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莊巖示意二人往後退開幾步,“看我的!
從他的架勢中,張安鼎已經(jīng)猜到了對方想要踹門進去。
“門非常牢固,小心腳趾頭。 眹诟肋^後,張安鼎帶著小販迴到車上。
整個地區(qū)安靜極了,隻剩下戰(zhàn)古越和宋誌成發(fā)出的打鼾聲作為唯一的背景音。
隻見莊巖微微活動了一下腿腳,關(guān)節(jié)發(fā)出輕微響聲後——
砰!
伴隨著一陣劇烈撞擊,門板轟然倒下,掀起一陣灰塵完全掩蓋住他的身影。
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瞬間驚醒了車上沉睡的人!
“有敵人?發(fā)生爆炸了嗎?” 戰(zhàn)古越一臉緊張地左顧右盼,“老大呢?他人呢?”
慌亂之中下車的他看到站在旁邊的張安鼎以及小販,便急忙拍打前者的肩膀追問情況。
“到底怎麼了,剛剛那個巨響是什麼原因?我的上司去哪兒了?”
張安鼎目瞪口呆地指了指仍在揚起塵埃的方向。
“這裏是哪兒,難道發(fā)生爆炸了嗎?”戰(zhàn)古越的臉色驟變。
如此大的煙幕之下,恐怕莊巖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吧?
“咳咳……裏麵居然這麼多灰塵!”煙塵當(dāng)中傳來了莊巖的抱怨聲,接著就見他捂著嘴巴快速返迴。
“真是太嗆了!”
“我還以為你會出事呢!”張安鼎大聲指責(zé)道,“誰讓你用這種方式破壞公共財產(chǎn)?”
這樣大鬧一番之後,還想讓這裏的人接受他們同行的小販?zhǔn)遣豢赡芰耍?br />
“沒事兒,”莊巖擺手安慰說,“交給我處理吧。”
話落間他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靠在車身上插著口袋。
對於這一切,戰(zhàn)古越隻能困惑地觀察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
等到門前塵埃漸漸散去,露出內(nèi)裏的情景,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現(xiàn)在處於一所警察局外。
建築內(nèi)部一片寂靜,好像並沒有人在裏麵似的。
“我們現(xiàn)在在這裏幹啥呢?”戰(zhàn)古越低聲問張安鼎。
“問你老大吧!”對方?jīng)]好氣地迴答。
其實他自己也有幾分不解:以莊巖剛才的動作造成的聲響而言,即使冬眠中的熊也能醒來查看動靜。
可為什麼直到現(xiàn)在還是靜悄悄一片?
難不成真把人家砸傷了?
想到這點,張安鼎不由得暗自懊惱。
如果事情發(fā)展到這種程度,最後還得大家一起坐牢吃官司不可。
“莊巖,要不咱們還是進屋看看狀況吧?”
後者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建議。
普通人可能聽不到,但他可不是隨便長了對耳朵的——現(xiàn)在屋內(nèi)有人正悄悄往這邊走。
大動靜過後,莊巖靠在車邊,似乎等著什麼人。
他不開口,戰(zhàn)古越幾人也不敢輕易進去。
站在莊巖身邊就像兩個守護神,四隻眼睛睜得老大盯著門口。
“我們要在這兒等多久。俊睉(zhàn)古越揉著肩膀抱怨道。
“快了!鼻f巖輕聲說道。
話音剛落。
一個腦袋從角落裏探出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兩隻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像恨不得在臉上貼個“小心”標(biāo)簽。
雖然不知道這個警察叫啥,但在會議的時候曾見過他一麵。
莊巖像沒事人一樣,打了個招唿:“晚上好!
那個警察像被嚇到的兔子似的,身體微微一顫。
當(dāng)認(rèn)出是誰之後,先是滿臉不可置信地走出來,緊接著又被怒氣取代。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裏可是警察局!”
“誰讓你們有膽子來破壞這裏的設(shè)施!”
“不管是主犯還是從犯,最好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否則我不客氣!”
他摸了一下腰間,發(fā)現(xiàn)既沒有槍也沒有手銬。
為了報複這些打擾他美夢的人,他衝上來一把抓住莊巖的手腕!
“今晚別想任何人走出這扇門!”警察惡狠狠地威脅道。
張安鼎一臉尷尬。
確實,莊巖做得太過了,但眼下也不是爭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的腦子飛快轉(zhuǎn)動,想著怎麼把莊巖解救出來。
“莊巖,不管怎樣,你先跟人家道個歉!睆埌捕ㄗh道。
“前輩說的沒錯,老大你這次真是太過火了!睉(zhàn)古越也跟著勸。
他也不知道莊巖咋就變了個人。
到了肖勒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野蠻起來,進門就把人家大門給拆了。
“沒問題。”莊巖輕鬆一笑,用家鄉(xiāng)話安撫他們。
然後,他先看看怒氣未消的警察,接著將目光轉(zhuǎn)向右邊。
剛好小販就在那裏站著。
“就是他!”莊巖指著小販說,“我們實在攔不住他!
小販一臉無辜。
心裏想:我要是有您的本事,還用在這兒辛苦掙生活嗎?
沒等他解釋,警察立刻鬆開莊巖,扭住了小販的衣領(lǐng)。
“原來是你!上次你還賣我了一包假煙!”
行!
莊巖暗暗好笑。
這還有私人恩怨呢。
進去待上一年應(yīng)該沒啥問題了。
“不……不是……我……”小販像條蚯蚓一樣掙紮著想要說明情況。
莊巖打斷他:“嘿!裏麵規(guī)矩點,別亂動!”
其實這也是給小販暗示,讓他少說幾句。
小販愣住了,這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原來莊巖踹門是為了給他找個罪名,這樣被抓才有理有據(jù)。
“可……這門……”小販指著倒下的大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盡管理由聽起來很扯,但起碼進了警局。
但這門錢肯定得賠……
後悔當(dāng)時沒收下莊巖給的車費,這一下又得多掏不少。
他一臉苦澀地望向莊巖。
警察拉他的時候,他一動不動。
無論如何都想讓莊巖先解決賠償問題再進去。
“真夠狡猾的。”莊巖心中暗歎。
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遞給警察。
“朋友你受累了,這是用來修門的錢!
一看這厚厚的鈔票,警察眼睛瞪得溜圓!
哪有這麼大的一筆費用!
抬頭看了一眼莊巖的臉色,馬上會意:剩下的錢自己可以收下!
“不累!不累!”警察頓時笑開了花。
“那我能再和他說幾句話嗎?”莊巖接著問。
“可以!完了就把他關(guān)起來!”
警察留下這句話,拿著錢歡歡喜喜地進了屋。