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追求利益的本性。
隻要有利潤可圖，什麼樣的風險都敢冒！
“原來是這樣。
抱歉老大，我們疏忽了。”戰古越滿臉愧疚地說。
他們太安逸，忘了這是個充滿危機的世界。
“老大，把這些資料也給我們看看吧，我們也想幫幫忙。”宋誌成說道。
“可能你們會失望。”莊巖帶著歉意笑笑，“我要先去醫院一趟，你們幫我掩護一下。”
有肖勒姆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告訴張安鼎。
“桌上有肖勒姆的資料，老宋你幫我打印一份。”
“要是周局問起我，就說有事出去了，組裏就麻煩你們了。”
說完，莊巖拿著資料去了醫院。
距離上次聚會已經過去了三個星期。
張安鼎因為擅自出門而心懷愧疚，這段時間一直積極接受治療。
與莊巖交談後，他的心情明顯好轉了許多。
見到莊巖時，手臂上的石膏已經拆了，腿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他甚至可以自由活動了。
“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莊巖模仿周局的樣子，把資料放在病號桌上。
張安鼎先是皺眉，打開一看，立刻興奮起來。
“是真的嗎？”他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會隻是為了逗我開心吧。”
莊巖抱胸站在床邊，肯定地點點頭：“偽造文件可是大罪，我沒那麼閑。”
張安鼎激動地拍了一下大腿！
“太棒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機會去肖勒姆了！”
看他像中獎的孩子一樣高興，莊巖無奈地笑了：“你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非常好！”張安鼎拍著自己的胸口，展示著他結實的肌肉。
喜悅衝淡了他的病容，還帶有一種迫不及待的精神勁兒。
莊巖對他的狀態感到滿意。
他對他說：“資料你要好好看，晚上我會派人再送來一份。”
“張安鼎同誌，明天出院，三天後出發，有問題嗎？”
“沒問題！”
張安鼎條件反射般地從床上站起來，端正地敬了一個禮，動作幹脆有力。
莊巖拍著窗沿說：“好！好好準備！”
準備好去複仇吧！
“明白！”
川城機場候機廳。
蔚煙嵐和戰古越陪著莊巖聊天，趁著候機時間聊了起來。
戰古越一臉愁容，埋怨地看著莊巖。
“老戰，你鼻涕快流到嘴裏了。”莊巖扶額道，“下次出差帶你去好嗎？”
“肖勒姆那麼危險，你怎麼不多帶幾個人呢！”戰古越不滿地說。
一想到肖勒姆黑幫橫行，光天化日之下就會發生槍戰。
戰古越恨不得把整個國安局搬過去，為莊巖保駕護航！
但考慮到再強的龍也難壓地頭蛇，經過慎重考慮，莊巖決定輕裝上陣，隻帶了經驗豐富的張安鼎。
“老大，你現在下令還來得及，我的行李就在後備箱裏放著呢！”戰古越不死心地說。
莊巖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迴答。
張安鼎看不下去了：“老戰，你就別操心了，我們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了。”
說到這裏，他又想起了莊巖收集的那些資料。
那天莊巖離開後，有人送來了一摞厚厚的資料，高度幾乎相當於兩本字典，全是關於肖勒姆的。
張安鼎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在三天內看完。
這幾天的伏案工作，讓他累得恨不得抱抱自己。
“前輩你沒事吧？”看到他神色異樣，蔚煙嵐關切地問，“是不是還沒恢複好？”
“我沒事，別擔心。”
戰古越趕緊插話：“老大你看，前輩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需要人照顧！”
“我會照顧他。”莊巖堅定地迴答，不給戰古越任何機會。
這種態度徹底打消了戰古越的決心，他沮喪地坐在一邊，緊緊閉上了嘴。
怎麼又開始委屈上了？
莊巖哭笑不得，耐心地說：“老戰，別為我們擔心，在我不在的時候，你照看好特案組就行。”
“可是你們要麵對的是黑幫啊，怎麼能不擔心！”戰古越反駁道。
一旁的蔚煙嵐聽了，也覺得心中不安。
兩人的表情沉重，好像莊巖他們不是去查案，而是去赴死。
莊巖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我們是去查案，不是去剿匪。”
“肖勒姆的黑幫問題是曆史遺留問題，牽扯很多，當地政府都無能為力，更別說我們隻有兩個人。”
“放心吧，我們會盡量避免與黑幫正麵接觸。”
聽罷，戰古越不甘心地閉上了嘴。
確實如此。
張安鼎讚同地點了點頭。
要說還是莊巖有辦法，戰古越跟他耗了半小時，最終被莊巖幾句簡單的話給說服了。
這顯示了他的洞察力很強，知道從最關鍵的地方入手，一舉搞定。
“飛往肖勒姆的航班已經開始登機了……”
這時，候機廳傳來廣播聲，戰古越即便心中還有點不舍，也無可奈何。
“煙嵐、老戰，小組就交給你們兩個了。”莊巖說道。
“你放心。”蔚煙嵐眼眶泛紅，使勁點了點頭，“一定保重自己！”
“行，你們迴去吧，我們得走了。”
向兩人揮揮手，莊巖和張安鼎先後朝登機口走去。
過安檢後，他們進入飛機。
發現飛機上人很少。
張安鼎將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對莊巖說：“肖勒姆治安太差了，基本沒有人願意來這裏讀書或做生意......”
如果說這裏還有的話，估計隻有違法的事情了。
兩個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乘務員溫柔的提醒下戴上了眼罩，準備開始漫長的旅途。
五個小時之後，有人輕輕推醒了莊巖。
“到了？”取下眼罩，莊巖搖晃幾下僵硬的脖子。
“嗯，走吧。”張安鼎說。
他們下了飛機，跟著指示牌向外走去。
廣場空蕩蕩的，四周散落著不少垃圾。
稀疏分布的樹木顯得無精打采，有的還留著被燒過的痕跡。
邊上停了幾輛破舊的出租車，車身上的漆斑駁陸離，仿佛傷口一般。
換成是在川城的話，就算是廢品廠裏的車也比這些強多了。
莊巖知道肖勒姆情況不好，但沒想到竟糟糕到這種地步，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