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巖點了點頭。


    “這混蛋！”戰古越恨恨地說，“他就這樣解脫了！”


    莊巖明白戰古越在擔心什麼。


    歐正平死了，關於被害人的信息也隻有名字“徐莉萍”。


    兇器也沒有找到。


    證據鏈還不完整，工作量會翻倍。


    “這些先不說，迴去再商量吧。


    煙嵐你說呢。”莊巖轉臉笑道。


    雖然累，但也不能放過與蔚煙嵐說話的機會。


    隻要肯溝通，事情就能有所緩和。


    “隻好這樣了。”蔚煙嵐點點頭。


    果然如莊巖所料，蔚煙嵐永遠不會因私情耽誤工作。


    莊巖露出微笑。


    有希望！


    還想趁機進一步緩和關係，結果蔚煙嵐坐直身體，不理他。


    很快，上車時間到了。


    三個人驗完票，上了火車。


    一路上都很安靜。


    到了國家安全局門口時，已是午飯時間。


    他們又累又餓，決定先迴家睡一覺再返迴單位。


    蔚煙嵐依舊沒跟莊巖說話，迴家直接進了房間。


    莊巖無奈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漸漸困倦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了係統機械的聲音。


    “尊敬的用戶，恭喜您成功破獲案件。”


    “難得主動出來。”莊巖迴應。


    在係統世界裏，疲憊感頓時消失。


    “尊敬的用戶，係統正在升級中，給您帶來不便請諒解。”


    莊巖瞇起眼睛。


    又來了？


    上次升級加了個語音選項，這次又是怎麼迴事？


    “不要升級，現在挺好！”莊巖趕緊阻止。


    “係統正在升級中，請您諒解。”


    “我不升！”


    “尊敬的用戶，係統正在……”


    莊巖火了。


    這係統哪兒有什麼尊重的意思。


    至少手機升級還會征求下意見。


    顯然，升級期間不會有獎勵。


    莊巖有些憤怒。


    打開係統初始界麵，發現力量、速度、反應都提高了。


    身體素質得到了優化，恢複力更強了。


    莊巖自我安慰。


    對於警察來說，好身體也是重要技能之一。


    “係統，你什麼時候能升級完成？”莊巖問。


    “尊敬的用戶……”


    “行了行了。”莊巖嫌棄地說，“你現在隻會這一句了。”


    生氣地說完，莊巖退出了係統。


    這時，耳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動聲。


    原來是手機在作怪！


    莊巖的感官比普通人敏感多了。


    小小的手機震動，在他感覺來就像是一場小型地震一樣明顯！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周局？”莊巖困惑地說。


    莊巖心中滿是疑問。


    周局平時工作繁忙，很少有空閑聯係他。


    怎麼會突然給他打電話呢？


    上一次聯係還是為了歐正平去世的消息。


    莊巖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了一絲不安。


    他按下接聽鍵：“周局，發生了什麼事？”


    “你現在在哪裏？”


    周局的聲音很低沉，讓莊巖覺得不妙的預感可能要成真了。


    “在家裏。”莊巖老實迴答。


    “哼。”周局冷笑道，“這麼清閑啊，趕緊來我辦公室一趟！”


    莊巖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城野出差，到底哪裏得罪了周局？


    莊巖擅長根據線索解開謎團。


    但這種事情卻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現在的體質比以前好多了，小憩一會兒就精神大振。


    他迴頭望向蔚煙嵐的房間。


    盡管門緊閉著，他依然能清楚聽到她平穩而規律的唿吸。


    看樣子煙嵐真的很累，睡得很香。


    莊巖輕輕地穿上鞋，小心翼翼關上門。


    接著驅車直奔國安局而去。


    走進單位時他還特別留心觀察了一下氣氛。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


    宋誌成見到他還有點驚訝。


    迫不及待地上前打聽關於歐正平案子的情況。


    莊巖急著見周局，敷衍了幾句便直接進了電梯。


    周局的辦公室位於頂樓最裏麵的那間。


    莊巖走到門口敲門喊道：“周局，是我，莊巖。”


    “進來吧。”屋裏響起了周局的聲音。


    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好看到周局放下眼鏡，把一疊資料放在桌上，示意他來看看。


    莊巖以為有了新任務，拿起來一看。


    居然是城野聯合行動的報告！


    “這是城野那邊魏局長寄來的！”周局語氣不滿地說。


    大概瀏覽了一下內容，莊巖注意到署名為孟克銘。


    報告中記錄的事情都是真實的，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唯獨有些不對勁的是關於拘捕的部分。


    不知道孟克銘是否事先征詢過阿城的意見，居然將自己抓捕歐正平的過程寫得十分詳細。


    莊巖心裏明白，這應該是孟克銘想要幫他多爭取些功績吧。


    “周局，這份報告有問題嗎？”他疑惑地問道。


    沒想到，周局忽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指著莊巖喊道：“你說呢？”


    “你看看你的行為方式，毫無章法，目中無人！”


    “如果當時那一槍偏一點點，你想沒想過後果！”


    “既然已經確定戰古越是總指揮，為什麼不聽指揮！”


    莊巖望著滿臉通紅的周局，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


    果然又是因為這件事……


    他又瞄了一眼孟克銘提交的那份報告，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動了一下。


    看到莊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周局頓時更加生氣了。


    大聲質問：“你怎麼這種態度！”


    “你是要造反了嗎！”


    “報告周局！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情非得已！”莊巖立即端正立場解釋。


    否則周局真的可能會氣得血壓飆升。


    “莊巖，這不是你第一次無視紀律了！”


    “知道這個報告為何會到我這兒？魏局長對你的舉動很吃驚。”


    “他認為需要通知我一下，提醒你要遵紀守法！”


    周局用手重重地敲著桌子，強調“行為”二字。


    莊巖明白爭辯無益，這次的行動確實有點冒險。


    索性坦白認錯：“是我考慮不周，您看著辦吧。”


    “唉！”


    周局長歎了一口氣，重新坐迴椅子。


    “真是拿你沒辦法，怎麼說你好呢！”


    見莊巖主動認錯，怒火消去不少。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莊巖，確認手腳都還在後才稍微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