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肖勒姆立馬成立了一個專案組來調查此事。
張安鼎也主動加入了這個團隊協(xié)助調查。
在外鄉(xiāng)能遇到對自己那麼照顧的朋友很難得,所以他很感激喬治亞。
雖然本來任務完成後就有命令召迴國內,但張安鼎拒絕了,堅持要留在當?shù)貜夭閱讨蝸喌挠龊Π浮?br />
所以當時大家都以為他是追查毒品案件過於投入。
見張安鼎越來越沉重的表情,眾人意識到話題進入了關鍵部分。
蔚煙嵐趁機悄悄收拾走了所有的酒瓶。
“後來,參與案件調查的警察們都很盡職,很快就找到了線索。”張安鼎說,“兇器是一種特製的手槍,每次可以連發(fā)四顆子彈。
當天其中一顆正中目標,其他三枚射在牆上以及冰箱上。”
此外,當天還有居民報告說聽見了槍響並且看到了一輛藍色越野車快速駛離現(xiàn)場。
“接下來呢?”戰(zhàn)古越追問。
張安鼎閉著眼睛難過地說:“然後就沒有後續(xù)了。”
盡管一開始收集證據(jù)進展順利,但之後卻陷入停滯狀態(tài)。
除了武器類型和目擊者描述中的車輛顏色之外再也沒找到有用信息。
現(xiàn)場氣氛變得有些壓抑,然而提到破案線索時,在場所有人都開始積極思考。
“難道街道上連個監(jiān)控攝像頭都沒有嗎?那麼特別的藍車子肯定很好辨認吧?”戰(zhàn)古越率先提意見。
張安鼎苦笑道:“以前是有的,可大部分都被破壞掉了。
黑幫之間經常爆發(fā)衝突,裝好的攝像頭往往很快就被打壞了。”
宋誌成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既然那裏購買槍支都需要登記,是否可以從源頭查起……”
話到一半他又不說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建議太天真了。
在這種環(huán)境下,人們不可能嚴格遵守法律法規(guī)。
這時,蔚煙嵐靈機一動說:“這種特製手槍填充方式較為傳統(tǒng),子彈外殼會不會存留著殺手的指紋或者dna?”
眾人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張安鼎搖頭道:“已經檢測過,外殼幹淨得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但是大家依舊感到一絲失望。
這宗案件似乎又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這麼說案件就擱置了?”莊巖問。
“雖然大多數(shù)同事對此失去了信心,但我還有兩位曾經受到過喬治亞警官幫助的同僚,三人一起繼續(xù)偵查。”即便麵對重重困難甚至別人的諷刺挖苦,他們依舊充滿鬥誌。
既然街麵上沒有監(jiān)控視頻可以利用,三人便挨家挨戶地打聽有關那輛藍色吉普的信息……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大致確定了嫌疑車輛離開的方向,並迅速將這一信息上報上級請求支援。
沒想到最先得到的迴應卻是一堆彈殼——與殺死喬治亞的子彈來自同一款型號!
“這是挑釁?”莊巖臉色變了變。
即便這個地方治安狀況糟糕透頂,但向警局郵寄致命工具依然是非常大膽的行為。
張安鼎點頭確認道:“不僅是挑釁,更是一種警告。”
“警告我們別再查下去。”
“對方竟敢這麼做,看來背後確實有組織支撐啊!”莊巖皺眉補充說。
“不清楚。”張安鼎低頭說道,“其實,當我們收到那顆子彈殼時還挺高興的。”
這說明他們的調查方向是對的。
兇手覺得受到威脅,才會送這樣的警告。
那時候,三個人興奮極了,以為真相離他們越來越近。
可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簡直就是噩夢。
張安鼎深吸一口氣,雙手捂臉,身體控製不住地抖動起來。
莊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老張,先別想那麼多。”
“不行!”張安鼎一把抓住莊巖的手臂,就像在生死關頭抓住救命稻草,“聽我說完!”
有一天下午,他們又收到一封信,信上說案發(fā)那晚,在離受害者家不遠的地方停了一輛吉普車。
而且還詳細寫明了地址。
當時三人心潮澎湃,沒有過多考慮便直接去了現(xiàn)場。
誰也沒料到,剛離開警察局沒多久就遇上了槍戰(zhàn)!
槍戰(zhàn)發(fā)生的地方離肖勒姆警局隻有兩個街區(qū)。
當張安鼎的車剛開到十字路口中間,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緊接著,兩邊的黑幫就像聽見開戰(zhàn)信號似的,立刻開始無差別射擊。
張安鼎的警車瞬間就被兩側密集的火力掃成了篩子。
就在這一刻,他隻感到右腿一陣劇痛。
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知道這些家夥應該不是故意衝著自己來的,隻要趕緊離開這個路口就能脫險。
“臥倒!快開車往前衝!”他用當?shù)卦挻舐曁嵝阉緳C。
不幸的是,駕駛座上的警察被子彈打中頭部,當場身亡,原本踩在剎車踏板上的腳也隨之鬆開了。
隻聽轟的一聲,失控的車輛猛地撞進了旁邊一棟樓房裏。
整個世界好像都崩塌了,張安鼎感覺自己像是撞上一麵牆壁。
耳邊嗡嗡作響後,他聽到有人說話,隨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yī)院裏。”
“醫(yī)生說,我已經昏迷了兩周多。”張安鼎卷起褲腳,小腿纏著一圈圈紗布。
“幸好隻是傷到了腿,其它都是因為車禍導致的小傷。
但我同事就沒那麼幸運了。”
說到這裏,張安鼎的聲音有些哽咽,“當我蘇醒時,他們倆人的葬禮都結束了。”
所有人都垂下了頭,為無辜殉職的兩位同事,也為這座城市的混亂而惋惜。
莊巖默默安慰了幾句。
但張安鼎苦笑一下:“如果事情就這麼結束也就罷了……”
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到謀殺案真兇,不然實在對不起查理森局長和他的同事們。
由於行動不便,隻好花錢找了個胡子拉碴的老警察代勞。
然而結果依舊令人失望——提供的住址早就荒廢多年。
“那個地方兩年前房東就去世了,屋頂塌得連住人都難。”張安鼎氣憤不已。
意識到這是個陷阱時,大家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