。
由於酒莊老板經常不在家,大多數時間都是老板娘經營酒莊。
二人經常在一起聊天,一來二去產生了感情。
見到高大帥氣的鬱榕生,老板娘心生愛意,悄悄與他約在後院見麵。
鬱榕生也欣然赴約,在後院的房間中有了私密接觸。
恰巧,製造劣質酒的老板經過,撞見了他們。
“這不是鬱榕生嗎?”
他從窗戶偷看了好幾次,確認就是鬱榕生和酒莊老板娘。
“這事我可以用來威脅她。”
那個老板將秘密藏了起來,打算找個機會派上用場。
這時,法醫在打撈酒桶裏的骨頭時也接近尾聲。
幾乎所有的骨頭都被取出來了,鋪滿了整張桌子。
酒桶也被清空了。
法醫發現酒桶底部有玻璃碎片。
奇怪了,這些碎玻璃是從死者身上掉下來的還是原本就在桶裏?
按常理來說,釀造前應徹底清洗酒桶,之後才開始發酵紅酒。
因此,這些碎玻璃很可能是作案工具或者是在案發過程中留下的。
這意味著鬱榕生死前一定去過酒莊或某間酒吧。
如果連最基本的清潔衛生都無法保證,酒莊不可能經營得這麼紅火。
一群法醫對泡得血紅的骨頭毫無頭緒時,不知道從何入手。
按照鬱榕生妻子的說法,遺體至少已在水裏泡了一年。
這麼長時間,骨頭都會變得非常脆弱,輕輕一碰可能就散了架。
處理時稍有不慎便會對屍骨造成二次損傷,有可能破壞掉證據。
莊巖提議,“可以往桶裏加入牙齒清潔劑,再將浸泡變軟的骨頭扔進去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